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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結界松x天地動由歸墟溢出的血霧氣不斷在歸墟上空匯聚為一朵朵巨大的血
魔雲,繼而向東海各個方向延伸,且沒有絲毫減緩的趨勢。早在血
霧氣逸散而出的時候,駐紮在此間的低階弟子就早早地彙報給了各自的門派,在得到原地待命、靜觀其變的命令後,此間的弟子們都有些怨憤與不安,他們本是門派不大受待見的弟子,才會被打發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駐紮,如今出現的詭異天象由不得這些弟子不為自己的小命着想。
天空被血的魔雲籠罩着,把地上的景物也映出一種詭異地血紅
,修為稍高的領事弟子此刻也已經顧不上自己平
的威嚴和為門派鞠躬盡瘁的那副做派,見機不妙在再次向宗門彙報完此間變化之後就機警地往東海海岸邊褪去。失去領頭弟子的低階弟子則更是沒有了約束,除了那麼少數幾個膽子弱小的,或者是不信
誓要死磕到底的,一個個弟子或快或慢地也隨着領事弟子的腳步往東海之外褪去。
修仙之人本為長生,比之一般凡人還要貪生怕死,此刻哪裏還顧得上對於門派的忠誠,自然是小命更為要緊。
也虧得這些人逃了,留在歸墟外間的人此刻便是再想要逃跑也已經來不及了。這羣滯留在此的人戰戰兢兢地看着眼前撲過來的一個個平裏對於他們還算是和善的東海海獸,這些海獸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
,血紅着雙眼,直愣愣地盯着這些弟子,冷酷的眼光,好像自己盯着的不是什麼活物,而是自己的食物。
有那膽子稍稍大些的小弟子嘗試着像平裏一般地扔去一些小魚乾,卻沒有得到這些海獸平
裏所有的親睞,反而像是一
導火索。
“嗚…”從遠方傳來一聲悠遠而急促的鳴叫,扔出魚乾的小弟子首當其衝地被飛彈起來的巨大海魚用堅硬的牙齒撕成了兩截。
暴的場景,血腥的氣息,這樣兇戾的場景又哪裏是這些剛剛接觸修真界的小弟子所能接受的,一個個都被這幅景象嚇得手腳僵硬,目光呆滯。不知是誰首先反應過來,大呼了一聲:“快跑!”被驚呆了的眾人此刻才如夢初醒一般,手忙腳亂地取出自己的飛行法器,也顧不得節省靈力了,一個個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往各個方向瞎跑。速度快的暫且稍稍逃得了
命,心驚膽戰地聽到背後發出的一聲聲短暫而急促的慘叫聲,汗
浹背,也不敢往後看那一幕幕正在發生的慘劇。
“快點!不行!再快點!”心裏只有着這樣的想法,也顧不得經脈因為靈力運轉過快而產生的陣陣脹痛…
這樣的慘劇卻只是混亂開始的序幕,隨着魔雲漸漸籠罩了大半東海區域而開始減緩逸散的速度。棲霞界各處未知的角落也開始種種異變,雖然沒有歸墟之眼這處劇烈,卻也慢慢地影響着整個棲霞界…。
某處荒涼的石台,天元道君並元方道君擦了擦額頭上晶亮的汗珠子,天元道君了一口氣,便是他修為已經到了元嬰期大圓滿,對於這樣同時消耗修為和神識的工作也有些接受不來。
“這是最後一處了罷?哎,終於可以回去休息一下了。還得去找方丫頭多要點恢復靈力和神識的丹藥才是!”天元道君扭了扭脖子,悲劇地説:“這時候果然還是靈犀和靖和這種煉丹煉器的任務好,雖然也辛苦,留在宗門也比我們這把老骨頭了還到處奔波來得輕鬆。”元方道君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一邊,並沒有答話,他是個清清冷冷的子,只有陣法提得起他的興趣,而因為陣法影響了修為飛昇無望之後,元方道君便更加的冷清冷情。
天元道君大概也是習慣了元方道君這樣的子,自顧自地放鬆了下因為久坐施法而有些僵硬的四肢,便當先往石台旁邊的隧道行去,隨着二人腳步聲漸漸走遠不見,這處在不知名山
中的古老石台再次趨於寧靜。
如果回過頭來仔細觀察這處古老的石台,便會發現,石台雖然做工糙不已,雕刻在上面的石刻卻是出乎意料的
緻。只是這份
緻也不像如今修真界手筆,
壯的線條勾勒出一個不知名的異獸圖案,異獸的神情充滿了不甘與癲狂,卻受制於捆縛自己的柔韌繩索而無法移動分毫…。。
這種富有衝擊的樸拙圖畫繪滿了整個石台,靜靜地講述着一個如此真實的遠古故事,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二人的身影完全看不見的時候,畫中的不知名異獸輕輕地眨了眨眼睛,繼而快速地沉寂了下去,畫面漸漸地扭曲,一副巨大的樊籠出現在石台上,籠中空空如也,只是這樣的變故並沒有人知道,石台周圍依舊的環境是如此地安靜。
西荒佛土,從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開始,似乎就可以聽到陣陣梵音,微微地檀香氣息在空氣中漸漸逸散。這安寧和樂的香味飄得很遠,使得踏上這片土地的人第一時間就會覺得莫名的寧靜在心中盪漾開來。
一座由原石砌成的古樸廟宇坐落在西荒的中部,沒有高大的牌樓,甚至是沒有一個牌匾,卻沒有人敢於輕視此處,因為它是西荒人人嚮往的佛門聖地——法華寺。不同於中土道門修真者的超然物外,法華寺坐落於塵世,站在法華寺的大殿之前,往大殿之外空曠的廣場更遠的地方望去。可以見到前來朝聖的做着五體投地跪姿的凡人,他們的目光寧和而虔誠,帶着滿足而幸福的笑意往心中的聖地一路叩拜而來。
一身黑袍的豔麗青年望着這一切,久久沒有言語,即使再怎麼收斂,青年的身上依舊隱隱傳來一股煞氣,在這樣祥和寧靜的環境中顯得更加的格格不入。青年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轉身往寺廟深處走去,周圍的景越來越荒涼,來時的道路由寬闊的石板路漸漸變作略顯狹窄的石子路,繼而是一人可過的小路,小路在最後也慢慢消失不見。前來引路的小沙彌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輕輕拂開遮擋在眼前的枝椏或者雜草,引着青年繼續往前走。
直到來到一處破爛的小廟前,小沙彌對着廟門一禮,向黑袍青年點了點頭,自顧自地往來時的路走了。留下的黑袍青年皺眉望着眼前的破爛小廟,本想抓住小沙彌問上兩句,回神一看,哪裏還有小沙彌的蹤跡。
“孩子,既然來了,就進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黑袍青年抿,最終還是推開已經搖搖
墜的小廟破門,往小廟裏面走去。沒有想到法華寺中最受人敬重的禪師是住在這樣的地方,卻也知道佛門之人並不如何講究這些,這位禪師已然閉了上百年的禪關,便是稍稍奇特一些也是能夠理解的…
“其實,老衲也沒有想過你居然回來。”一個穿着破爛袈裟的老和尚目光炯炯有神,就這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黑袍青年。
“漂亮話我不想聽,既然這麼做了我自然是不會後悔的。”黑袍青年的聲音微微地不耐,有些厭煩地看着眼前的老和尚,即使這和尚長得慈眉善目,作為魔教的少主,慕容睿也沒有辦法真正對着自己的老對頭——佛門中人生起什麼好來。
同在西荒之地建立了宗門傳承,做了數萬年的老鄰居,佛門和魔門的關係卻並沒有因為隔得近而有絲毫的改進,反而是因為隔得太近了,雙方的關係更為劍拔弩張。
老和尚看着有些冒火的黑袍青年,表情不悲不喜,正説些什麼的時候,臉
卻徒然一變。
從老和尚和慕容睿面前黑漆漆的破爛木桌上,憑空長出一朵金光燦燦的蓮花,蓮花的花瓣在展開的瞬間快速凋謝,出的金燦燦的蓮台之上,靜靜地躺着一個小小的玉籤。老和尚的神情出現了短暫的慌亂,顧不上慕容睿還在場,快速抓起蓮台上的玉籤就貼在了額頭上讀了起來。
不久之後,老和尚睜開眼來,看着慕容睿微微苦笑:“老衲着相了,失禮了,阿彌陀佛。”老和尚雙手合十頌了一聲佛號,正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面
嚴肅的黑袍青年,道:“這件事情説來你也應該是要知道的,咱們棲霞界整個界面的結界鬆動了。”老和尚的臉上
出悲憫的神情:“修士自身難保,何況凡人?”他的目光向遠處望去,似乎穿過了慕容睿,“天地動盪,這世間又要生靈塗炭了。”
“結界鬆動,生靈塗炭麼?”黑袍青年自語道,“麻煩的事情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啊。”他挑挑眉,沒有顧忌地拿起老和尚案上的茶水一口氣喝光,“大師,看來咱們不好好談談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