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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兒想,但是顏兒不敢奢望。”
“你一向不是會看輕自己的人。”朱顏的心高氣傲是眾所周知的,實在不是會説出這種話的人。
“這不是看輕自己,而是有自知之明。”朱顏漾出一抹自嘲,輕聲唱起來。
落花去故條,尚有可依。
熬人失夫心,含情慾告誰?
燈光不到明,寵極心還變。
只此雙娥眉,供得幾回盼?
看多自成故,未必真衰老。
闢彼數開花,不若初生草。
織發為君衣,君看不如紙;剖腹為君餐,君咽不如水。
舊人百宛順,不若新人罵。
死若可回君,待居以長夜。
“世上難得有情郎啊!將軍。”朱顏一曲唱畢,慨的謂嘆道:“除非是遇到跟將軍一樣有情有意的男人,否則顏兒寧可留在這裏繼續伺候將軍,直到將軍不要顏兒為止。”不敢再像上回隨意的拒絕了,她沒有時間再等上六年,朱顏把握住機會透
自己的自願。
“既然如此,你準備準備,我過兩天會派人來接你。”聶長天像代公事般道。
“將軍的意思是要接顏兒進門?”朱顏驚愕參半,沒料到事情會如此容易。
聶長天頷首,然後一口飲乾杯中的茶水,站起身道:“就這樣了,我會盡快派人來。”
“顏兒送將軍。”朱顏也跟着站起來。
“不用了。”聶長天擺擺手,徑自打開房門,瀟灑豪邁的離去。
倚在門邊的朱顏,目送着他的背影,眼底錯綜複雜的情中充滿了愛恨
織的痛苦矛盾“林棟,你在這裏幹什麼?”才下樓,聶長天居然就瞧見那個被罰暫代他職務的人大剌剌的出現在此地,還囂張的叫了姑娘左擁右抱,不亦樂乎。
“等你呀!”林棟各自香了左右的姑娘一下,惹得她們嬌笑連連後,才滿意的放開她們站起來,笑嘻嘻的跟着聶長天往外走,完全無視他凝重的神。
聶長天一直等到出了天香院,才沉着聲音道:“是不是營裏出事了?還是敵人來襲了?”
“都沒有。”林棟搖頭。
“那你為什麼沒有留在軍隊坐鎮,我記得這個月你被停止休假的,不是嗎?”聶長天凝重的神依然,軍令如山,林棟身為副將,更應該以身作則,否則如何服眾?
“嘿,我可沒有抗命,我正在值勤耶!”林棟喊冤。
“什麼勤務?”
“將軍別館裏出了細,我這個代理將軍職務的副將軍豈能坐視不理?”
“這事我會處理,你別手。”聶長天命令道,然後不悦的問:“你是怎麼知道這回事的?”
“那名細被人給刺殺了。聶總管以為你在營裏,派人到軍營裏來向你報告,所以…”
“什麼?”聶長天怒吼:“她被刺了,你居然現在才告訴我?”
“我一聽到消息就馬上趕來了呀!可是老鴇説你剛到,朱顏姑娘的侍女又好心的提醒我最好不要打攪你,所以我只好等你自個兒出來了,這可不能怪我。不過,話説回來,不過是名細嘛…”
“加罰一個月勤務,快回軍隊去。”聶長天説完,人已經上馬飛奔而去。
“加罰一個月?太狠了吧!”林棟苦着臉,目送聶長天遠去的背影,居然連抗議的機會都不留給他,兩個月耶!
存心想害他憋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