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痛失良朋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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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白雲芳道:“現在大領班缺了一個,我要馬上補上,你看誰最適合?”費獨行道:“這就要看總領班要提拔誰,該提拔誰了。”白雲芳道:“我問你就是要你推薦一個。”費獨行道:“總領班要讓屬下推薦的話,屬下推薦杜毅。”白雲芳微微一愕,轉望費獨行道:“杜毅?你認為他行麼?”費獨行道:“屬下不敢說有過之,但無不及,而且杜毅甫建大功,這是最適當的獎賞。”白雲芳一點頭道:“好!就是杜毅。”抬手把那塊牌遞向費獨行道:“他現在不在,等他回來之後,你把這塊給他吧!”白雲芳此舉是要讓杜毅知道,他所以能一躍而為大領班,完全得力於費獨行的推薦。

費獨行何許人,焉有不明白的道理,他深深看了白雲芳一眼,稱謝接過。

白雲芳一雙美目中忽視異彩,但一剎那間又消失了,她道:“沒你的事了,你歇息去吧!”她徑自走了。

費獨行看見了白雲芳目中的異采,心裡震顫了一下。望著白雲芳那美好的背影,心裡也泛起了一種說不出的受。

剛上燈,杜毅帶著笑推門進來了,一進來便道:“恭喜兄弟,賀喜兄弟。”費獨行站了起來著道:“別忙恭喜我,你看看這個。”他把那塊大領班的牌遞了過去。

杜毅一怔,接了過去道:“這是你的牌…”費獨行道:“不是我的,楚飄雲的,楚飄雲帶的四個弟兄在胡宅折磨死了一個婢女,總領班一聽說就處置了那四個弟兄,而且認為楚飄雲當時未加阻止,事後反加包庇,有虧職守,降一級處份,所以這塊牌就沒立了。”杜毅“哦!”地一聲道:“我只知道白姑娘處置了四個弟兄,卻不知道楚飄雲也…你讓我看這個幹什麼?”費獨行道:“閣下甫建功勞,總領班認為應該獎贊,現在麼,它是你的了。”杜毅不兩眼猛睜道:“怎麼說,這,這,這是我的了?”費獨行道:“不錯,是你的了。”杜毅道:“兄弟,你可別跟我開玩笑…”費獨行道:“這種事也能開玩笑麼?”杜毅灼灼道:“這,這,這怎麼會,這怎麼會,姑不論白姑娘會不會找上我,就是怎麼輪也輪不到我頭上來啊?”費獨行道:“怎麼會輪不到?放眼府中,哪個能建此奇功,閣下太小看自己了。”杜毅忽然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叫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兄弟你跟白姑娘要的…”費獨行搖頭說道:“沒有,別這麼說,是總領班信賞必罰。”杜毅道:“兄弟,你就別再瞞我了,我到總領班那兒一問還能問不出來。”費獨行道:“你怎麼好去問?總領班信賞必罰,你這一問什麼意思?”杜毅一陣動,伸手抓住了費獨行的胳膊,道:“兄弟,我不傻,我心裡明白,我不謝了。”費獨行道:“要不是總領班賞罰分明,鐵面無私,她也不會採納我的意見。”杜毅道:“我懂,兄弟,我也會她的,我不說什麼了,我是來給你送喜信地的,你快‘刀尺刀尺’吧,中堂要見你。”費獨行聽得一怔,道:“中堂要見我?這是怎麼回事兒?”杜毅道:“怎麼回事兒?這你還不明白?姚師爺把胡三那些家產全獻給咱們中堂了,咱們中堂高興得不得了,拍著桌子直誇你,而且還要馬上召見你,你明白嗎?”費獨行“哦!”地一聲,恍然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我明白了,可是老杜,這件事兒大夥兒都有份兒啊!”杜毅道:“什麼大夥兒都有份兒?不是你籌劃安排的好,那夥兒叛逆會一網成擒?不是你籌劃安排的好,堵住了胡三那些親貴好朋友的嘴,誰又敢輕易動他們?大夥兒都出了力是沒錯,可是論功勞該是你的,別多說了,快‘刀尺’吧,中堂那兒等著你呢!”費獨行皺皺眉站了起來,旋即他目光一凝道:“老杜,我不去行不行?”杜毅道:“開玩笑,那怎麼行?這種事別人求還求不著呢,你是怎麼了?”費獨行道:“我覺得有點兒彆扭。”

“彆扭?”杜毅道:“彆扭什麼,有什麼好彆扭的,這又不是相親,醜媳婦兒還難免見公婆呢!何況你是個俊媳婦兒,別蘑菇了,我的爺,快‘刀尺’吧。”費獨行遲疑了一下,道:“那…我有什麼好‘刀尺’的,再‘刀尺’也‘刀尺’不出朵花兒來啊,就這樣進去便了,走吧!”杜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點頭道:“也行,好在你怎麼穿都比別人好看,我帶路了。”他當先行了出去。

費獨行熄了燈跟了出去。

杜毅陪著費獨行,一路說笑著往後走,到了後頭大花園裡,只見四下燈火通明,光同白晝,亭、臺、樓、榭照在燈光下,益顯其美,簡直就跟仙境差不多。

杜毅往水榭指了指道:“中堂就在水榭裡。”兩個人往水榭走,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護衛紛紛躬身為禮。

杜毅低低笑道:“我這是禿子跟著月亮走,沾了光了。”費獨行道:“別忘了,老杜,從明兒個起你也跟我一樣。”杜毅一陣興奮,也一陣動,道:“我知道,兄弟,我什麼都不說了。”說話間,兩個人到了水榭外,只見姚師爺已在外頭等了,兩人一到,姚師爺更低低埋怨道:“怎麼這會兒才來,都把我急死了。”費獨行道:“我跟老杜待了件事耽誤了。”姚師爺皺眉說道:“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非得這會兒待不可,真是,等等,我進去通報去。”他轉身要往裡走,忽又轉身來低低說道:“待會兒說話小心點兒,中堂很可能把總領班這一職賞給你,九夫人也在裡頭,她會幫你說話。”轉身走了進去。

“中堂可能把總領班一職賞給你。”費獨行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姚師爺在中堂面前進的言,他心裡盤算上了。

一轉眼工夫,姚師爺從裡頭走了出來,衝費獨行招了招手,沒說話。

杜毅在費獨行身後輕輕一推道:“兄弟,龍套已經上過了,這會兒該你出場了,這臺戲全看你一人兒的了,卯上點兒。”費獨行道:“別讓人來個倒好我就知足了。”他進了水榭,跟在姚師爺之後往裡行去。

別看姚師爺是中堂府的首席師爺,以和坤的權勢,他比個二三品的官兒都大,平對內對外神氣得不得了,可是這會兒他卻跟耗子見了貓一樣,大氣兒不敢一口,腳步放得好輕,生似他是在雞蛋上走路。

過了兩重門,一道珠簾,看見中堂大人了。

好肥、好胖,穿的是便服,長袍、馬褂、五官長得倒很清秀,可惜人跟個球似的,看上去走路都困難。

普通胖的人是雙下巴,他幾乎有三個下巴,腦後一大堆肥,在他前頭都能看見。

可是他很白淨,細皮的,生似一碰就破,比十七八的大姑娘都

他半躺半坐的在一張炕上,紫檀木,鑲大理石,大紅緞子面的軟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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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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