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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瑞典人的宿營地,”他鄭重其事地宣佈。
“很快就能把那個姑娘帶到你這兒。”
“那麼,我也去,”貝尼斯堅持説。
“這是我的權利,也是我的義務。因為她將成為我的子。”克拉克一時語
,心好像被刀子割了一下,半晌才説:“你受傷了,走不了。我一個人走,就快多了。”
“那麼,你走吧,”貝尼斯回答道。
“我在後面跟着。這是我的權利和義務。”
“隨你的便,”克拉克聳了聳肩説道。如果小夥子非要去找死,他也管不着。他真想把他給殺了,可是為了梅瑞姆他不能這樣做。如果她愛他。他只能盡力保護他。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本不聽勸,非要跟他一起走,而且馬上就行動起來。
就這樣,克拉克向北飛奔而去,身負重傷的貝尼斯一瘸一拐。在後面艱難地跋涉,很快便被他遠遠地甩在後面。貝尼斯剛走了兩莢裏遠,克拉克就已經來到馬爾賓宿營地對面的河岸。下午晚些時候,這位英國小夥子還在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因為疲力場不時停下未歇口氣。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連忙藏進路邊的灌木叢裏,不一會兒便看見一個身穿白袍的阿拉伯人飛馳而過。貝尼斯沒有驚動這位騎手。因為他聽人説過這種從北方來的阿拉伯叛教者心腸狠毒,跟他們
往無異於和毒蛇、豹子
朋友。
阿布杜爾·卡瑪克在北面的叢林裏消失之後,貝尼斯又開始了艱苦的跋涉。半個小時以後,他又聽見一陣鼓點一樣急促的馬蹄聲。不過這一次來的人很多,他連忙尋找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碰巧正走進一片林中空地,周圍既無灌木,又無草叢。貝尼斯只好忍着傷痛,慢慢地跑了起來——一這已經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能盡到的最大努力了。可是,沒等他跑進空地對面的莽林,一隊身穿白袍的騎手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
他們看見他都用阿拉伯語叫喊起來。叫了些什麼貝尼斯當然無從得知。眨眼之間,匪徒們已經把他包圍起來,又是威脅,又是叫罵。貝尼斯聽不懂他們的問題,他們也不懂他的英語。後來,這些傢伙顯然不耐煩了,頭兒命令兩個嘍羅去抓他。那兩個傢伙立刻從命,下了他的槍,讓他爬到一匹馬上。然後,大隊人馬又去追趕阿布杜爾·卡瑪蒂,只留下那兩個士兵押着貝尼斯向南去了。
克拉克來到河岸,看見對面就是馬爾賓的宿營地,可是如何渡河成了難題。他看見鹿砦里人們出出進進,顯然。
“漢森”還在這兒——克拉克自然不知道,這位劫持梅瑞姆的“漢森”正是馬爾賓。
究竟怎麼過河呢?就連克拉克這樣的魯莽英雄也不敢從河裏游過去,那等於自取滅亡。他想了一會兒,轉過身急匆匆跑進叢林,發出一聲奇怪的刺耳的尖叫。他叫一聲,停下來聽一會兒。彷彿等待什麼人對他這古怪的呼喚做出回答。就這樣他邊叫邊走,一直走到密林深處。
後來,他終於聽到應和的聲音,那是一頭公象發出的吹喇叭似的叫聲,不一會兒大象坦特便應召而來,它高舉着長鼻子,扇動着大耳朵,站在克拉克的面前。
“快!坦特!”人猿大聲叫喊着。坦特用長鼻子“抱”住克拉克,把他放到自己的頭頂。
“快走!”克拉克又喊了一聲,這隻巨大的厚皮動物,邁萬笨重的四蹄,在叢林裏奔跑起來。克拉克的一雙光腳丫踢他的面頰,給它指路。
克拉克把他巨大的坐騎領到西北面。距離瑞典人的宿營地大約一英里遠的河岸邊。他知道這兒有個大象可以涉水過去的地方。坦特沒有猶豫,馱着它的朋友走進大河,長鼻子直刺藍天,像一條勇敢的戰艦,向對岸“駛”去。有一條膽大的鱷魚企圖襲擊它。坦特猛地從頭頂收回靈巧的長鼻子,潛到水下,攔捲起這個不識時務的傢伙,然後輕舒長鼻,一下子把鱷魚扔到一百英尺開外的河面上。就這樣,克拉克腳板也沒濕,便過了這條滔滔滾滾的大河。
然後,他們掉轉頭向商走。坦特甩開大步,一步一個腳印地、紮紮實實地走着。它神情冷峻,步態雖然看起來不大穩當,但一往無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擋住它的去路,就連叢林裏的大樹也不在話下。有時候,樹枝太低,克拉克不得不從坦特的腦袋上跳到樹上,自個兒蕩着樹枝前進。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一片林中空地;這兒便是那個壞透了的瑞典人的宿營地。面對兇惡的敵人。大象沒有踟躇不前。宿營地的大門在東邊,面對大河。坦特和克拉克是從北面來的。這邊沒有門。坦特和克拉克不管三七二十一,徑直向前走去。
人猿一聲令下,大象舉起靈、柔軟的長鼻子,向到處是刺的鹿砦,大步走去,彷彿那是一片平地。茅屋前蹲着十幾個黑人,聽見這一陣嘩嘩拉拉的響聲部驚訝地抬起頭。看見大象坦特,他們驚叫一聲,拔腿向大門跑去。坦特本想追過去,它恨人,以為克拉克來就是要殺這些壞蛋。可是人猿把它喊了回來。他引它向空地正中的一座帆布帳篷走上。梅瑞姆和劫持者一定在這兒。
馬爾賓正躺在帳篷前面的吊牀上。吊牀上面有一把遮陽傘。他傷口很痛,了不少血,身體十分虛弱。聽見僕人們尖叫着朝宿營地門口跑去,他驚慌地抬起頭。這時,一隻巨象已經像一堵高牆,兀然屹立在面前。侍候他的僕人,對主人既不忠誠又沒
情,看見大象,拔腿就跑,只留下馬爾賓一個人躺在吊牀上,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