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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后啊。”管家眯縫著眼,蹺著二郎腿,有滋有味地咀嚼桂花糖,絲毫不覺有啥異味。
我滿面黑線“又是那個女人——”裴滿氏,大姐大,您強。翻遍我們大金歷史全書,再沒您這麼風光的女人了,什麼大事都能尋找到您的芳蹤。
“皇帝不是在搞搬遷計劃嗎。”管家說“可氣在於總有釘子戶不想搬。不但不配合我們天子的遷都計劃,還拉關係走後門。走就走吧,還這麼不會走,走到皇后那裡去了。”我愕然。
帝后不合,已經不是秘密。反正完顏合刺的心理在有關他老婆的方面一向很變態。他老婆喜歡誰,他就討厭誰。但此事奇怪在於,他這麼恨他老婆,卻偏偏沒敢對這位大姐動一小手指頭。不但不敢動這位娘娘,連帶娘娘喜歡的人他也不敢真把他怎麼著。那怎麼辦呢,就只好——遷怒。
“可憐的秉德…”我唏噓。
“還有更可憐的。”管家向我伸手,我連忙再倒給他一顆糖豆“左司郎中三合乾脆就讓他給斬了。”
“他現在都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了?”我蹙眉。話說商紂王的墮落也趕不上他這種狂飆的速度,看來完顏合刺頗有當賽車手的天分。
“嗯。縱酒酗怒,手刀殺人。”管家壓低聲線“讓別人殺還不過癮,他還要自己動手。”
“我明白了。”我恍悟,因為金兀朮也終於死了,這朝上再沒有誰能管得了完顏合刺了。可憐的合刺猛然間脫離了臨朝端默的歲月,傀儡皇帝重獲自由,他就得鼓著勁活動一番了。這是壓抑之後的大爆發。
三十年來的鬱悶,他打算一口氣地發洩出來。
我非常理解,同時也意識到,這是我家亮亮出頭的機會。
反一個仁孝賢德的皇帝叫逆臣賊子,但是反一個昏庸無道的君主就叫憤而起義。
我隱約悟,我和完顏亮的形象似乎光輝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決定效仿鄉下幹部,搞一搞串聯。
於是我換回女裝,輕車簡行,前去拜訪唐駙馬。
看門的家奴歷來狗仗人勢,見我沒有名片,便意刁難。
我擺出輕狂狀,威脅道:“如今我有一件大事,要與你家老爺詳談。你推三阻四,不讓我進門,只怕將來後悔。”家奴謙卑道:“小的一向不敢得罪年輕人,只因不知此款待銷商品將來會變成哪路名牌。無奈我家公主曾經有令,絕不能讓美女進門。還請姑娘原諒才是。”我對此人的談吐大欽佩“你叫什麼名字。說話很有見識。”家奴淺笑“都是我家主人平
調教得令。”此番雖被拒之門外,我卻更加認定唐括辯是個人才。
一個家奴尚且知道天下最不能得罪的不是高官大吏而是年輕白丁,那他的主人懷器量也就不在話下了。
我回到家中,換回男子衣衫。原以為美天下通行,卻忘了還有一個母老虎。也是,這公主是皇后裴滿氏的女兒,一定和她孃親一樣善妒。想來,唐駙馬的人生過得也不太得意就是了。
捱到夜晚,我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