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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通過寫作,人是容易變成"話癆"的,就我的水平,非得講得足夠多,似乎才能更接近事實,這如同摸彩,你得一張張摸下去,大量地摸,有時候,你運氣好,只摸幾張就能中獎,但更多的時候,你得依靠對概率的計算才能認清形勢,我不知道我談到的哪一點是該談的,是必不可少的,而哪一點又是多餘的,我只能連蒙帶猜,聲嘶力竭,我只能一講再講,是的,一講再講!
209實不相瞞,至今為止,我仍在等待一張臉,叫我完全滿意又對我基本滿意的臉,姑娘的臉,我天真地、徒勞地、一廂情願而荒謬絕倫地等待着那張臉,希望那些向我投懷送抱的漂亮姑娘悄然而至,儘管,在我清醒的時候,我並不相信這件事真會發生,但這並不妨礙我胡思亂想,有時我壯起鼠膽,對遇到的姑娘發出暗示,或是厚顏無恥地動,可一遭拒絕,立即潰不成軍,私下裏我認定,我這種
格只適合誘姦那種人事未知的少女,或是與熱情洋溢的蕩婦通姦。
我以為,那張姑娘的臉上刻畫着我的情對別人的情
的嚮往而不是相反。
也許,那是另一個自我,也許不是,我無法講清。
更討厭的是,那張臉並不清晰。
得出這一結論與我分析自己做過的一個夢有關,那是我自學弗洛伊德之後。
有一陣兒,我開始做一個夢,夢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穿着一條紅的連衣裙,騎着一輛自行車,自由地在一條擁擠的街上穿行,她的線條是那麼優美,騎車的動作是那麼靈巧,自行車,做為她身體的延伸,又完全聽從於她的控制,顯得得心應手,我的視點又是那麼多變,如同一個廣告片,在這個廣告片中,所有的一切全是黑白的,惟有小姑娘是有顏
的。
有一點非常奇怪,那就是,無論如何地尋找,我就是無法看清那個小姑娘的臉,她的臉的一部分不是被別的人或景物擋住,就是被她自己的手臂或頭髮擋住,一切看來是那麼地湊巧,又是那麼地恰到好處,我見過小姑娘的眼睛、鼻子、眉、嘴
耳朵,卻無法看到整張臉,我在夢中忙得夠嗆,不是使勁地試圖看到那張臉的全部,就是頑強地七拼八湊,想把那張臉湊出來,暗地裏,我甚至認為那個小姑娘就是上帝他老人家本人。總之,那個夢讓我醒來也記得,而且,一旦記起,便惱火不已。
可氣的是,這個夢在最初出現後便讓我連做了三天,最後,小姑娘的運動軌跡令我眼花繚亂,自行車的輪子沒完沒了地轉動,終於把我轉暈了,從此,這個夢不斷地打擾我,已有10年光景,當然,我也一直為擺這個夢而努力,一計不成,再施一計,可終歸無用,至今,這個夢仍然不時闖入我的睡眠,我是分析不出什麼來了,倒是真想把它送給弗洛伊德,看他總做一個破夢煩不煩!
210這是一種難以示人、更令人不解的離題話,奇怪的是,這對我在現實中的行動有所影響,現實生活中,對於嗡嗡,我既沒有厭倦,也沒有到什麼常換常新的迫切需要,相反,我倒是有些漫不經心,一會兒想她要是開路走人也許更好,一會兒又想一起混混也無妨,總之,對我,這件事始終沒個準主意,因此,我與她拖拖拉拉地幾次分手都未成功,我想我是數次
怒了她,她不理解我對她的態度,卻知道我喜歡拈花惹草,從不拒絕有姿
的姑娘,好笑的是,在與她在一起的漫長的3年內,我從未搞到過別的姑娘,我倒是有幾次機會,但都因為過分猶豫而喪失掉了。
211一般説來,多數情況下,女人在我眼裏只是一種模模糊糊的象徵,我從未試圖在每一點每一滴上接近她們,相反,我只在她們身上看到我為之設想的幻覺,我對她們的愛神秘莫測,一旦她們與我心中的形象不符,我便對其失去興趣,我如王爾德童話裏的那條河,表面上客觀地映照別人,實際上卻只從別人的眼睛裏看到自己。
隨便提一下披着不道德外衣的王爾德,我至今認為他最美妙的作品是他的童話《快樂王子》,那是他關於自己的絕妙隱喻,可惜,能夠欣賞他隱喻的世人少之又少。
212對於嗡嗡,我能説什麼呢?
她雖已懂事,也許懂得比我想象的要多,但肯定沒有她所想象的那樣多,事實上,我當時在寫劇本,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會拍攝我所寫下的劇本,更幻想的是,我將通過拍攝,結識很多姑娘,那時我便有機會過上糜爛而
*情纏身的生活,我可不想到那時再對嗡嗡説:妹妹,我大膽地往前走了,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那種無情無義的架勢我還沒練成,而且,因為我還記得另投新歡的姑娘在甩掉我時,給我添的堵有多麼的大,所以不想這種經歷也落在嗡嗡身上,給她的人生添上同樣的堵。
因此,我決定,醜話、壞話、難聽的話、無恥的話,提前説。
213不僅如此,我還屢次説。
214那是災難的一幕接一幕。
並且,到後來還出現了假戲真做的苗頭。
215也許,當上導演便會姑娘上身,我這麼説是基於我所看到的鐵鐵的現實,還也許,當導演拍戲就能到姑娘是一種
信,我這麼説是基於另一個現實,因為成為名導演才可能
到很多姑娘,不僅中國,世界各地的名導演幾乎都有亂
史,當然,在名導演口中,這話一般會這樣講:"我有幾次不太成功的婚姻。"在我眼中,這個説法意味着:"我還有着更多次成功的通姦或誘姦。"但是,話説回來,那些沒名的導演呢?
我在這上面犯了錯誤,我想我當時本沒有考慮到他們,後來我才恍然大悟,要想亂
,幹嘛非導演呢?幹什麼成名或成功了不都可以亂
嗎?這事兒我是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