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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公公心中一動,想到了個可能。
“莫非王爺…是染上了相思病?”這段子主子做了些什麼他可是一清二楚,為了一個姑娘這麼用盡心思,三番兩次讓人千里迢迢的送禮到科爾沁,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想必是真的動了心。
聞言,兆掀開一道眼縫,無聲地斜睨着他。
“是奴才多嘴。”寶公公故作卑微地説。
兆可不認為他真的有在反省,不過因為寶公公是從有記憶以來就陪在自己身邊的太監,也是跟自己最親近的,甚至比額娘還要親,當他被封為怡親王,有了自己的王府之後,便奏請皇阿瑪恩准寶公公繼續留在身邊伺候,所以他也是兆
唯一可以忍受在身邊嘮叨的對象。
“那跟相思病無關。”兆慢慢地坐正身軀,儘管嘴裏否認,眼底卻
出興趣盎然的光芒。
“本王只是…想要她,那幾份禮不過是魚餌,現在就只等魚兒上了。”寶公公瞅着主子片刻,還是頭一回見他對個姑娘如此勢在必得,不若有所思地喃道:“那麼最後贏的會是誰?是那條魚,還是釣魚的人?”
“你説什麼?”兆一臉不善地問,贏的人當然會是他。
“沒什麼,奴才這就去把晚膳端來,王爺還是多少吃一點,保重身子要緊。”寶公公才説到這兒,房外便響起聲音。
“啓稟王爺,屬下有事稟告!”寢房外頭傳來王府侍衞圖沙的通報聲。
“進來吧。”兆從座椅上起來,走出內室。
話聲方落,房門便被推開,一名長相獷的男子跨進門檻,恭敬地呈上一封信函。
“回王爺,這是從蒙古的官設台站一路送進京來的…”聽到“蒙古”兩個字,兆神一振,馬上伸手接過去,
出信來看,俊臉上頓時多了異樣的光彩。
“魚兒終於上了…”他就是在等安排在科爾沁的眼線傳回這個消息,兆將信紙
在大掌中,一旦被他抓住了,不管是人還是東西,再也別想逃走。
“算一算子,她這兩天也該到了…圖沙!”
“屬下在。”圖沙立刻回道。
“本王要你明天就帶幾個人…”兆開始進行他的攔截計劃。
就這樣,很快地三天過去了。
一輛馬車在北京城的大街上跑着,烏蘭甩動手中的繮繩,片刻不停地往兄長格勒的府邸前進,這次跟來的除了婢女,還有表妹高娃。
那個男人真的是太過分了!烏蘭還以為怡親王早就忘了她曾經踹過他一腳的事,想不到他心眼這麼小,暗地裏使出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