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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越彷彿又聽到薔薇風鈴叮鈴鈴的清響,難道這個阿薔就是鳳姑娘口中的阿薔麼?
鳳姑娘曾説,她和阿薔是在哀牢山中一起長大的,難道…
頓時阿娜依和波奴的異族妝扮,那奇特的口音、層層如鏡的梯田、枯萎的薔薇風鈴,像火一般燃燒的楓樹如同走馬燈一般,在靈越眼前轉動起來,越閃越快,織成一片光怪陸離的場景。。
她幾乎要叫出聲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花間谷原來就在哀牢山!
而她,陰差陽錯竟被少年帶回了哀牢山!
莫非這長樂宮是阿薔曾住過的地方?
靈越欣喜若狂,也坐立不安。她恨不得立刻找到路小山,告訴他這個驚人的發現,然而她剛衝出幾步,便頓住了身形。
——她武功被制,暗器已失,本打不過芷羅。
她垂頭喪氣地坐下來,手指隨意撥動琴絃,幽幽的琴聲在這寒夜十分清亮。
“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這琴聲與昨相比,更見悲傷和抑鬱,她彈了一遍,就無法彈下去,將琴棄之一旁,靠在窗前,任憑寒夜的風,夾帶着温潤的水氣輕輕吹過臉頰。
嘩啦啦…嘩啦啦…温泉水池的水花忽然大了起來,漸漸翻騰起來,一串串氣泡冒了出來。
靈越悄悄走到窗外,躲在簾幕之後。琉璃燈將池水照得閃閃爍爍,十分離。
嘩啦!一張美麗出塵的臉突然從水中彈出,漆黑的長髮甩出一道優美至極的曲線。
那女子輕靈如魚,輕輕游到温泉池邊,支起上身,以手梳理着長髮。
靈越頓時瞪大了眼,那女子竟然未着寸縷!
可是她渾然不在意,梳完頭髮,用支着下巴,靜靜地等待着什麼。月光將她的身體彷彿鍍上了一層銀邊,將她側顏勾勒得完美至極。
她縱然**着上身,可只令人想到聖潔的仙女,絕不會有褻瀆之念。
靈越忍不住輕輕地問:“你是誰啊?”她不敢驚擾這池中的女子,聲音已是極輕極柔,饒是如此,那女子頓時如受驚的小鹿,飛快躍入池中,倏然不見。
池中水波盪漾不已,明月的倒影被攪碎,宛如萬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