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蛛絲馬跡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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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個躺在瑤函身邊的寶寶,好像知道這個親爹不喜歡他,所以也沒有吃哥哥的醋。跟弘曆差不多時間醒來後,睜開眼看見哥哥被抱著親,好像一點都無所謂,甚至還帶著點鄙視的樣子,動了一下打了個哈欠,受到身邊有母親的味道,閉上眼又安心睡去了。

而在康熙懷中的弘曆卻好像神很好的樣子,揮舞著白的小手,黑亮的葡萄眼盯著面前的老頭吐著泡泡。

“嗯!還是弘曆招人喜歡。弘毅嘛…唉,那孩子真沒什麼可喜的地方。都是一個孃胎裡生出來的,不過為什麼差別會那麼大呢?”康熙疑惑不止。

因為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康熙發現這兩個孩子雖然長相一模一樣,可是子卻一點都不相同。弘曆大一些,脾氣自然也要大一些。要是不第一時間滿足他的要求,便會長大了嘴沒玩沒了的哭。誰都哄不好。除非的到了吃的時候。不過康熙很懷疑,這弘曆在吃的時候邊吃小嘴邊哼哼的樣子,是不是也在抱怨著他的不滿。

弘毅和他的哥哥不一樣。可能是知道生他的時候讓他孃親受了不少的罪,所以出生之後一直都很乖巧。不吵也不鬧。就是沒有第一時間給他換上乾淨的布,他也只是安靜的等待著,一次都沒有主動挑釁過。所以,這兄弟兩個,一個動一個靜,一個文一個武的覺特別的強烈。

康熙放下弘曆,又在弘毅的臉上輕輕摩挲了一下,站起身來走了出去。直到現在,他也不怎麼喜歡弘毅,不過比剛生下來的時候強多了。起碼現在還能摸摸他,跟他說幾句話。而剛生下來的時候,瑤函那個把孩子扔馬桶裡沁死的想法他也是有過的,而且不止一遍。要不是弘毅一直乖巧,康熙覺得自己絕對的饒不了他。不過…康熙走到門口,又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上的母子三人,幸福洋溢的臉上帶著歡快的笑容走了出去。再怎麼調皮,那也是他的兒子啊,他怎麼會捨得呢?

兩個孩子一個大人,在大大的上睡的香甜。連瑤函在夢中都出了和嬰兒一樣純淨的微笑,不知道她的夢裡都有些什麼。

“爺,這是智空大師的回信。”一個風塵僕僕的男人把一封信給了胤禛。看見胤禛接過去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一抱拳退了出去。

胤禛接過信放在桌子上,眼神中晦暗不明。看著這封信,整個人好像都痴了,好像在看著美夢裡的東西即將要成真的覺。

“瑤函…瑤函…”胤禛對著桌子喃喃了兩聲。心意一動,伸手拆開了信。

隨著胤禛一字一句的看著裡面的內容,臉上的神更是變幻莫測。看完整封信,胤禛“啪”的一下把信扣在了桌子上,嘴裡重重的氣,眼神飄忽不定,好像受了什麼刺一樣。

“來人!”胤禛靜靜坐了一會,等心中的不安收斂了一下,這才高聲叫道。

“爺。”一個小廝在門口聽候吩咐。

“去把四十四年九阿哥胤禟的所有卷宗都給我拿來!”胤禛厲聲吩咐道,聲音裡說不出的急切。

不一會,桌子上就堆了幾本薄薄的類似賬本一樣的東西。每一本的封皮上都用硃筆寫著“九,四十四”的字樣。

胤禛隨手拿起一本,急急的向後翻閱著。看了幾頁,發現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一本,於是隨手丟開,開始翻下一本。時間不長,桌子上的賬本已經都被他翻過了一遍,可是看樣子,胤禛並沒有找到他想查找的東西。

但是,胤禛好像不死心一樣,又從頭拿過賬本繼續翻看。不過這次細緻的多了,差不多是一頁頁的翻看著,雖沒有逐字逐句的去讀,可是也能一目十行,不至於錯過了什麼。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怎麼會呢?不應該啊…四十四年…就是四十四年啊…等等,這!”胤禛眼睛緊緊的盯著一個賬本的中間一頁。抬頭寫的是“十一月”

“初五,派心腹四處尋求能人異士。…二十五,清華真人進京。入住‘怡和小院’。…”

“能人異士?他找能人異士做什麼?那個時候朝中並沒有什麼動態,不會是因為朝上的事。如果是私事…老九是個連菩薩都不信的人,又怎麼會相信那些江湖騙子呢?還有,那個叫清華真人的,好像名頭還大的。他把這個道士接到自己的別院中去做什麼呢?這一切都和瑤函有關係?”胤禛合上賬本皺著眉頭想不明白。

“來人!”胤禛再次抬頭叫道,“再把四十五年九阿哥的卷宗拿來。”看著桌子上比上次拿來的稍稍厚了一點點的賬本,胤禛輕嘆一聲。如果,那個時候的“粘杆處”能有現在的規模,那他手中的資料就不會這麼少了。他也就不會為了胤禟查找瑤函身世的問題而苦惱了。

胤禛翻著賬本,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心下一動出剛才智空寫給他的信,拿著賬本兩相印證著。不一會,胤禛的額頭上就冒出了一層的白汗。隨手推了推桌上的東西,胤禛拿出紙張,磨好墨,把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都抄錄了下來。

時間漸漸逝,胤禛口氣,放下筆。看著寫了滿滿六篇的紙張,胤禛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一點。可是神卻依然緊張。

“這裡面有和尚的事,有道士的事,還有富察家馬喇的事,居然還有三阿哥的事…可是馬喇已經死了。那麼這個秘密就被馬喇帶到了棺材裡不成?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好好套套胤祉的話!”胤禛打定主意,這才把自己剛剛謄錄好的東西,還有智空大師寫給他的信,都拿到蠟燭上點燃。直到胤禛眼看著全部燒成灰燼,這才叫人進來把桌子上的東西拿走。

“瑤函!智空大師說,你是個不應該出現的人。可是不應該出現你也出現了。而能讓智空大師都有所顧慮的人…難道,你真的是那個天命所歸的人?擁有了你就真的會擁有那把椅子?那麼,你的兒子現在就是我的兒子,這麼看你也是我的女人了。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幫我得到那把椅子,咱們可以攤牌了嗎?”胤禛不苟言笑的黑臉上突然嘴角向後一拉,扯出了一個一看就讓人骨悚然的笑容。

江寧的一座三進宅院中,一個面容可怖的男人正在院子裡練劍。劍走游龍,端的是氣勢非凡,卓爾不群。一身長衫不但沒有妨礙他的動作,反倒襯托的他更有飄塵出世的韻味。如果不去看這個男人的臉,光看他的背影以及現在的身法,絕對是一個翩翩公子、武林少俠。可是,在他輾轉騰挪中,偶然驚鴻一瞥出來的面目,卻是會讓小夜啼的驚悚樣貌。

男子的臉上有四道巨大的傷疤,看樣子是用劍或者是刀劃出來的。分別是從右眉骨上劃過鼻樑到左眼下,那一道要是再高點或者再低點,他的雙目一定就保不住了。下一道從右腮到左耳下,中間劃過他的嘴,把他的上嘴都割下去了一塊。第三道是豎著的,從右太陽到右下頜處,和第二道形成了一個十字。最後一道從左內眼角到左耳下,與第一道第二道劃出了一個三角形。看起來就像是被剛學會了描紅的小孩在他臉上調皮的寫了一個大大的不甚規範的“井”字。

劃在臉上的傷口都已經長好了,可是糾結在一起的臉上肌卻回不到原位去了,傷口周圍的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血紅,不細看還以為他的臉在繼續淌血的樣子。整張臉顯得異常的猙獰可怕,比大家平裡所描繪的地獄中的厲鬼看著還要驚人。可是更驚人的是,如果瑤函或者京城裡曾經見過這個男子的人看見他,一定會嚇的一佛昇天二佛出竅。因為他就是曾經的通州大營步軍副尉,富察家的嫡長子——富察馬喇!

“陳爺,水來了。”一個十一二歲長得紅齒白看著異常討喜的小廝端著水盆走了過來,放在一邊的臺階上,垂手站好,一眼都不敢看眼前的這個男子。

“不敢看就不要在這站著!出去!”馬喇嘶啞著嗓子冷冷的說道。

“沒…陳爺,小的沒有!”小廝嚇的腿都軟了,一下跪倒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蠢貨!”馬喇嗤笑一聲,一挽劍花,手裡的劍“唰”的一下歸入劍鞘中。走過去把劍往小廝身上一扔,嚇的小廝手忙腳亂的接住。馬喇深口氣低頭把臉埋在水盆中,一會,只見盆裡出現了幾個大大的氣泡,氣泡越來越多,馬喇好像也越來越痛苦,他出的脖頸此時已經憋的通紅如蝦子,可是他依然埋首在水盆中沒有起身。

“陳爺,可以了。比昨天時間長了。”小廝在一邊給他記著數,看著面前的男人馬上就要把溺死在水盆中了,急忙出聲提醒。

“噗——”馬喇起身,嘴裡的水噴出去。伸手一抹臉,也不去管滴下去的水漬會不會溼衣服,狠狠的了幾口氣,慢慢的睜開雙眼。

“陳爺…”小廝吶吶著,眼神漂移不定,就是不敢往他身上看。

“滾吧!”馬喇伸手奪過寶劍,大步星的朝院外走去。

“呼——”看著馬喇終於走出了門口,小廝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端著水盆邊走邊嘟囔道,“紅花會的人都是一些怪物!呃…我好像也是紅花會的人…不對不對,我還沒有正式入門呢。不過,如果紅花會里都是這樣兇殘暴的男人,我還是消停的待著吧!”走到門口,馬喇從大門後面摘下來一頂斗笠,扣在腦袋上,把帽簷往下按了按,這才低著頭走了出去。只見街上行人如織,各種店鋪鱗次櫛比,端的是熱鬧非凡。

馬喇快步的走著,直到看到大馬路一側的柳樹上,大的樹枝上端端正正的掛著一個鬼臉面具。

“哦?這次要殺個官?哼,官好啊。這些朝廷派出來的官,都該死!”馬喇的牙縫中傳出來低沉沙啞的話語。那低低的斗笠下面,可怖的面容再次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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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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