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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言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此刻頭頂的明月,猶如明晃晃的鏡子,將偌大的庭院照得如同白晝,飛瀉而下的輝
淌在花草樹木之上,在如霜的地面上投下萬千陰影,猶如水墨隨意滴染的畫卷。
路小山優哉遊哉地躺在屋頂上,左邊一包花生米,右邊一罈醉白雲。
他吃花生米的樣子也是奇特,總是將一顆花生米高高地拋上起,又用嘴巴接住,玩雜耍一般。
吃一口花生米,抿一口醉白雲。
真是説不出的逍遙自在。好像這世間沒有令他煩心的事情。
靈越站在庭院之中,看着銀的月輝將他的身影勾勒成一幅生動的剪影,她心中一動,縱身越上屋頂,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她低下頭時,第一眼瞧見的便是路小山的微笑——那瀟灑的,懶散的,令人説不出道不明意味的微笑。
他對靈越的到來,似乎毫不稀奇。他看了她一眼,卻默不作聲,又向天空扔起一顆花生米。
靈越伸手一抄,將花生米截住,輕輕一彈,頭頂之上顫悠悠的樹枝上,一朵小花,飄飄忽忽地墜了下來,停在她玉白的掌心。
她注視着手中嫣紅的落花,一層層細密的花瓣,包裹着黃褐的花心。她扯下花瓣,不由想起兒時數單雙的遊戲。
“你有心事?”路小山的聲音悠悠傳來。
“不用你管。”她被説中,莫名其妙有些羞惱。
“看你這小女兒情態,莫非你對莊妙融有意…”他黑亮的眼睛在月光下灼灼地看着她,半帶嘲諷。
忽然坐起拈過她指間的花朵,蘭花指撕下一片,“他喜歡我!”又撕下一片,“他不喜歡我…”
“他喜歡我!”
“他不喜歡我!”手中只剩下最後一片花瓣,“哎呀,他喜歡我怎麼辦?”靈越聽着他的怪腔怪調,差點從屋頂上跌下來。
運指如電,一個彈指,彈在他光潔的額頭上,“喜歡你個大頭鬼啊!”他明明可以躲開的,不知為何卻一閃未閃,聽任她温潤的手指彈在眉間,便是微微的痛意,也帶着肌膚相觸的歡喜。
“莊公子風姿翩翩,若我是女子,怕也是會怦然心動。所以你對他有意也很正常,沒什麼可煩惱的…”他笑嘻嘻地喝了一口酒,掩飾着心湖蕩起的層層漣漪,故意逗着她。
他開心地看着靈越朝他怒目而視的又羞又窘的模樣,“説起來,今天沒有看到莊大小姐。”
“莫非你想念她了?説起來莊大小姐出自世家,豐滿妖嬈,若我是男子,怕也是會動心。所以你想念她也很正常…”靈越眼波轉,學着他方才的語氣説到豐滿妖嬈,昨夜小樓莊妙而寬衣解帶的那一幕忽地閃在她的眼前,她的臉頓時如同着了火般,騰地燒了起來。幸好月光之下,他應該看不到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