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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子鴻拜見。”劉淵拜見了劉基,被他拉著手,望客廳快步行去。
入得客廳,四下一看,好傢伙,整整數十人!
其中有涿郡太守劉焉,代郡太守王銳,以及刺史府一干從事都尉,老的須皆白,少的不過而立。
“來來來,子鴻啊,伯父為你介紹一位大儒!”劉基拉著劉淵,走到左第一人身前。此人須斑白,滄桑的臉上難得很是紅潤,特別長的眉下,一雙眼睛絲毫沒有該年齡段老人的渾濁,卻是慧光閃爍,溫潤如水。
“這位乃是當今學問第一人,鄭玄,康成公。子鴻還不拜見!?”劉淵剛進大廳時,就在暗自猜測此為何人,因為大廳內所有人似乎都已他為尊,此時聽聞劉基之言,不由大驚,忙作揖到底,恭敬道:“學生劉子鴻,拜見鄭公!”
“呵呵…劉太守快快請起,”鄭玄伸手虛扶,笑呵呵的道:“早聞劉子鴻大名,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吶。”劉淵站直身子,語氣恭敬道:“學生也對鄭公仰慕已久,只恨無緣得見,今
有幸了卻心願,卻是學生福分。”
“小夥子,我這老頭子可經不得吹捧哦,呵呵呵…”鄭玄果真名家風範,氣度之恢宏,可見一斑。
見過了鄭玄,劉淵這才落座。
劉基正要開口,卻有人言了。
“劉太守,如今戰事緊張,大人不在戰場,怎生跑到薊縣來了?”劉淵眉頭一皺,抬頭便看見了一個人——鄒丹。
鄒丹此人也有些才華,在刺史劉基麾下任從事一職,要說他為何與劉淵過不去,還得說到公孫瓚。鄒丹與公孫瓚關係甚鐵,公孫瓚因為劉淵的原因受到劉基冷遇,平時與鄒丹相談時就狠狠的望劉淵身上潑髒水,於是鄒丹就特別惱恨劉淵,所以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劉淵瞥了眼鄒丹,又瞧見劉基等人面不虞,便道:“吾此次前來,卻是有要事與刺史大人相商。”
“要事?”鄒丹語氣輕飄飄的,道:“敢問太守大人,何種要事比異族侵略還重要,竟勞您大駕,親自前來?大人身兼護烏桓校尉,不思打退上谷敵軍,竟si自逃離戰場,這恐怕不太好吧?”劉基面一怒,就要作,劉淵一見,趕忙接道:“上谷軍略吾早有安排,不勞鄒從事擔心。不過鄒從事既然如此熱心國家大事,為何不前往上谷浴血奮戰,反而呆在薊縣呢?”鄒丹心中一怒,張口就想回答“老子馬上就去”轉念一想,t***,鮮卑十數萬大軍叩邊,現在去不是找死麼!連忙憋住這句話,道:“守衛邊疆是軍隊的事,是劉校尉你的事,與我何干?”
“那好,”劉淵點點頭,道:“敢問鄒大人是哪國人?”
“大漢朝!”劉淵又點點頭,繼續問道:“吾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鄒大人認為對否,鄒大人飽學多才,知其意否?”
“自然知曉!”
“爾知曉個!”劉淵突然暴喝一聲,龐大的氣勢夾雜著濃重的殺機,把個鄒丹駭的心肝亂顫。整個大廳裡的人都被劉淵駭住了。
“鮮卑大軍叩邊,連下數城,已經打到沮陽城下,大漢情勢危急,幽州各地百姓紛紛響應,自願拋頭顱灑熱血!你鄒丹身為幽州官員,竟然只知紙上談兵,心中膽怯,比那農夫乞丐,都要低賤百倍!”
“還與你何干,廢物!你讀的什麼書?!你拿什麼來報效國家,報效陛下!”
“你不思報效陛下,是為不忠;你父母生你養你,為的是光耀門楣,如今你將臭名遠揚,是為不孝;百姓時刻面臨死亡危急,你卻視而不見,是為不仁;同僚上疆場,灑熱血,拋卻生命,你卻無動於衷,冷眼旁觀,是為不義!”
“你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還有何面目見你父老?還有何面目面對朝廷?還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你怎麼不去死!”
“噗!”劉淵每說一句,氣勢便暴漲一份,鄒丹的臉就變幻一種顏
,最後在氣勢和言語的雙重作用下,竟然狂噴數口鮮血,倒地不起!
大廳內數十人,個個目瞪口呆,甚至有些更是畏懼的看著劉淵,整個場面氣氛甚是詭異!
“好!說得好!”鄭玄彷彿沒有受到劉淵狂暴殺機的絲毫影響,突然猛的站起身來站起身來,須飛揚,一張臉ji動紅潤:“‘天下興亡,批匹夫有責’,若是老夫再年輕五歲,定要親上戰場,砍下幾顆頭顱當酒壺!”
“鄭公豪邁!”劉基等人這才回復神,忙叫人把鄒丹拉了下去。
劉淵躬身一禮,強自壓下剛剛有些不受控制的殺機,看著熱血澎湃、須皆白的鄭玄,心中十分敬佩他的神,突然間想起一詞,不由輕聲唸了出來:“老夫聊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為報天下隨太守,親虎,看李(李廣)郎。
酒酣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
遣馮唐?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天狼。”
“哈哈哈哈…好詩!好詩啊!”鄭玄舉起酒甕,滿飲一杯,哈哈笑道:“不過老夫卻當不得呀,哈哈哈…”諸人不由都被這詞的豪情與鄭玄的熱血所,紛紛舉杯,大聲暢談,連往常因身份差異的拘謹都放開了。
熱過後,方才轉到正題。
“伯父,鄭公,各位同僚,吾此次前來確有大事要與各位商議,”劉淵鄭重道:“上谷郡我已經遣麾下大將領軍五萬前去支援,相信不久後就能聽到捷報。吾此次前來,卻是因為磐奚縣的事。”劉淵原原本本將磐奚之事說了出來,又把郭嘉的猜測道出,謂劉基道:“吾那從事雖是猜測,但我認為有八成可能!”
“磐奚縣內,我僅有兩萬大軍,想來有些不足。所以,我想請伯父、叔父,以及各位大人全力助我,讓幽州順利度過此次難關。”劉基等人聽完劉淵的話,相繼失。
“真有那麼嚴重?”劉基道。
“確實如此!”劉淵無奈道:“我剛領護烏桓校尉,許多事都沒來得及佈置,現下確實有些捉襟見肘,否則也不會向伯父求援了。”諸人皆認同的點點頭。
確如劉淵所言,他剛到漁陽之時,便是五萬烏桓大軍叩邊,情勢緊張糜爛到外人看來本無法應對,都是獨立應付,未曾向各地太守、幽州刺史求援哪怕一石糧草,一名士兵。
由此可見劉淵剛強。
但如今他親來求援,局勢一定到了十分嚴重的地步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