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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耶律玉哥被分到了同一間屋子裏睡覺,同屋還有不少戰俘,基本上都是遼國人。
晚飯時候,他們每個人分得了兩個糠做的餑餑頭。莫啓哲餓得眼珠子都綠了,儘管那餑餑頭硬得可以當磚頭用,可他還是用最快迅速把它們給啃完了,吃完後意猶未盡地了
嘴
。
嘆了一聲,人活在世上真是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罪,以前糠做的餑餑頭別説吃,連看一眼他都嫌有**份,現在可好,竟然吃了還想吃。
莫啓哲轉頭看了看周圍的戰俘,這時夜已降,黑咕隆咚中也看不清什麼,只是隱隱發覺這些人好象都很絕望,有的人長吁短嘆,有的人甚至發出低低的
泣聲。
莫啓哲躺倒在地上準備睡覺,忽然到褲衩裏有什麼東西咯得
股疼,他伸手一摸,竟是那個打火機。哈哈,它還沒丟啊!
欣喜中,莫啓哲輕輕按了一下按鈕,隨着清脆的一聲響,一個閃動着的小小火苗出現了。火苗雖小,但在黑暗中卻把周圍的戰俘照亮了。
身邊發出一片驚歎聲,戰俘們一齊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啓哲手裏的寶物。莫啓哲得意洋洋地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即把打火機熄滅了,重新回了褲衩裏。
耶律玉哥用充滿敬畏的語氣問莫啓哲道:“大哥,啓哲大哥,您老這是什麼寶貝呀?”莫啓哲閉上了雙眼,故玄虛地道:“也沒什麼,只是從天上…嗯,沒什麼,一個小玩意兒而已。”他説了“從天上”雖然説了半截不説了,可週圍的人都聽了啊,耶律玉哥急切地問道:“從天上帶下來的?啓哲大哥,你別睡呀,跟咱們講講,你這是什麼東西啊?”莫啓哲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個聖火令而已,除了能給世間帶來光明,讓受苦受難的人早
離苦海以外,其它的一點用處都沒有。”戰俘們同時一愣,隨後十幾個聲音一起欣喜若狂地問道:“能讓受苦受難的人
離苦海?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耶律玉哥連忙糾正他們對莫啓哲的錯誤稱呼“什麼你呀你的,要叫啓哲大哥!你們真是太沒規矩了,竟敢對啓哲大哥不敬!”他這時已經以莫啓哲的親信自居了。
戰俘們連忙改變稱呼,紛紛叫起啓哲大哥來。耶律玉哥陪笑着問道:“啓哲大哥,你是上天派下來拯救我們的吧?我們可都是受苦受難的人啊!”莫啓哲又玩起白天那一套了,他道:“天機不可啊!不可
!以後你們自然就明白了,我現在對你們説,你們也不一定信。”説得越多,
餡的可能
就越大,不如一直保持神秘
,效果反而會更好。
他這一神秘,周圍的人可受不了了,胃口被吊起來了啊。一個個急得抓耳撓腮,想問又不敢問,怕惹得莫啓哲不高興。帶着笑意,莫啓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進入了夢鄉。
周圍的戰俘見啓哲大哥睡着了,誰也不敢大聲説話,深怕打擾了他,可是小聲的竊竊私語倒是響了一夜。
黎明時分,金兵來告訴他們,大軍馬上就出發,他們這些戰俘仍舊運糧。
莫啓哲只能跟着大隊向汴梁進發。完顏宗翰怕宋兵來劫糧草,所以命令運糧隊走在大軍的中間,這下子莫啓哲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路上不只一,莫啓哲每天非常辛苦地挑着擔子,可他從不叫累,他心裏明白得很,叫了也是白叫,也不會有誰來可憐他,反而會讓身邊的戰俘輕視自己。
可他不叫累,別人卻怕他累着了,以耶律玉哥為首的戰俘們每人都從他的擔子裏拿出了一點糧食,放進自己的擔子裏,如此一來,莫啓哲的擔子就等於是空了,雖然每天趕路仍是辛苦,但他卻是整個戰俘隊裏最輕鬆的人了。
莫啓哲很有良心,既然大家都這麼幫他,他也要給大家帶來點娛樂才對。每天傍晚,莫啓哲都要找一個大石頭,在上面一坐,就始講故事了,戰俘們不請自來,都很自覺地圍過來聽他講故事。
莫啓哲講的故事其實都很老套,不是挖參遇仙記,就是白蛇傳這些東西,再不就把現代的yy小説改編一下講出來。別看這些故事都很瞎編,但正好符合了戰俘們的心理,他們現在最想的就是不要再做奴隸,過上點自由的子,要是能娶上個漂亮媳婦那就更好了。
月光下,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講着故事的莫啓哲,身穿麻衣頭髮蓬亂,怎麼看怎麼象個苦修傳教的,而下面抬着腦袋聽他佈道的這些戰俘就是他忠實的信徒。
對於那天晚上莫啓哲拿出的會自己點火的聖火令,戰俘們本來就已經很驚奇了,現在又見到啓哲大哥這麼學識豐富,這種驚奇迅速地轉化成為欽佩,整天圍在啓哲大哥身邊轉,聽他的教導,成為了莫啓哲來到異時空後的第一批追隨者。
莫啓哲有時就想:“照這樣下去,我可不是成了個傳教的,和耶酥一個樣了,有了自己的門徒。”在從太原到汴梁的這一路上,全運糧隊的戰俘都知道了莫啓哲這個人,對他的事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玄乎。大家都知道了他有個能給世間帶來光明的寶物,而這個寶物是玉皇大帝給他的,月亮裏的嫦娥仙女是他姐姐,而他本人則是二郎神轉世,有通天眼,只要對着北極星念一段咒語,便可預知未來了。
就在莫啓哲成為戰俘們的神領袖之時,金國元帥完顏宗翰也沒閒着,一路上降威勝軍,克隆德府,取澤州,破河陽,佔懷州,馬不停蹄地攻城掠地,終於在十一月渡過了黃河,兵臨汴梁城下。此時東路金兵尚未到達。
路雖長但終有到的那一天,冬季到來之時,金國的大軍終於開到了宋國都城的門外,大規模的作戰就要開始了,莫啓哲以為苦子終於到頭了,可萬萬沒想到…
就在要攻城的前一天晚上,耶律玉哥得到了一個極壞的消息,他哭喪着臉跑來對莫啓哲説:“啓哲大哥,大事不好了,我剛剛從金兵那裏聽到一個壞消息!”
“什麼壞消息?最壞也就是讓咱們把糧食再運回太原去!”對莫啓哲來説,成天趕路簡直就象是受刑一樣。
“比這個還糟,金國的大元帥要咱們也當兵,給他們打頭陣!”
“什麼?讓咱們也當兵?還是打頭陣,這不是讓咱們送死嘛!”莫啓哲就算再沒軍事常識,可也知道打頭陣是最危險的事。
“是啊,他們就是想讓咱們和宋軍先拼個你死我活,然後他們好漁翁得利。怎麼辦哪?啓哲大哥,你快想個辦法吧,要不然咱們可死定了。”耶律玉哥以前當過前鋒,知道打頭陣的軍隊有時竟會全軍戰死。
想個辦法?我要是真有辦法早就逃了,還當什麼奴隸啊,這運氣可真夠背的!此時的莫啓哲哭無淚,直想以頭戕地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