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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從來就不是改造人的地方,那裏從來都不會把一個壞人變成好人,充其量不過是用這種極為摧殘生理和心理的方式,警示壞人不要再犯。
所以監獄只有給人留下殘酷的深刻印象,才能達到目的,不然好吃好喝舒舒服服在監獄當大爺,誰還會怕去監獄?
於是在監獄裏面有些醜惡的東西,實際上也是有目的的刻意放縱結果。
但監獄在道上人的心裏,卻跟一般人的心態完全兩樣。
那是勳章,那是銜位,那也是資歷。
陸文龍直接就被到了看守所。
這是很不合規矩的,但真有什麼絕對的規矩麼?
所以陸文龍看見自己下車時候居然站在看守所大門前,有些無語又理所當然,這是自己第幾次來看守所了?
終歸還是逃不掉這個宿命麼,出來混,遲早都要還,遲早都要進籠子裏?
真的是籠子。
一條大炕似的通鋪旁邊狹窄的通道,外面放風的獨立空間只有幾個平方,頭頂都是用鋼條鑄就的鐵網,端着槍械的警察就在頭頂上用看着一羣腳下螞蟻的眼神,看着下面的一切。
不用換囚服,但也只有內衣給留下,收走任何東西,包括人格,所有的尊嚴和做人的臉面,都跟自由一起收走,就好像對待屠宰場的雞鴨一樣,攆着搜身喝罵,摔過來一件看守所的馬甲要求穿上,隨時都是厲聲喝罵抱頭!蹲下!
什麼奧運冠軍,江湖大哥。公司老總。一切的一切都被剝得一乾二淨!
如果説蘇文瑾認為這是殺雞儆猴。做給其他人看,陸文龍覺得就是做給自己看的。
你不是牛麼?再牛,再橫,在這一切面前就被輕易的扇到地上,片甲不留!
但出奇的,陸文龍自己臉上也沒什麼憤或者驚慌表情,就是淡淡的,叫怎麼就怎麼。對偶爾
暴的推攘或者扔到自己臉上的馬甲,也恍若未覺,更沒有管教們常見的罪犯臉上諂媚表情,就那麼安靜的站在那裏,甚至叫他蹲下,也依言照做。
這讓最後留下來觀察他的黑西裝,都説不出什麼來,直到其中一人低語:“他…沒坐過牢吧?或者説心裏有鬼?怎麼這麼…説不出來這個味兒。”有鬼個!
當陸文龍被帶到一間監室以後,哐嘡一聲,重重的鐵門關上以後。眼前十多雙兇狠、狡詐或者閃躲、驚慌、漠然的眼神都集中在他身上。
這還真是坐牢了。
陸文龍心裏居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喜跟笑意,人這一輩子。總得什麼都體驗一下吧,龐爺或者荀老頭從小就沒少跟他灌輸這搞不好就要坐牢的威脅語言,沒想到終究還是真的讓自己站在牢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