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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沈折突然嗤嗤笑着看着結界後面天憐那虛幻般的絕美原型,用力的一拳就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自從他初融之後,短短的半個月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太多太多以致於他應接不暇搞得一塌糊塗,一念成執還幾乎失了自己,他很清楚的知道對蘇溪他有愛,對雪兒他有愧,可是天憐呢?
幾番情緒失控的糾纏不過都是源於她曾經是蘇溪,可是她狡猾的利用雪兒推開他,她決然的否認她不再是蘇溪,她甚至還變幻男身來讓他絕望,所以漸漸的他以為他對她的愛真的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的錯覺,甚至對如今這樣無情決絕的九尾天憐他還產生了一絲恨意…
所以昨天酒後他終於認清了現實決定放棄了,放棄再把她當做蘇溪來追逐,只是為何,為何她又出現在他面前?還是以這種柔弱到不堪入目的卑賤姿態出現在他面前?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他為什麼只是聞到她的血腥氣就大腦一片空白失控中竟然還朝他最敬愛的冷叔叔動了手?他為什麼看到她如今悽慘被囚的樣子就心痛如絞恨不能代替她受那份己血燃己身的痛苦?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又是他漏掉了什麼嗎?仔細回想捫心自問一下,這半個月來,無論是在得知真相前還是之後,即便有雪兒以蘇溪的姿態陪伴在他身邊,他的視線一直情不自追逐的是誰呢?他的注意又是一直被誰所
引呢?十幾年的地牢生活錘鍊出的隱忍漠然數次又是被誰而輕易
撥?
哈哈!沈折突然狂笑着站了起來砰的一聲就給了自己一拳,沈折啊沈折,你真是有出息啊!你竟然再次愛上了同一個女人,一個樣貌和情幾乎極端的女人!甚至固執的在
格完全相反的她身上尋找蘇溪的影子,現在想來,也不過是給自己一個注視她的藉口!因為不用軒弋提醒他,他也知道,從還不知道真相時第一眼看到她跟星剎相互間看對方的眼神,他就知道她…再不可能是蘇溪了!
但…愛就是愛上了,同一個靈魂,截然不同的格和樣貌!從不曾有幸福降臨在他的身上,所以沈折已經學會了真正想要的就去爭取,不要苛待自己!所以,明白了天憐已經住進了他心裏的事實反而讓他很高興,而雪兒的話也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天憐是在乎他的,無論是以怎樣的
情!所以他或許也該學一下那些逃離鎖妖塔的妖獸們,在心底永遠永遠存着一份希望,然後為之去努力!
只是…雪兒…今生欠你的債恐怕只能許你下輩子了!沈折承認,貪婪自私這些人類有的缺點他也有,而他也有妖獸一旦認定便義無反顧的坦率乾脆,對於心中已經有譜了的事絕不會再自欺欺人的遮掩否認!他喜歡這隻唯我獨尊囂張妄為的九尾天狐,無論她是蘇溪還是天憐,所以他就要得到她,即使得不到也要在她心裏眼裏留下他的影子!
當然,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她救出去!
決心下來的一剎那,沈折目光如炬雙手金燦如無人敢視的金烏,運足妖力就如彗星一般撞上了那彷彿無堅不摧般的三十四層結界,恰似飛蛾撲火,光芒閃逝處,翅斷身落…明知道每一次碰撞都要重温魂體分離的痛楚,還致使全身的血管血
從四肢開始向着心臟爆裂而來,他依然咬着牙一步步的朝着天憐靠近,三十二層,三十層…二十四層…十二層…每一次在決然的撞上去之前,沈折都默默的念一句,雪兒,對不起,雪兒,對不起…
在距離天憐只剩最後八道結界的時候,沈折五體貼地的趴在那隻絕美的九尾天狐的前面五米處,俊逸的臉上汗血橫,眼睛疲憊的半合着,已經無法再動彈分毫,全身四肢百骸的每個
孔都像是在被火烤刀刮般痛不
生,讓他
覺不甘心,很不甘心看着心愛的人近在咫尺卻無法觸摸…
為什麼這麼沒用,為什麼這麼沒用啊!若是換成了星剎在這裏…是絕對不會如他這般廢物狼狽吧!
“啊啊…”沈折終還是忍不住發出了挫敗不甘的狐嘯…
“嗖嗖嗖…”耳邊突然一陣涼風掠過,沈折警覺的一抬頭,八支青黑的羽箭在他眼前先後撞上了青的結界,還未等他轉過頭去尋找發箭人,嘩啦啦一陣結界破碎的悦耳聲音,光華湮滅,天塹變通途!
沒有急於上前解救天憐,沈折覺到身後有人在看着他,所以他豁然轉身,正好對上一雙深邃鋭利的眼睛,沈折莫名心口一緊,卻不是驚嚇戒備,貌似像是一種驚訝,驚訝於那雙眼睛帶給他的前世今生般的
悉親切
…
眼睛的主人此時正筆直的站在十米遠處,身披一件黑的長斗篷,將他裹得嚴嚴實實,武器都沒有看到,只
出寬大的帽子下半張銀
的面具,而那深邃的目光正是從面具的兩個眼孔中透
出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面對這個不知是敵是友是人是妖的陌生男人,沈折瞬間提起十二分的神!話末,地牢裏出現了片刻的沉默,對於沈折的問話,不住從他的衣角指尖滴落的鮮血以及砸在地上的聲音似乎更
引那個怪異的男人注意,他微含下頜看着地上逐漸積聚的血窪不説話!
“那隻天狐,對你來説比你的命更重要嗎?”不知過了多久,斗篷男人開口了,嘶啞破碎的聲音像是拉破的風箱,而除了聲音,連同聲音中攜帶的問題都讓沈折忍不住錯愕!
錯愕不過一瞬間,沈折很快了然的看了看千倉百孔的衣服中血模糊的皮膚,然後轉過頭又看了看身後依然俯卧燃血昏睡的絕美妖獸,温柔的光閃耀在他的眼角,讓他情不自
的點頭“是的!”兩個字,像是滴水落進了滾油,沈折猛然
覺一陣凜冽的殺氣從斗篷男人的身上風湧出來,充斥了整個十九層地牢,雖不明所以,但沈折下意識的張開雙臂擋在了天憐的身前,全神戒備的看着斗篷男人,低吼道:“你想幹什麼?”見到沈折的保護姿態,斗篷男人冷哼道:“你的命應該用在更有價值的事上才對!”這種腔調説辭讓沈折不由的想到了天殺中的某些人,將他視為天殺武器的某些人,所以沈折幾乎算是本能的就戴上了抗拒不屑一顧的面具擰住眉頭冷笑道:“哦?比如呢?”這個反
的表情…斗篷男人見狀面具下冷硬的嘴角抿了抿,沒再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留下了一句好自為之便轉身消失了蹤影!
又是好自為之嗎?沈折笑了笑,看着已經空蕩蕩的迴廊彷彿那個人如幻影一般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俯身撿起地上的八支尺長青黑弩箭,沈折看到上面刻印的悉咒文,不,微微有一點不同,再想到他無聲無息的穿過結界來到這裏,沈折的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身上的疑團很多
霧很濃,但沈折知道現在不是考慮那些事情的時候,收起羽箭轉身疾走幾步,沈折蹲在了天憐的面前。
結界崩潰,本是選擇昏睡來降低身體一切機能從而拖延時間等待某個冒牌山神來救的某隻狐王,頓時受到了外界的強烈波動和湧動的濃烈天狐血息,因此不等沈折開口,天憐就猛然甦醒過來,於是沈折那血淋淋的形象就毫無預兆的映入了她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