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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徐延徹幾人從後門進來,卻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彷彿沒看見幾人一般,直到徐延徹幾人進了屋子,又從門後進了地道,走了盞茶時間後又重見光明。
“大人…”一直跟在徐延徹身後的中年人忍不住開了口,卻不料話才出口就被徐延徹阻止。
“李公子莫急,且耐心等候半罷,太子不是輕信的
子,沒那麼快來的。倒是李公子不妨歇息一番,好養足
神。”想到臨出門前父親叮囑的話,李之齋便閉上了嘴,抱拳一禮,便依著徐延徹的意思找了間屋子睡覺去了,自京城出來,他便是一路提心吊膽,著實也是疲累的很了。
卻不料才剛睡下不久,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李公子,大人說有貴客到,請你速速相!”李之齋當即便一骨碌爬了起來,心裡卻是不由得嘀咕,既然徐子續說太子沒那麼快來,這時候又會是哪個貴客前來?
然而等他一進門,看見那個正緩緩轉過身來的人影時,邁門檻的腿卻是不由得一哆嗦,正是差點撲地,虧得被徐延徹快手扶了一把。
“李公子莫急,殿下既然來了,可不會長了翅膀飛走。”徐延徹低聲笑言,倒是叫李之齋因為出糗而懊惱的心思淡了些。
“草民拜見太子殿下。”李之齋甫一站穩,便起衣襬朝趙長寧跪了下來“草民受家父所託,為太子殿下送來一物。”說著,便將手裡的包裹輕輕放到了趙長寧身前的長案上。
趙長寧略疑惑,聽聲音這東西似乎份量還不輕?便看著李之齋仔細打開包袱,出一個紅木盒子來,趙長寧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這東西…
等李之齋將盒子打開,所有人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那靜靜躺在盒子裡的,竟是玉璽!
趙長寧不由得面大變,竟是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了李之齋的手臂道:“這玉璽從何而來?!”皇帝雖然前往景山避暑,但卻不是將公務全都放到一邊的,依舊要披摺子發諭令,換句話說,這玉璽應該跟皇帝在一起才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皇帝出了意外…
趙長寧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只雙眸炯炯的盯著李之齋,直把人給嚇得一哆嗦:“回太子殿下,是家、家父從醇王那裡偷來的——”
“從醇王那裡偷來的?玉璽又怎麼會在醇王手裡!”趙長寧皺眉。
徐延徹忙道:“太子不妨先鬆開李公子?”看把人給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趙長寧眼睛一掃,才緩緩鬆開了李之齋的胳膊,看徐子續這般淡定模樣,想來非是皇帝出了意外,不然他怕是不能如此…
李之齋這才定了定神,摸了額頭一把道:“家、家父道是,玉璽乃是醇王使了手段,從皇上那兒偷天換,若非家父偷了這玉璽,醇王發的就非是監國詔令,怕是登位詔書了!”趙長寧這才明白,就憑醇王為何會造出如今這番局面,原來是玉璽在手的緣故!這麼一來,倒是李家父子立下了大功!
“原來是李首輔之功,長寧多謝!”趙長寧說著,竟是斂容肅穆拱手給李之齋鄭重行了一禮!倒是把李之齋驚得手足無措,只會連道不敢。
趙長寧也不矯情,隨後便直起了身子道:“這一禮乃是長寧謝李首輔的,至於李公子之功,容長寧過後再酬謝,如何?”得了這句話,李之齋便大大鬆了口氣,他一路上帶著玉璽,是半步不敢稍離,覺也睡不安穩,非得摟著包裹才能稍微合一閤眼,如今到了太子手上,又得了太子的允諾,將來前程無憂,他總算是可以功成身退。
看著李之齋忙不迭的告退出去,趙長寧才笑了笑道:“原以為李首輔幼子平庸無能,卻不想還是個聰明人。”縱然在讀書上頭沒有天分,年至而立仍然只是個舉人,相比他二十歲中進士如今四十來歲已經升至三品的兄長遜甚多,但人卻是通透的,又有自知之明,於趙長寧而言,也願意給他一份優容。
徐延徹聞言點頭道:“這一路上他十分小心謹慎,連臣都不知道他時刻不離手的竟是玉璽。”他可是一路護著李之齋出京的,直到在這小鎮上碰見趙長寧,那包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晃了好多天,他原以為裡頭是什麼寶貝,曾經試圖套些話,卻不料那李之齋口風竟是嚴的很,本不給他一點機會。
趙長寧輕笑一聲,低頭緩緩撫過那澤瑩潤的玉石,半晌,才沉聲道:“有了玉璽在手,有些事情倒是可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