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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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和皇少昊的初次見面,大約是在半年多前,那時一對仙界夫受到上古魔物的追殺,又遇上了空間重疊,結果上古魔物和仙界人一起被傳送到了妖界,應到上古魔物氣息前往探視的天初音,和循著上古魔物蹤影前來解救仙界人的皇少昊,兩人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首次碰面。

據與天初音隨行的護衛表示,兩人合力斬殺了上古魔物,隨後進行了一場短暫客套,近乎是公式化的聊天,然後就各自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怎麼可能?

仙界最俊美,妖界最魔魅,兩個絕頂級人物的初次會面,應該要驚天動地才對啊!怎麼可能像是路人甲不小心撞倒路人乙,兩人互相拱手道歉,然後轉身離開這樣的平淡?

“對了,上次大哥不是送了我一些很珍貴的月魄酒?我現在想喝一杯。”瑩星還記得很清楚,和皇少昊首次碰面的那個晚上,天初音在晚膳後突然向她討酒喝。

“主子想喝酒?”瑩星一怔。還是那個珍貴的月魄酒!

初音從小到大很少碰酒,唯一喝過的兩次,一次是妖界皇后,她親生母親去世的那一晚,還有一次,是妖界之王受到突襲受重傷,躺在上面臨生死邊緣的晚上,除此之外,她從來不碰酒的…

“快點啊!今晚剛好有喝酒的心情,快拿出來。”天初音見她怔住了,忍不住開口催促。

連著兩杯月魄酒入肚後,天初音輕輕吐了一口氣,那雙燦若寒星的眼瞳定在瑩星想問,又不敢多問的俏臉上許久,才似笑非笑地揚起嘴角道:“你知道嗎?今天我見到了一個相當了不起的傢伙。”

“那位仙界少主?”瑩星小聲地問。

不知為什麼,明明是識多年的主子,此刻那絕美臉上的神情,卻讓她覺得十分陌生。

“嗯!”天初音一雙墨描般的彎眉皺起,臉上湧起一絲古怪的神情,以近乎是自言自語的輕音說道:“很不舒服。”

“嗄?主子,你身子不舒服嗎?是不是月魄酒太烈了?”瑩星眨眨眼,有些不明白。

初音搖搖頭,纖細修長的指尖指著自己口的位置說道:“見到那人的時候,我這裡覺得很不舒服。”悶悶的,痛痛的,似苦澀,似悲傷,還隱約有一股憤怒。

但為什麼?

她的子懶散,連對人也是直接採取“喜歡”、“討厭”這種簡單的二分法,怎麼可能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產生前所未有、詭異又複雜的反應?

“呃…仙界少主讓主子覺得不舒服?你不會是這個意思吧?”瑩星吃驚地眨眨眼。

傳說中的皇少昊可是翩翩出塵、丰神如玉的俊美男子,仙界中唯一接近天界人那樣完美無瑕的仙界少主耶!

莫非,是因為那位皇少主太好看了,所以連主子也心動了?只是她從未有男女情愛的經驗,亦不明白心動的覺,所以只能以悶來形容?

哎!她這個主子實在是太可愛了!瑩星在心裡這麼猜想著。

就在瑩星想開口取笑情竇初開的主子時,天初音的下一句話,卻讓她整個人僵住了。

“該怎麼說呢?那覺…嗯!對了,就像是看到我最討厭的『青葑鬼蟾蜍』,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既然不清楚那覺是什麼,天初音隨意選了一個最接近的和瑩星解釋。

“青…青葑鬼蟾蜍?仙界少主居然讓主子想到青葑鬼蟾蜍?”瑩星聞言到青天霹靂,一張小嘴吃驚地張大。

“對!傍我的覺差不多啦!”天初音不願再細想,直接在心裡為皇少昊下了批註,“所以說,所謂的傳言、傳說,都不及眼見為憑。”一想起那雙墨玉般深邃的眼瞳,還有他噙在嘴角的優雅笑痕,天初音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伸手將空杯遞向瑩星,心有餘悸地說道:“該死的空間重疊,真希望以後別再看見那個人了。”瑩星沒有說話,事實上,仙人般的皇少昊等於青葑鬼蟾蜍這個譬喻,讓她整個晚上都處於一種痴呆的狀況。

不過,天初音的希望終究是落空了。

該說這兩人是天生犯衝,還是該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接下來的半年,皇少昊和天初音不時就會有一場不期而遇,雖然天初音沒有再說過什麼,但繁星殿內庫存的月魄酒,卻因為和皇少昊越來越頻繁的相遇,變得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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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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