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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一歇再打。”
“難道永遠分不出勝負？”
“我看很難。”沈小蝶道:“一個半斤，一個八兩，功力悉敵，
情乖張…”
“我倒覺得怪可憐的。”柳二呆嘆息說。
“可憐？誰可憐？”
“兩個人都可憐，尤其是杜七娘。”柳二呆道:“三十年青
飛逝，她還想捉住一點尾巴。”
“是怪四空師怕嗎？”
“當然不。”柳二呆道:“怎麼怪得先師。”
“哦。”沈小蝶臉
微變:“聽你這口氣，好像該怪我師父了…”
“這怎麼會？”柳二呆一怔。
“那怪誰？”
“誰都不怪。”柳二呆道:“只怪造化作
人。”
“呆二爺，別說這些呆話了。”沈小蝶微微一笑:“還是趕路要緊。”柳二呆只好點點頭。
當下兩人仍然循著那條羊腸小徑走出莽莽蒼林，折上了大路。
第三天，洛陽已在望。
洛陽為中州古都，洛陽的牡丹馳名天下。
但時序入秋，不是牡丹盛開的季節，柳二呆只想瞻仰一下白馬寺，因為這是此第一座僧寺。
他也想一遊北邙，聽說北邙是人間鬼城。
事實上北邙只個大墳場，歷代王公貴人，死後多殯葬於此，所以雖在白天，也有幾分森森鬼氣。
一傳十，十傳百，就傳成了一個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