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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剛才那番話他就是順口一說,馬而已,老周較什麼勁兒。
見孔晨低頭,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同學再也憋不住,紛紛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許意滿臉同情的看著孔晨,雖然他努力想擺出認真的樣子,可孔晨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還是讓他忍俊不。
孔晨滿腹委屈,狠狠白了他一眼,低低喝道“笑什麼笑,還不是因為你。”老周冷冷的環視周圍“這有什麼好笑的?你們是在學習,學習最重要的是什麼?是態度!孔子還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你們孔晨同學,看到了好的東西就直言,這就是態度。”轉而又對孔晨和藹的安“別怕,孔晨,你想什麼就說什麼。”
“老師,”許意站起,滿臉的真摯“孔晨剛才問的是開頭的那段對老爺爺的描寫我們很喜歡,好像真的看到了一個拄著柺杖的老爺爺在訓斥孫子的場景,但因為我們剛才討論的太過忘我了,都忘記是第幾段了。”許意這番話說的極為到位,即圓了孔晨的謊,又解釋了孔晨沉默的願意,最後還恰到好處的拍了老周的馬。
如此清晰的指出自己文章的出彩之處,老周再也不質疑,大步走到講臺,把文檔翻在第一頁“你們剛才說的是哪段?”許意的掃了眼,即開口“就是第二自然段,‘爺爺坐在炕上,一手拿著柺杖,兩撇山羊鬍子氣的一抖一抖’,我和孔晨覺得這個描寫特別好,寫的很真實。”孔晨沒想到許意這麼快的答出來,但又想到許意可能是為了圓謊隨便說的段落,也就沒多表示。
和孔晨有相同想法的還有班裡其他同學,許意和孔晨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還不知道?
孔晨就不用說了,平時什麼課都不聽,如果不是後臺硬,連副校長都替他說話,a班能容得下他?
而許意自持教師子女,平裡清高的裝出股文藝範兒,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老周這點文筆他還能真的放在眼裡?
不過就是拍馬罷了。
教室裡再次陷入死般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許意身上,一個個臉上都掛著莫名的笑意,坐等許意被打臉。
短暫的沉默後,老周揮了揮手,讓孔晨和許意坐下“以後上課不要隨便討論,有什麼不懂得,下課問,上課就要有上課的紀律,不要影響別的同學。”老周言辭裡是責備,但語氣中卻是循循善誘的長者,並沒有什麼追究的意思。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老周是朝暉中學出了名的嚴,別班級上課也就罷了,偶爾說話還能被原諒,但在a班,在他的課上說話就和犯了殺人罪一樣,絕不能饒恕!
許意和孔晨能被饒恕,還是在他展示自己作品的時候,這簡直就是鐵樹開花,千年頭一遭。
孔晨也沒想到自己能被饒恕,可看老周滿臉堆笑,前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完全不像是作假裝出來的要秋後算賬的樣子。
其實,剛才許意站起來的時候,他心裡並沒有多大把握,覺得許意站起來就是憑著義氣,可沒想到幾句話,老周就由陰轉晴。
如果說許意認真聽課,說出這些話也就罷了,但剛才他就坐在自己身邊,埋頭寫東西,老周的東西看都沒看,站起來就能說,簡直就是神功!
孔晨坐下,看著許意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崇拜。
許意抬著頭,沒理會孔晨,更沒理會周圍複雜的目光。
剛才他看似說的隨意,可話卻是真心,老周這篇文章這段寫的最用心,也最出彩,前後用了肖像、動作、細節等幾個描寫。
別看數字不多,花的心血卻比別的段落多。
如果這種事落在別人身上,可能很難發現者寥寥數字的玄機,但許意在上一世寫了七年的撲街文。
七年間,他不斷錘鍊自己的文筆,鍛造自己的思路,眼力早已毒辣,文章哪裡好哪裡不好,哪裡值得學習,哪裡值得摒棄,他幾眼就看得出。
老周這篇文章他只需幾眼就看得出。
講臺上,老周凝視了電腦幾分鐘,終於抬起頭,自豪的說“其實這段也正是我想放在下午給大家講的,但現在既然許意提出來,那麼我就給大家講講。”此言一出,所有人目光皆收回放在多媒體上。
“老實說,這段我寫寫改改了很多遍,也是這篇文章開篇的點睛之筆。”老周語重心長的說,眼睛卻看著許意。
此時老周的目光已經完全沒有以往的淡漠,而是遇知音般的熱切。
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個踩著分數線進來的‘教師子弟’,但是能被他的文章打動,他很是欣。
一股自豪油然而生。
懷著這樣的心情,他看許意的目光又柔和了不少。
許意抬著頭,聽著老周絮絮叨叨的開始點評自己文章的出彩之處,心裡對老周這番自戀態度不耐煩,可臉上還裝著十分認真的樣子。
一節課在老周的自戀中結束了。
中午放了學,孔晨不容分說的拉著許意進了肯德基,站在點餐檯上把菜單往許意麵前一推“老許,甭和哥客氣,想吃啥隨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