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页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她向前拉住師傅的手,滿臉的倔強卻也滿臉委屈,她對他輕輕搖頭,示意他別跟別人走,她需要師傅,很需要。

凌致清明白她的意思,給她個笑臉,她散亂的頭髮,低聲道:“放心,只要你一天想學醫,師傅就不離開你。”詩用力點頭,握住師傅的五指頭微微泛白。她示威似的看向白衣少年,像在說:師傅是她的,他才不會在這種時候拋下她。

少年瞧著她臉上花貓似的淚痕,抿緊的小嘴,望向自己的個傲目光帶著幾分挑釁,他心底一曬。

彷彿能讀出她的心思似的,他扯動嘴角,冷然一笑,寒酷的口氣在她心底刮磨出一道深痕。

他說:“你師傅能讓你依靠一輩子,永遠不離開?遇到挫折,你能做的只有哭鬧任,好讓旁人同情你的困境,出手相幫?

“你太天真了,沒有誰可以幫誰一輩子,也沒有人必須一輩子對你忠誠,天地間,你能夠依賴的人只有自己。如果辦不到壯大自己,試試看,下次再遇到痛苦,別往山谷下丟石頭,直接把自己丟下去得了。”撂下話,他輕蔑地向詩掃過一眼,便轉身往山下方向走去。

怎麼有這麼討人厭的人?踩著別人的傷痛、落井下石比較快樂?

她才不需要他的同情,她就算哭鬧任也沒有他的事,她有開口要求他幫忙?

她有拜託他對自己忠誠一輩子嗎?哼,她要依賴誰關他啥事?!

雖然心底這樣罵著,卻也不能不同意他所言正確。

她以為狀況已經改變,以為自己不再柔弱,以為她的爭取讓自己和哥哥、娘從困境裡掙脫,不料,危機始終沒有離開過,她只不過享受了一段好子,便以為已經擺脫。

的確,任無用,哭鬧也幫不了忙,她只能不斷壯大自己,直到沒人敢再欺到她頭上。

咬咬牙,她鬆開師傅的手,向前奔跑,她對著白衣少年的背影又叫又跳,像發腫氣又像宣示似的說:“你放心,我絕對會壯大自己,直到誰都欺負不了我!下次碰到挫折,我才不會哭鬧任,而你,你最好不要躲在樹上偷窺,否則我會把你丟下山谷。還有,你是天底下最最最討厭的人。”見詩終於恢復神與鬥志,凌致清一陣苦笑。自己勸上老半天,倒不如那少年上幾句,他啊,還真摸透了丫頭的脾氣。

練武之人視力好,遠遠地,他看見少年的肩膀抖個不停,他是在…笑?

回頭,詩重新拉住凌致清的手,說:“師傅,我們回去吧,總有一天我會找出證據,讓江姨娘付出代價。”他很想告訴她,別這麼主觀,真相往往不是表面上那樣,但見她重啟鬥志,心想,就這樣吧,有個假想敵總比讓她自怨自艾好。

“好,我們回去吧,鈁見你跑出來,擔心極了。”莫歷升決定待子喪事辦好後,馬上回京。

京裡已有消息傳來,皇上打算給他新職務,必須儘早上任。

而詩在心底盤算,娘過世,爹爹畏於人言,定會將他們帶回京城,而依江姨娘的子,必會鬧得父親也帶她回京,沒猜錯的話,他們將一起回京,然後再派遣幾個姨娘回老家,替祖父母守孝。

可詩和哥哥不願同去,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與其把心思費在防範江姨娘耍手段上,不如用來為以後打算。

考慮過,是不是把莫鑫的身世揭開,造成父親與江姨娘之間的嫌隙,甚而離異?

可她沒把握,莫鑫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算知情,倘若他與江姨娘矢口否認,在缺乏證據的狀況下,她的揭穿看在父親眼底,只會是另一個不入的爭寵手段。

她冒不起這個險,她和哥哥年紀尚稚,許多事還得仰仗父親出頭,因此他們決議,待江姨娘再進竹院時,將事情鬧大。

果然,母親頭七還沒過,江姨娘已忍不住,跑到竹院要求她和出庫房鑰匙,明明心底貪著嫡的財產,卻還要假意好心,說是幫他們把孃親嫁妝帶回京城,以後好給詩備嫁。

沒有置嚎,便將庫房鑰匙出去,可當江媚娘發現夏宛娘一百二十八的抬嫁妝只剩下一些桌椅木櫃等等不值錢的大物件後,心底貪婪再也掩飾不住,她氣恨惱火、滿目忿然,指著詩,硬她把藏起來的嫁妝給出來。

什麼話都不說,就只是哭,哭得撕心裂肺、柔腸寸斷,哭得下人們看不過眼,偷偷跑到前院把老爺給請過來。

江媚娘氣急敗壞,一面指著他們兄妹怒聲斥喝,一面將竹院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翻個透徹,只差沒掘地三尺,找出財物。

抱住扮哥,滿面恐俱地看向她,邊哭、邊求她手下留情,詩裝可憐、扮小心,擺明要讓門外的下人們看清楚,江姨娘是怎麼迫害他們孤兒寡女的。

莫紡低頭,看一眼懷中的妹妹,眼底閃過一抹清澈,江姨娘當然找不到,那些立刻女就穿在妹妹身上,兩人互覷,眼中都帶著譏諷及仇恨。

凌師傅和莊師博在母親過世後,就被江姨娘趕出莫府大門,如今在外頭貴屋而居,每天深夜都會潛進莫府,與兩兄妹見面,對他們耳提面命,忍字頭上一把刃,雖難熬,但有目的的忍讓,可以替自己製造再起機會。

他們將師傅的話聽進耳裡,處處小心,受了委也沉默不語,江姨娘的刻意挑釁,他們低眉順眼全數受了。兄妹倆越是這樣,便越得父親心疼歉疚。

江媚娘連被子都拆開了,也拆不出半抬嫁妝,她把宛孃的妝臺翻出來,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幾柄便宜簪子。

她不相信,短短几年那女人竟能將嫁妝給揮霍殆盡,就算她月月施糧濟貧,就算她用好藥養著公公、婆婆和一個白痴兒子,銀子也不至於半點不留,夏宛娘人前溫婉順和,可心底還是個明白人,她能不替白痴兒子的未來謀算嗎?

夏宛娘越是這樣作假,她越是不信,錢一定還在,只是藏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而已。

孃跪伏在地上哭著,“江姨娘,求求您別呀,夫人屍骨未寒,您這樣嚇著她的孩子,夫人會心疼吶!

找不到東西,江媚娘氣憋著正尋出處,聽孃這樣哭喊,忍不住一腳瑞向她口,“你這個下作的老倡婦,說!錢都藏到哪裡去了?不會是你看主子年幼,把主子的錢財都給了吧。”見孃被踹瑞倒,詩氣得全身發抖,莫鈁擔心她失控,連忙握了握她的手,牽著她跑到孃身邊,一左一右跪抱住孃,齊齊放聲大哭。

“江姨娘,您就饒過這兩個孩於吧,二少爺傻了、二姑娘還小,什麼都不懂,你就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孃聲淚俱下,哭得悽慘絕。

“我放過他們,誰來放過我?來人,拿幾把鋤頭過來,把竹院給我挖,我就不信找不到。”她還真要掘地?詩眼底閃過一抹厲。這女人瘋了,不過…鬧越大越好,最好傳遍鄰里鄉鎮,讓人人都知曉,江媚娘是個怎樣的潑婦。

“你在做什麼?則莫歷升被下人請過來,一進屋便看見滿屋子凌亂,以及趴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老二小,頓時怒火中燒。

上一页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大家在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