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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最難的情況下,就是一對看來相安無事的情人中間,你側身而入也會給姑娘一方的生活平添光彩,而令她的男友苦悶不堪――即使不得手也會為他們以後吵翻添點藉口,而且,重要的是,有男友的姑娘只把我與她原來那個男友作一對比,這總比對付那些單身姑娘要好,因為單身姑娘往往用你一個人與她想象中的很多男人做對比,這樣一來,你自然很難取勝。
如果是那種追求道德的人呢,我想拆散一對也可為自己成為道德完人找到説法,因為你可説服自己並不想佔有姑娘,只不過把她借來一用,過段時間便原物奉還,甚至還能想到,你這麼做沒準是甘當反面教材,讓姑娘瞭解世道之險惡,從而對重圓後的破鏡加倍珍惜,這也可使你平添幾絲藉,甚至覺得自己很高尚呢!當然,這類人十分討厭,甚至我的小説也不想給這類人看,這類人是十分偽善,無論做了什麼事都能自圓其説,
本用不着我為他們想任何辦法,在比無恥方面,我至今對這類人甘拜下風。
另外,我對神聖的已婚婦女沒有興趣,她們肩負着生產下一代的使命,我想,能夠讓她們多花點時間在小孩身上,那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如果下一代小孩像上一代人一樣愚蠢,那麼,人類走投無路的窘狀就會荒謬絕倫地延續下去,我不是什麼理想主義者,從未認為人類以後會步入光明,事實上,我對我受過的理想主義教育一直非常痛恨,要是從小有人告訴我,你生而為人,真是倒了大黴,那麼我至少不會有那種理想破滅的滑稽體驗,現在也不會把不知所云的理想與大言不慚的謊言相提並論。
43言歸正傳。
一開始是一個叫夏蔚的姑娘,名字不錯,長得也過得去,就是天生不喜歡説實話,對於生活中有撒謊習慣的人,我倒沒什麼特別的意見,只是覺得與這種人相處不太方便,因為撒謊的人往往不是在所有事情上都撒謊,因此,對於這種人説的話,你只能東猜西猜,十分繁瑣,況且,現在這個姑娘正傍着一個開化肥廠的傢伙,我們請她一起看電影,沒想到她卻沒去,讓我們三人在電影院門口等了半天,等我們看完電影,她來了,卻想拉菲菲去另一個地方玩,總之,不妙的經歷一而再、再而三,最後我失去了興趣,菲菲認為介紹一個不成,還害得我東跑西顛,非常過意不去,只好給我介紹第二個,第二個只見了一面,我們在一個飯館請她吃烤鴨,吃飯間我幾乎未説出什麼話,因為那個姑娘十分厲害,説出的每句話後面都帶着一個驚歎號,因此,此事作罷。菲菲開始意識到情況並不簡單,因此鬆了勁兒,接下來,重新進入惡循環――我是指,我自己也為這事兒轉悠起來。
44眾所周知,你要是想辦成一件事,全指望別人可不行,因為別人沒有你的願望,辦起來當然有一搭無一搭,當然,我這是指普通人,他們身邊沒有別人作為自己意志的工具,因此事事要自己心,我不幸就是這麼一個人,隨着菲菲與小
在我那裏一住再住,看着一對青年男女成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慢慢地,不覺產生了羨慕心理,寫作之情一掃而空,我不是天才,沒有那種對寫作有利的堅強意志與恆久耐心,很容易受到各種誘惑,特別是在我看來是好事兒的誘惑,我雖然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或者心血來
會想到搞文學,但我想文學本身是否同意讓我盡情來搞還是個未知數,我本想來東高地後,環境會迫使我孤獨,迫使我寫出名著,但誰知情況起了變化,我也隨機應變,改了主意,當即決定,我不應把時間
費在虛頭八腦的文學上,我可不想寫出好書來讓別人盡情地欣賞,從中得到無窮的樂趣,而我卻過着悲慘的
慾生活,我沒有尼采那種愛好,我是個
明實際的中國人,我缺乏上帝那種獻身
神,而且上帝也不過為了人類得救獻出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卻過得好好的――甚至上帝此舉的效果,我是説人類得沒得救這件事,我都認為現在作出結論為時尚早,我承認我有時會被神奇的自我犧牲
神所
染,可一旦我想到獻身的具體對象與效果時,大半就會改變主意,我認為為救朋友兩肋
刀還有點譜兒,因為朋友很可能攔住你,而且還説你夠義氣,但獻身於像文學之類的把戲我卻認為不太可靠――再看看小
他們那一副如魚得水的樣子,不由得十分眼饞,對文學的追求在我心中悄然熄滅,認為就是寫十本名著也不如
到一個姑娘來得實在――
子上,我雖然有時狂傲無比,目空一切,但更多的時候,我
無大志,也喜歡同樣
無大志的朋友,在我
無大志的時候,我還真看不起那些滿腹理想的傢伙――尤其是希特勒之類的理想主義者――在我看來,理想主義者的狂妄令我心驚膽戰,一有機會我就躲他們遠遠的,免得身受其害、成為實現他們理想的會説話的工具。
我還要説,當我滿腔慾的時候,我不由得對
神生活充滿厭倦,如果它不能更好地為我的
慾服務,那我簡直就覺得
神生活完全是在活受罪,當然,一旦
慾得到了滿足,我便會搖身一變,轉而看看人類的
神世界裏有什麼值得我消遣的地方兒,我的大實話也許會讓有些人看不慣,但是我想我也有我的權利,即,對看不慣我的人看不慣的權利。因此,我照説我的做我的。
45到姑娘對我可不是一件簡單事,尤其是我在一段時間
離了我的環境以後。我翻開電話本,打給幾個姑娘,她們當然正忙着,沒時間陪我散心,我忽然想到劉琴,決定給她打個電話,打她的電話費了我很長時間,我先是打給一個專管選演員的副導演,他手裏有劉琴的電話,我按照他的電話打過去,對方卻是一個男的,那個男的説自己買了劉琴的手機,但他與劉琴並不認識,而是通過劉琴的朋友辦成的,他知道劉琴朋友的電話,並告訴了我,我再次打給劉琴的朋友,劉琴的朋友也是演員,在外地拍戲,她知道劉琴換了手機,但她把電話忘了,她説她宿舍裏的桌上有個電話本,劉琴的電話就記在上面,她説可以叫她的室友查一查,她告訴我她的宿舍的電話,我再次打過去,接電話的人是個姑娘,聽説了我的意圖,還真找到了那個電話本,據説是綠皮的,她從裏面查到劉琴的電話,告訴了我,我打過去,接電話的人仍然不是劉琴,而是劉琴的另一個朋友,她説劉琴昨晚把電話拉在了她男朋友的車上,而她男朋友剛把電話
給她,她問我:"你有急事嗎?"對此,我還真不能把實話告訴她,只好説:"沒什麼正經事兒。"她説:"一會兒劉琴到我這兒來取電話,我叫她給你回吧?"我説:"行。"46我是第二天才接到劉琴打來的電話,傍晚我正為吃飯發愁的時候,劉琴在電話裏問我:"有誰在昨天打過這個電話?"我説:"我。""你?不可能吧――"她説,聲音飛得一塌糊塗,不用説,正大麻呢。
"為什麼?"我問。
"因為――你是個男的吧?""是。""告訴你,這一段兒,我不認識男的。""為什麼?""因為――"忽然,她咯咯咯笑了起來,"我認識的男的太多啦,聽不出你是誰?"我説:"我是周文。""周文?""對。"她想了一會兒,電話傳來她向別人問話的聲音:"你們誰知道周文是誰?"眼看着這事兒越來越離譜兒,我只好恨恨掛下電話,不料,半分鐘後,電話又打來了,是劉琴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別提多暈了。
"周文,是嗎?""是――""你在哪兒?""在家。""我想起你來了,"又是一陣笑聲,然後,她像是把嘴貼近話筒,以至於聲音都有點聽不清楚了,"你就是那個趁我喝醉把我騙到你們家的那個人吧?"我只好老實承認:"實不相瞞,正是在下。""為什麼給我打電話?""我關心關心你唄。""關心我?""算不上關心。""那算什麼?""瞎心唄。""為什麼?"她又笑了,這一次笑得更長久。
"你什麼時候開始飛的?"我找到一個話題。
"我?我飛了嗎?""我不知道。""我沒飛,我和朋友在一起――""噢。""――飛――"她接上一口氣。
"噢。""你知道現在幾點了?"我看看錶:"晚上六點。""晚上六點啦!――我怎麼一點不餓呀?""我可餓了――我得上街吃飯了。"我已被這種聊天得狼狽不堪,而且,據我的經驗,她現在正是饒舌的時候,因此決定打住話題。
"是嗎?""啊。""你一個人吃嗎?""我本來想請你一起吃。""這可是你説的啊――""怎麼啦?""你得記住,你欠我一頓飯。""我記住了。""今天饒了你。""謝謝。""哎,你是那個寫劇本兒的周文嗎?""什麼意思?""我問你,你是不是寫劇本?""是。""哎,我還真有事找你。""什麼事兒?算了,等你清醒了再説吧。""你什麼意思?""我――我不知道你什麼狀態。""我狀態還行――你來嗎?""我還有事兒。""那你説請我吃飯的事兒呢?""你不是説今天饒了我嗎?""我説過嗎?""説過。"她又發出一陣長長的笑聲,從聽筒裏聽起來,她笑得十分開心。
"別害怕,我又不想吃你。"她又笑了,這次笑的時間更長了。"該吃吃你的。"我説。
"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吃飯?""除非你們答應跟我們一起**羣宿。""真噁心。"她又笑了起來。
"不答應就算了,反正這兒一幫人呢,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真的?""什麼真的假的?""你們真的?""真的假的另説着,你別派記者來採訪就行了。"電話被捂住了,我什麼也聽不見,少頃,聽筒裏再次傳出劉琴的聲音:"哎,是周文嗎?""是。""我們一起吃飯吧,就我們倆,我真的有事找你,再説,我也想看看上次騙我的是什麼人。別説,上回我還真沒怎麼看你,現在一點印象也沒有。""哎,你要這麼説,我還就掛電話了,要不然你永遠不清楚什麼叫神秘。""別別別――""別別別――"我學她。
"説真的,你知道我在哪兒嗎?""不知道。""在一個朋友家――我們一起做的吃的,三個菜,一個湯,你來吧,我朋友馬上有事,要出去,菜呢,我們沒吃了,還有不少,湯呢――還剩一口。""你不會在菜裏放點什麼吧?""放心,我不會,我在飯裏放。"説罷,她再一次咯咯笑起來。
"你別叫你朋友走啊,我還沒見過呢。""真噁心――我朋友比我大20多歲,我管她女兒叫大姐,你就別想了。""噢――""你來不來?""在哪兒?""在方莊小區,柳芳園。"她又説了樓號門牌號,然後説:"你找不着的話打我的手機,我下去接你。"47我當然找的着,即使是最善躲藏、下手最狠的kgb女特務,只要有點姿,我相信我都能找到,並把她幹掉。我收拾了一下自己,讓自己看起來不引起別人**上的厭惡,我是説,我讓自己乾乾淨淨的,然後下了樓,坐上一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