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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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宴罷人散,方寒也正式開始了自己的修煉生涯。小竹峯的景秀麗,不是飛來峯的端莊大氣,而是清新淡雅的婉約。山上長着一種極細長的青翠靈竹,幾處小溪,一汪靈泉。山峯並不大,因此山上也只有方寒一個主人,是清修的好地方。

方寒幾來打坐練功,倒是極為自得其樂。這,方寒打坐了一夜,見清晨竹林空氣頗為清新,一時興起就去了山上的小竹林練劍。方寒雖不是劍修,一手習自修煉功法的《冰心劍訣》卻是悟得極深。閃轉騰挪間,劍光飛舞,寒氣四溢,練到興起處,空中更是憑空飄起來朵朵雪花。這是即將領悟劍意的徵兆,若是他人得知,必又得驚訝嘆一番:“不愧是千年難遇的冰靈天才!”這些都是前任的遺澤,作為方素問自小心教養的兒子,又兼得刻苦勤奮,之前的方寒確實有目空一切的資本和資格。

男人總是能在刀光劍影中找到熱血沸騰的認同,即使前世是宅男的方寒,也並不缺乏這些暴力因子。一番劍舞下來,方寒覺得頗為酣暢淋漓,心中的些許煩悶一掃而空,劍勢一收,浩然長嘯,方寒也愛上了這舞劍的覺。

築基期修士已經能夠辟穀,但是方寒是個吃貨,而修真界的美食藴含靈氣,更是味美。在方寒養傷的半年,除了各貴重靈藥,也不乏益氣養元的靈食。雖然是給病人做的清淡小菜,然而架不住烹飪食材美,大大的滿足了方寒肚子裏的饞蟲。如今傷勢恢復,方寒也不改吃貨的子,雖然小竹峯沒有專管烹飪的執事弟子,方寒也會自己煮些吃食。修真人士這時候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即使沒有鍋具,金刃術切好靈獸,放入玉碟里加了調料醃製,再使出一個靈火術,一盤香氣四溢的烤就做好了,這番與凡人做派,讓來看望方寒的大師兄林清河頗為無語。

方寒如往常一般吃了點烤靈果,洗漱更衣,準備御劍往母親飛來峯而去。就見一對男女共乘一柄飛劍往小竹峯飛來。男子氣息渾厚,是一結丹修士,看其面相很是眼,搜索記憶,方寒卻有點無奈。這男子原來是方寒生父,名諱秦晉清。

秦晉清是修真世家秦家的嫡系庶子,資質平平,因為姿容不凡,即使在俊男美女如雲的修真界也是一名絕美人。秦晉清被秦家當了和親的棋子,送來方家入贅。而因為方素問是元嬰道君,地位比秦晉清高出了許多,加上二人乃是家族聯姻,並無多少情基礎。

即使二人有一子方寒,秦晉清與子的關係也不過是相敬如冰而已,方寒因為在方素問身邊長大,與父親接觸的機會並不多,因此秦晉清與兒子的關係也不過爾爾。這次方寒受傷醒來,也並未見過自己這位父親。

原主對這位父親記憶不多,因此秦晉清被如今的方寒忽略了過去,只以為自己沒有父親。方素問忙着清查事件隱情,又要照顧受傷的兒子,又哪裏記得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更不會向方寒提起。説起來,這還是方寒第一次見到這位名義上的父親。

等到二人走得近了,方寒才有機會細細打量自己這位生父。秦晉清生得極好,俊眉斜飛,眸若寒星,鼻如懸膽,紅齒白,帶了三分的媚,又被那七分的雅所掩蓋,是個很有韻味的人,方寒只覺得前世自己看的那些星光璀璨的明星大腕在這一瞬都黯然失了。這是個美得不似人間的男子,方寒在心中讚歎道。面上到是一片寧和,只俯身行禮,道:“孩兒見過父親。”秦晉清虛手扶起方寒。方寒觀察秦晉清身邊的女修,這女子面目清秀,不過煉氣修為。方寒給秦晉清行禮時,這女修大喇喇的站在秦晉清身後,絲毫不知道側身避讓開,看着像是和秦晉清一起受了方寒這一禮。方寒雖然來自現代,對這些俗禮並不如古人瞭解和在意,然而這種明顯不尊敬的行為依然讓方寒覺得頗為不快。礙於這是秦晉清身邊的人,方寒也不好太過給秦晉清沒臉。

雖然帶着仙雲宗外門弟子的標識,這女子卻穿着不倫不類的粉衣衫,衣袖上繡着桃花。似乎對自己的打扮頗為滿意,這女子微微仰着下巴,在嘴角勾出淺淺的笑,眼波轉的望着身前的秦晉清,方寒猜測這大概是秦晉清的房中人。並不為母親方素問到不值,修真界家族聯姻的男女修士都是這般做派。方素問那般慈母也養有面首,半年來方寒自己雖不接受,倒也習慣認可了這種風俗。

須知修真界等級森嚴,外門弟子只能穿青衣、灰衣、褐衣,衣服不得飾以紋飾,平側所配青玉為辨識。而內門弟子不限制衣,袖口需要繡着白雲紋,平所配身份玉牌為白玉;門中結丹長老袖口領口都要繡黃雲紋,配黃玉;元嬰太上長老配墨玉,領口、衣襬、袖口繡紫雲紋。仙雲宗以仙雲命名,仙雲宗以仙雲山脈為宗門基,以雲紋為宗門標識,萬年來不曾更改。

方寒不知如何稱呼這一女子,又因為她不過練氣修為,即使是父親房中人,自己不跟她打招呼也不算失禮。秦晉清未曾介紹,方寒也樂得免了和小妾侍打招呼的彆扭。引了秦晉清去會客室,上了靈茶,見女子也大喇喇的坐在寒玉桌旁。方寒微微皺眉,卻也未曾説什麼,只是自己需要避嫌終究不好與這女子同坐一座,又取出一方玉桌,施施然的坐下。父子二人都不是熱絡之人,只聽秦晉清道:“如今可都大好了吧?”

“兒子已經全好了,勞父親擔憂了。”

“勞煩父親親自來看兒子,兒子慚愧。”

“無妨。”一番話畢,父子二人都不是熱絡之人。一時場面倒冷清了下來,頗為尷尬。

粉衣女修絡的起身,道:“弟子謝瑤瑤恭賀師叔升入築基期!”方寒淡淡的瞥了瞥這女修,答:“多謝。”女修見方寒不怎麼熱絡的樣子,委屈的咬了咬角,想起什麼,又換了一副温婉狀的笑臉。説道:“真人這些子以來總記掛着公子,聽聞公子受傷,擔心得不得了。只是閉關途中不好停止,才未曾來探望公子,如今有了時間,又聽説公子大好了,絲毫未曾耽擱就來看望公子。真正是一副慈父心腸。弟子真是羨慕公子有這樣的慈父。”言罷,出更温婉的笑來,眼睛卻直直地盯着方寒看。

這番惺惺作態的樣子讓方寒更為不耐,忍住心裏的厭煩,方寒似笑非笑地道:“你倒是知道得多。”女子聽了方寒的話,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含淚,卻要落不落,只哽咽道:“瑤兒莽撞了,只是瑤兒擔心公子受小人挑撥,與真人有了嫌隙。”忽略身份的話,似乎很為方寒着想的樣子。母親雖養面首,那堆人卻絲毫不敢在自己面前晃悠,更不敢如此這般地來噁心自己…方寒看着眼前的女子。再也不耐應付,只扭頭對秦晉清道:“孩兒剛剛正準備去飛來峯找母親,父親可要與我同去?”秦晉清看了看委屈地站着的粉衣女修,眼中出幾分不忍,道:“你自己去罷,我還有事,便回去了。”也不再説其他,扶着女修急匆匆的就御劍走了。方寒垂了垂眸,並不拆穿這位父親大人的託詞,壓下心中的不快,往母親的飛來峯御劍而去。心中卻傳來隱隱不安的情緒,不知道因何而起…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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