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晚上,徐謙正好為母親送還幾樣東西到萬家,才從萬太太口中得知蘇曼竹今到訪過。萬太太拉著他,熱切詢問他們
往的近況,然後又東拉西扯好一會兒才終於肯放人。
臨走前,她給他一枝原子筆,說道:“這是曼竹今天留在這忘記帶走的,你見到她幫我轉
給她。她今天不知怎麼了,回去時好像有點失魂落魄的,臉
不大對,你別忘了關心一下。”他聞言,眉頭微蹙,點頭答應,心中有些擔心。她不舒服?該不是
冒了吧?照她那種生活方式,的確鐵打的身體也會垮。
回到車上,他撥了手機給她,果然沒開機。想了想,他決定乾脆親自到她家察看,順便將筆還她。
抵達她家時樓下的管理員正好換班,值班的是已識的管理員,見到徐謙,他沒多問就放行,笑呵呵地說了句:“徐先生來得真巧,蘇小姐才剛上樓呢!”徐謙瞄眼腕錶,時間是九點半,有點訝異她會在這時段出門。
乘電梯上樓,踏出電梯門,剛到她家門前就見到她正好打開門要入內。
“曼竹。”他喚了聲。
她轉過頭,他這才發現她的臉異常蒼白,內心不
一驚。
而她一見到他,面忽然變得有些慌,緊接著匆匆入屋…竟當著他的面就要將門關上。
“喂!等等!”他不敢置信,當機立斷跨上前,伸臂攔在門縫間。
門內的蘇曼竹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關門的力道依然,於是門板結結實實夾到他的手臂。
她驚呼一聲,趕忙將門重新打開,上前察看他手臂的傷勢,又急又氣地罵道:“你是白痴嗎!?”他入內關門,轉身沉聲道:“我不阻止你關門才是白痴。”他臂上那條瘀傷血痕使她表情緊繃,沒跟他抬槓,入內取出醫葯箱替他上葯。
待包紮完畢,他注視著她,等她給自己一個代,豈料她卻只冷淡道:“好了。你可以走了。”他臉
沉了下來,不悅地叫她的名字:“蘇曼竹。”蘇曼竹低著頭,臉
比他更難看。
她的心情太煩亂,壞事接睡而至,打亂她本就虛浮不穩的步伐。
先是雯君的事,然後因為一時衝動,她得罪了一位自己視若親人的重要長輩。明知對方只是情緒不穩,並非有意怪罪,但自己不懂體諒反而惡言相向。
她已不是三歲幼兒,卻學不會控制自己的脾氣,也學不會規畫自己的人生。
連續劇即將結束,先別說未來如何,眼前她已不知該如何收拾殘局。
回憶起來,自己的編劇生涯是否從一開始就誤入歧途?
這二十六年來,無論事業或人際關係她皆一無所成。她的人生就像一個烤焦的蛋糕,面目全非,連自己都嫌棄。
太多的沮喪,完全超過她的負荷,幾乎要將她擊垮。她知道自己必須停止讓這樣的消極繼續啃噬心神,也自認能獨力振作起來,只是需要時間。
而在這最低的時刻,她尚未準備好面對任何人,他為何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