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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山默默地攬住了她的肩膀，掌心的温熱令她顫抖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
“阿越，都是我不好…”他説，“如果我當時在你的身邊，或許錦娘不會死，你也不會這麼痛苦…”
“不…”她的手指覆上了他的嘴
，“不，不是你的錯，是那些花間谷的惡人害死了錦娘…”
“你被他們打下了懸崖，是誰救了你？”他握住她的手指。
“是杭州大風鏢局的裴大小姐…”靈越咬了咬嘴，猶豫片刻，源源本本告訴他後來發生的故事。
“什麼？裴之翠居然將你嫁給了姑蘇慕容白！”路小山目瞪口呆，恨恨地捶了一下地面，“幸虧慕容白與你八字不合…”靈越故意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其實阿翠説得沒錯啊，慕容白長得俊朗不凡，慕容山莊又有錢又有地位，我做一個少主夫人，又有什麼不好？”
“不好，不好！一千個不好，一萬個不好！”路小山哼了一聲，“若是我知道阿越竟然嫁給了旁人，我才不學白玉龍偷偷摸摸，我會光明正大當街攔住你的花轎，叫你跟我走！”他忽然停下來，明亮的眼睛無比熱切，“你一定毫不猶豫跟我走對不對？”
“你真的會這樣做嗎？”她想起當
在轎中絕望的心情，恍若做夢。
“會！”他肯定地回答，將她擁得更緊。
“那我就跟你走！”她的臉頰滾燙，眼眸卻似天上明月，清朗而堅定。
“壞姑娘…你是我的！”他説，“我以後要把你看緊了，省得一不小心就嫁給了別人。”
“是的，我是一個壞姑娘。若是你去娶了旁人，我也會來搶親的。因為…你也是我的。”靈越半躺半坐在那頂小小的帳篷裏，一轉頭便能看見路小山在篝火邊沉睡的側顏，英
起伏，她忍不住低聲呢喃。
林谷幽深，晨曦尚未透過繁枝，便有百囀千聲的啼鳴，
唱山間。
當千萬縷金光從樹葉隙縫之間
下來時，靈越終於睜開了睏倦的雙眼，一片枯黃的葉子，闊大如掌，在空中緩慢旋轉飄零，落在了路小山的眉間。
篝火已經熄滅，殘留的枯枝上，縷縷薄煙，隨風而散。靈越湊到路小山面前，伸手將黃葉拿開，下一刻她的手被突然捉住，捂到了他温暖的
前。
“手那麼涼，冷嗎？”他睜開黑亮的眼睛，微笑着問她。
“不冷…”她騰的一下臉紅了，想要
開手，卻被他緊緊地握住，“阿越昨夜有沒有夢見我？”
“夢見了…”她悠悠地説。
“夢見我在做什麼？”他追問。
“夢見你在樹上上躥下跳，尾巴還長…”她沒好氣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