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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總是要揹負原罪的。
或許是殺戮,或許是口業,或許是愛情。
擁有慾望是人類不可饒恕的罪孽,人不會控制慾望,與鹹魚無異。但有心人可以控制住大半的慾望,卻永遠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裘戰收回架在手上的狙擊槍,懶懶地點了一雪茄,修長高大的身子毫不矯情地沿著大廈樓頂的鋼筋滑了下去,青
的菸絲慢慢地盤旋著升起,價值連城的狙擊槍被他隨手丟到了一邊,戴著面具的臉上凝著淡淡的一層想念。
啊——今天晚上的月亮真是漂亮,又幹淨又耀眼,就跟當年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一樣。那一夜的月光也狠亮,皎潔如練的照在她傾城絕的容顔上,桃花眼裡柔情似水,嫵媚地教人不敢直視。
那一夜,真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刻。
被她如絲水滑的甬道包裹著,自己的手握在她的上很很地衝刺,毫不留情。
如果可以,真是想再次見到她呵!
就在他冥想的時候,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從對面豪華公寓的一層樓上傳了過來。黑眸淡淡的掃過去,就見原本只亮著一盞昏黃小檯燈的臥室燈光大亮,隱隱約約的人影憧憧,簾子被刷的一聲拉開,有人尖叫有人奔跑,還有人急著報警。
大手勾起一旁的狙擊槍,薄咧起一絲毫無笑意的弧度,嘲笑自己的落寞,也嘲笑人類的愚蠢。
誰也找不出那人的死因,警察…呵,如果警察有用的話,那麼這世界上又哪來那麼多作犯科的人呢?
烏漆漆的眸子漫不經心地往遠處看去,清清楚楚地看見某戶單親家庭裡,嬌豔如花正值青年少的女孩兒正被膘肥體胖的父親壓在身下凌
,屋子裡一片狼藉,女孩兒身上傷痕累累,卻不敢哭出聲,只是嗚咽著跪趴成無比屈辱的姿勢,任由肥豬一般的父親從身後像是駕馭這一隻狗母一樣強暴著自己。
而一處暗黑的小巷中,正有兩批軍火販子在易,薄
再度勾起冰冷的笑,果然,只是短短几分鐘的功夫,雙方談判破裂,立刻開始了黑吃黑。有人死,有人生,有人墮落,就有人追命。
小樹林里正發生著一起分屍案,被第二覬覦家産的富翁四肢散開,豔紅
的血
瀰漫了整個草地。
這世界每天都在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卻沒有一個救世主來解救。
上帝將他的兒子留給人類,卻終究沒有賦予耶穌赦免的權力,神愛世人,卻不為世人,世人活著,都為己身,或痴或,或瘋或顛,愛恨嗔痴一輪迴,誰能逃脫,誰能解其中味?
活了多久了?
這個問題,連裘戰自己都記不得了。
從那一天起,從那個女人轉身離去的那一天起,從自己獲得永恆的生命那一天起,就再也沒什麼事情是自己能夠掌握的了。
愛情是,心臟是,靈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