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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了黃河不久,就聽說趙國皇帝劉曜新立了太子,而那太子據說是羊獻容的兒子。
我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一家小酒館吃飯。
小酒館不大,也就三五張桌子,稀稀拉拉的坐著些人,我們幾人呆在最角落的地方。說這件事的是旁邊的一個男子,臉上有風塵之,但是面容微胖,不笑也眯著眼睛,看起來一團和氣,身上被這個褡褳,應該是個形
匆匆的商人,在這兒歇腳。
“羊皇后可是天命娘娘,所以她誕下的就是真命龍子,你說皇上能不立他為太子嗎?”這個胖胖的男子說得興高采烈,很是光榮驕傲的樣子。
我正在喝水,聞言嗆了一下,抬起頭正看到司馬衷似笑非笑的目光。
“羊皇后生了個男孩啊…”他說的意味深長。
那男子看到有人詢問,打量我們幾眼:“幾位也是漢人吧?”得到肯定回答後,他更是高興,一雙眼睛眯成道縫:“幾位還不知道?皇上說是要大赦天下呢。”
“你幹嘛這麼高興啊?”酸菜不客氣的開口,她並不喜歡容月。
想不到容月這麼快就有了孩子,看樣子她和劉曜關係不錯,我也豎起了耳朵“能不高興嗎?”男子並不介意,跟我們解釋道:“幾位是第一次來趙國吧?”此話一出,酸菜的臉有些難看,我尷尬的咳了一聲“是啊是啊…”我們可是好不容易費盡心機才離開了趙國。
“照我看啊。趙國就是最好的地方。皇上是匈奴人,皇后是漢人,在這兒漢人能過上好子。現在立了太子,是羊皇后的,我們漢人的好
子還能過下去,你說我能不高興嗎?”說完之後,男子又謹慎的左右看看。低聲道:“其實啊,還有一個原因,這可是我皇宮裡地親戚說的,很可靠。”
“什麼原因?”酸菜也壓低了聲音。
“前年的時候,聽說羊皇后失寵了。”男子聲音很低。眼睛左看右看。
“啊?”這下換我驚訝了。我們到了羅浮山,當司馬衷派去探聽我消息的人也慢慢召回,對於長安就沒再多加關注,至於容月,只是一直知道是趙國皇后。這就夠了。
“還沒到過年呢。那時候是冬天,我聽人說,皇上好久沒去過娘娘的寢宮。”我和酸菜對視一眼。冬天?那不是我們離開的時候嗎?
“這些事也不一定準。不過…”男子看看門口的那幾個匈奴人,聲音壓得更低,幾乎聽不見“不過那時候宮裡地卜貴嬪懷上了龍胎…”
“啊?”我們離開不久,卜氏有了身孕,容月呆在皇宮裡,劉曜不去看她,子肯定也不好過吧。
“後來卜貴嬪誕下皇長子。皇上還晉了她的份位。當時我心裡就涼了,皇長子,那可不一樣啊,我們漢人講究的是立長不立幼啊,萬一以後。皇上有個…,我們漢人的子可就不好過了。”男子唏噓不已。
“你們想想,原來的大晉朝,不就是毀在傻皇帝手裡嗎?就因為是個長子,傻也能當皇帝。”我衝著司馬衷眨眨眼睛,他一臉苦笑。
“好了好了,快點往下說吧。”酸菜催促道。
“那個…”這人有些不好意思“你們想想啊,放著長子不立,立了羊皇后地兒子,說明什麼?說明了皇上還是寵愛皇后娘娘啊。再說了,定下了太子,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心裡也就安定了,以後啊,我一定早晚三炷香,天天給羊娘娘燒香磕頭…”這也太誇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