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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舞沒有回來,她嫁人了,在一年前,嫁給了幫她父親做復健的醫師。
唐父在昏半年後幸運的醒過來,院方為她請來最年輕優秀的復健師;那名醫師很快的幫助唐父站起來,並恢復身體機能。在復健期間,更是以無微不至的溫柔擄獲了唐清舞的芳心。
今天,程雪歌收到美國的來信,是一張邀請函,裡頭有一封長信,還有一張嬰兒照片。那是清舞的孩子,一個漂亮極了的混血兒,即將滿月。她寫信來邀請他去參加彌月之喜,聽說姚子望那邊也收到一張。
長信的內容,程雪歌沒有詳看,大約是說她現在才知道他幫了她多少忙,那筆鉅額的醫療費用,她會慢慢還給他的,非常謝他等等…
愛情這東西,就算曾經刻骨銘心,也會被遺忘在下一個眨眼間。
叩叩!
有人輕敲他敞開的辦公室門板。
程雪歌懶懶的看將過去,有點意外出現的人是姚子望。這七年來,為了避嫌,她幾乎是不曾踏進“遠帆”的。
這個姚子望,與她共事七年,對她的覺依然是討厭但不得不佩服那種。她太獨善其身,太冷酷,所以他猜她是沒有朋友的,連親密一些的工作同仁也沒有,因為她
本除了自己以外,誰也不信任。
雖然姚子望是程雪歌工作上的師父,但程雪歌在公事方面的處理風格,並不完全承襲她的行為模式。相較於她的獨來獨往、不輕易信任人,程雪歌是個有親和力的上司,他對一手訓練出來的下屬會賦予完全的信任,並真誠的多加照顧。這些年來,那些人不只是他得力的助手,更是他真心往來的好朋友。成為一個商人後,他格改變很多,會斤斤計較,會謹慎小心,會算計;但有些特質永遠不會改變。他仍是一個溫厚的男人,並極願意把這一面在工作夥伴面前展現。
這一點,他與姚子望永遠不會相同。姚子望無法與她的工作團隊營造出這種工作情誼,她的世界太冰冷,她努力讓金錢權勢不斷累積,因為這會令她安心,卻無法令她快樂。但那又怎樣?快樂這東西,反正她從來不需要。
“怎麼來了?”程雪歌問著。
“代表“姚氏”來跟你談一件代銷案。”姚子望緩緩走近他,暗自打量他的氣,是有些委靡,但還沒到藉酒澆愁的地步。
“怎好讓業主親自上門來談,應該我們過去的。”程雪歌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向一旁的小貶客區,那裡有特別闢出來的小茶水間,飲料點心一應俱全。他常在這裡與工作夥伴沒沒夜的開會研商公事,這個設計,為大家帶來方便。
“要喝什麼?”他站在小吧檯裡問。
姚子望還是在打量他,緩緩的走過去,靠坐在吧檯椅上,隨口道:“有現榨果汁嗎?”
“香蕉牛可以嗎?”他將不知何時垂散的長髮抓整成一束,這才想到要找輻,卻一時找不著放哪裡。
“喏。”她將脖子上裝飾用的絲巾下來給他。
“就香蕉牛吧。”程雪歌點頭接過,很快將長髮紮好,這才開始動手打果汁。
在果汁機轟轟轟的低咆中,兩人有片刻的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