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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進院子就鑽進廚房,不管生的的,撈著就是一通猛吃,讓一邊的阿夕直皺眉頭。朱老頭
本不在乎她的白眼,一邊吃一邊道:“丫頭,魚乾還有沒?”阿夕翻了個白眼“蜘蛛你要不要吃?”
“別說蜘蛛了!”朱老頭一哂“蠍子我老人家都吃過!外面殼一扒,熱火滾油那麼二熙!味道那叫個香…”阿夕笑咪咪遞來一塊麵餅。
“還剩這個,阿普,你吃嗎?”阿夕這聲“阿普”叫得朱老頭渾身舒坦,他一把搶過來,老實不客氣地到嘴裡,一口下去就咬掉半邊,含含糊糊說道:“還有沒有?”
“咦?這是什麼?”阿夕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地指著麵餅道。朱老頭低頭一看,嘴巴頓時張得老大。麵餅裡夾著條細長的蟲子,蟲體兩側生滿密密麻麻的觸肢,看形狀依稀是條娛蚣,只不過這會兒只剩了半截。
“呃…”朱老頭一手叉住喉嚨。阿夕從麵餅裡揀出那半截娛蚣,歪著頭看了看,忽然瞪大眼睛,叫了起來:“好啊!你把我養的天龍咬死了!”天龍是娛蚣的俗稱,可沒事誰會養娛蚣當寵物?朱老頭那口麵餅早已了下去,這會兒他還像噎住一樣張大嘴,扛嗝一樣發出聲音:“呃?”阿夕把半截娛蚣遞到朱老頭面前,氣勢洶洶地說道:“賠我!”程宗揚搞定武二,過來正看到這一幕。
朱老頭一臉呆相,嘴巴大張著,旁邊阿夕委屈得泫然滴。
“怎麼了?老頭,你又來欺負人家小姑娘了?”朱老頭一手哆哆嗦嗦地指著阿夕“她…她…”阿夕帶著哭腔道:“就是他!就是他!咬死了我養的天龍!”
“我…”
“我的天龍養了好久的!”
“快…”阿夕提著半截娛蚣遞到朱老頭面前,大聲道:“快賠錢!”
“呃、呃!”朱老頭一邊打嗝,一邊掙扎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快…快把它出來!”阿夕皺起眉“它都死了,還要取出來?”
“毒…毒…”朱老頭急得直頓足。
“天龍是有毒的啊,可是…”阿夕攤開小手,愛莫能助地說道:“你都已經下去了。”朱老頭鼻涕都出來了,阿夕卻笑得像只小狐狸。
“要出來啊?有一個辦法…天龍最怕公雞,”阿夕道:“要不,你
一隻大公雞試試,讓它把天龍趕走。”程宗揚也瞧出朱老頭受了這丫頭的捉
,笑道:“連娛蚣都敢吃。朱老頭,你可真強啊。”朱老頭不停打著嗝兒,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邊阿夕握住
間小刀的刀柄:“還有一個辦法!把你的肚子剖開,讓它爬出來!”朱老頭臉憋得紫茄子一樣。
最後捂著喉嚨直竄出去,險些撞在程宗揚身上。阿夕拍手笑道:“活該上讓你吃蠍子!”程宗揚道:“喂,那娛蚣是不是真的有毒?”
“嚇唬他啦。”阿夕甩著手裡的娛蚣笑道:“本來就是半條,我留著玩的。誰讓他吃得太快,連看都不看。”少女吃吃咯咯又說又笑,花辦般紅潤的角帶著笑意,神情狡黠而又可愛。她瞳孔又圓又大,眼白微微泛青,像被水銀燈照著一樣明亮純潔,顯得很美。程宗揚心裡微微一動,想起西門慶在酒席間說的觀女之術。
“這種眼睛的女子多為室女,如同百合含苞未放,秘處髮必定稀疏,”西門慶壓低聲音“摸起來就像剝殼的雞蛋,柔滑細
,程兄一試便知…”程宗揚正出神間,阿夕手裡的半截娛蚣忽然彎曲過來,狠狠咬在她白
的指尖上。阿夕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小聲嘟嚷一句:“怎麼回事?”程宗揚也是一怔,連忙抓起阿夕的手。那娛蚣早已經死透了,又幹又癟,只在阿夕指尖留下一滴小小的血珠。程宗揚抹去血跡:“你沒事吧。”阿夕甩了甩手指,一腳把娛蚣踩碎,嘟囔道:“奇怪。”月明如鏡,夜
下的山峰如同一個長髮委地的女子,靜謐而又安詳。
危機四伏的湖沼和險峻的山峰,使白夷成為南蠻最安全的地方,事實上白夷族在此安居之後,就再沒有被強敵侵入過。也正是因此,商隊進入白夷人的城市後都鬆了口氣。
至少,這裡不會有可怕的鬼面蜂、嗜血的蜘蛛,和那些敵我難辨的南荒蠻族。
“你一點輕身功夫都沒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