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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都堆在面前毫無頭緒的時候,泉依舊習慣地去天台,只有在那裡躺下看著天空的時候,她才可以暫時忘卻一切,做回單純的自己,許下單純的願望。希望遠方的媽媽身體健康,希望自己順利畢業回家和她一起快樂生活。
但從天台上下來的時候,她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努力捍衛和爭取。願望如果只是空空的祈禱,就會成為幻想。等到連擁有的都失去的時候,才怨恨自己的懦弱,是愚蠢的行為。生活從來沒有教給她逃避,而是教她如何難而上。正如野生的薔薇,經歷風雨,才更為堅韌頑強。
現在泉已經站到了小禮堂的門外。儘管危險未知,她還是必須再過來一趟!在刻在心裡的那句話中,她找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只要確定答案在這座禮堂裡,怎樣她都得試試。
十之十六,石棺。夜午心碎,喚不回的茱麗葉。…請等待你的命運。
泉看到門口立起了高大的宣傳板,似乎是上次劇目的第二場,離晚上開演還有兩三個鐘點,前門開放。泉走進了會場,一眼看到演員們都在臺上緊張地彩排,一個瘦弱的男生把劇本捲成一卷站在前排高聲訓斥,情緒動。在這種氣氛中,沒有人注意到她進來,倒是省卻了不少麻煩。
她用眼睛掃著座位的排數,一二三四…十十一十二。再橫著數過去,一二…十五十六。眼睛一亮,對,就是那個了。她慢慢地走過去,在那張椅子的後面彎下來,把手伸到座底去摸索了一會,只聽刺啦一聲撕下了一塊膠帶,拿出來看,上面果然粘著紙條和第四張紙牌。
十二之十六,在劇場裡最先想到和數字有關的自然是座位號了。至於為什麼提到石棺,反正已經找到,也就不用去想了。
這是一張用水浸泡過的紅心10。紙條上畫著一個長長的向下的箭頭,寫著:棲息在最高的綠光之上,玫瑰鋪滿天國的階梯。…請等待你的命運。
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飛快把它們放回自己的揹包站起來。
同學,你在這裡做什麼?來人問。
泉驚訝地發現此人正是那天她的“採訪對象”手裡還捏著一卷劇本。原來他就是那位新銳導演石曉峰。慨冤家路窄的泉張了張嘴,下意識說,那個…上次我東西掉這兒了,來找一下。
哦,那你慢慢找,彆著急啊。石曉峰了
他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正準備走,對了,同學,…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不就三天前嗎?泉心裡說,臉上卻茫然一片,哪能啊,要認識也是我先認識你啊,導演。
聽出恭維的石曉峰樂得衝她一笑,就轉身投入自己狂熱的工作去了。乘著他頭腦還不是很清醒的時候,泉趕快退出了禮堂,哪天讓這傢伙想起來,會不會告我招搖撞騙呢。天地良心,都是紙牌折騰的。
泉口裡碎碎念著,低著頭快步地走,差點撞上面的人。
商泉?你怎麼在這裡?來人是匆匆趕來的延夏河,該不會是提前過來買票吧,怎樣,還想聽一次對吧。你也來得太早了,不過心情我很理解,這樣吧,興奮中的延夏河拉著她往裡面走,我先介紹劇社的朋友跟你認識,他可是導演…
泉想暈倒。免了…她無力地甩脫延夏河的手說,我沒興趣。我只是到這裡來看看,晚上天悅和我要去看小汐的比賽。
是那個楊汐?你們往了?他有什麼好,長得像個女孩子一樣。
至少他不會這樣說別人的壞話。泉隨口說完,對他一揮手說,我走了,演出加油哦。
延夏河看著她跑遠的背影,空氣裡有一種微酸的味道在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