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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越已然會意,這鳳姑娘大約是把自己想成了和尚的女兒。
和尚嘆了口氣,“不是…她走得太早太快,並沒有留下一兒半女。”鳳姑娘細細端詳這靈越的臉,皺起眉頭,“這姑娘中的是花間谷的秘門毒藥,名曰百羞。她是誰?怎麼會招惹花間谷的人?”花間谷?靈越聽到這三個字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若是花間谷的毒,為何錦娘給她看過的花間藥典之上竟全無記載?既是秘門毒藥,鳳姑娘又是如何知曉?
難道鳳姑娘,也是花間谷的人嗎?靈越不留神細聽兩人的言談。
和尚點頭道,“這小丫我原先見過,長得白白淨淨的,幾個月前消失了。我原以為她是遭遇了不測,誰料想我無意中發現花使陶令的行蹤,一路追蹤之下,發現有人將一個箱子
給了陶令
。打開一看,竟是這個消失幾個月的小姑娘。陶婆子不但點住她全身要
,還令她變成這個鬼樣子,叫人不敢多瞧一眼。”
“陶令?”鳳姑娘皺起眉頭,“我倒不記得有這個人…莫非是花漫雪的弟子?如今接替花漫雪成了花使?”
“你猜的不錯。當年陶令是花漫雪最為寵愛的小弟子,你離開的時候,她還是不過十八九歲,如今已是雞皮鶴髮,看上去你倒要叫她婆婆。”
“時光過得太快了…轉眼之間我們都已經老了。”鳳姑娘撫過自己宛如孩童一般的容顏,“小福子,可是想起來,從前的事歷歷在目,還跟昨天發生似的。”
“昨種種譬如昨
死,今
種種譬如今
生。鳳姑娘,何必屢屢回頭,不如往前看。”
“哼,我倒忘記了,小福子如今是個得道的高僧了。高僧,你今天來必定不是來找我敍舊,是想要我解開這小丫頭的毒吧?”
“鳳姑娘還是跟從前一樣聰明…你能解開嗎?”和尚笑嘻嘻地説。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皆是白髮如雪,一個年近古稀,一個卻童顏如花,真是説不出的詭異。
“哼,這世間還沒有我解不開的毒呢!花漫雪的弟子豈是我的對手?”鳳姑娘冷笑一聲,“只是我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尤其是你這老和尚的閒事?”
“鳳姑娘,你從前不是專愛管閒事的麼?怎麼現在反而不管了?”老和尚急了。
“從前就是因為我太愛管閒事了,救了一個沒良心的人…”她始終對舊事耿耿於懷,不免心灰意冷,“如今隱居在這深山之中,閒看雲捲雲舒,此生足矣。哪裏還有什麼閒工夫去管閒事?”
“啊,我明白了。”老和尚拍了拍腦袋,拉起靈越,“丫頭,我們走吧!”他這一扭頭,那鳳姑娘急了,身形略轉,擋住了去路:“死福子,你要去哪兒?”
“我下山去為這丫頭買副棺材…”
“買棺材做甚麼,她又沒死!”
“哼,她沒有解藥,此刻不死,焉知明不死?明
縱然不死,後
也該毒發身亡了…不如趁早去選副她中意的棺材,死也死得快活些!”
“放!”鳳姑娘惱羞起來,“你什麼意思?莫非你以為我救不了她?”
“難道不是?”老和尚反相譏,依舊拉住靈越要走,“走走走,不會解毒便直説,偏要雲裏霧裏渾説一通…”鳳姑娘面
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氣得發抖,她一生心高氣傲,哪裏受到這樣的言語相
,明知是
將法,仍是頭腦一熱,怒氣衝衝:“你這個死福子,莫要將人看扁!我就將她醫給你看。”老和尚將靈越往她手中一送,“老和尚拭目以待,可別説大話閃了舌頭。”鳳姑娘攬住靈越,“丫頭,我們走!”一語説罷,她點足飛身,架起靈越在藤橋上輕輕幾個起落,便飄然過了懸崖,三轉五轉,落在一向庭院之中。只見竹籬青青,
水幽幽,青瓦白牆,相映成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