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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司馬衷的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似乎毫不在意,我壓住了想要解釋的話語。
自從那天之後,司馬衷的腿始終沒有起,無論是按摩,針灸,統統沒有反應。
幾個月過去了,羅浮山已經進入夏末,這是一年中最美的季節。沒有盛夏的酷熱,只餘下初秋的涼,青山高低起伏,各
野花樹葉夾雜其中,花兒盛開的熱烈,而葉子比花更豔,如同一張
彩豔麗花紋別緻的巨大花毯,顏
變幻過渡十分自然,淺綠深翠
黃嬌紅淺褐深棕,層層疊疊自上而下的鋪展開來,讓人一看之下,心情也忍不住燦爛起來。
酸菜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對隱的態度卻很令人費解。
當初酸菜本來對稽紹沒有多少情,因為稽紹為救她而死,而李飛白又在四川造反,司馬衷一怒之下,才令酸菜做了司馬衷的侍妾,當
的那一個命令,扼殺了酸菜對隱朦朧的好
。
現在已經幾年過去了,歷經了長久的分離,隱對酸菜始終未能忘情。可是酸菜雖然不曾明說,卻用行動無聲的拒絕。
司馬衷當然注意到了這件事情,隱看向酸菜的眼神憂傷,人也越來越沉默。
“隱對我是太好了。”一午後,司馬衷在樹蔭下,眯著眼睛,嘆息道。
“是啊。”我只能如此嘆道。
隱對酸菜是情深不移,但是對司馬衷卻是忠心耿耿。
當礙於司馬衷的命令,當然因為稽紹為酸菜而死,隱對酸菜始終不曾更進一步,就算是那
酸菜命懸一線,隱也未曾說出生死相許的誓言,因為世上還有司馬衷,他是司馬衷的侍衛。一切都要以司馬衷為重。
司馬衷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夜晚已經漸漸涼,而雖然不是八月十五,也算是比較圓的月夜,一行人在山頂賞月慶祝。
鮮紅的荔枝,圓圓的龍眼,紫紅地楊梅。黃的橙子,滿滿的幾大盤,都是山間新摘的水果,似乎還帶著夜晚
水的清涼,雖然沒有山珍海味。倒也算是豐盛,一邊放著兩個白瓷酒壺,四個同
的小酒杯…
在我們上山不久,荔枝開始成,安平每天每天就是吃荔枝吃荔枝。幾乎完全代替了主食。今晚對著這些水果,安平仍然不改初衷,一如既往的吃荔枝。
惠普和葛洪陪著司馬衷飲過幾杯之後。推說天已晚,帶著安平離開。
葛洪也隨後走了。
月溶溶,涼風陣陣。司馬衷把玩著手中地酒杯,月光下手與白瓷杯同
,幾乎看不出區別。
沉默了一陣,司馬衷突然轉頭一笑,看著酸菜道:“以後就別帶白花了吧。”司馬衷的意思很明顯,當的稽紹離世。是個無法挽回的悲劇,可是當
他命酸菜做了稽紹名義上的侍妾,則是給隱和酸菜都造成了巨大地痛苦,所幸這是可以彌補的,即使已經過去了五年。
酸菜正在我們身邊斟酒。聞言手微微一抖,灑落一串晶瑩的水珠。卻沒有說話。
“酸菜…”我斟酌著開“娘娘,”酸菜仰臉燦爛一笑“您和皇上也是好不容易才又見面,提奴婢的事情做什麼?”此言一出,隱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一仰脖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