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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逸冷冷道∶“修寺的不是別人,乃是朝中大司空徐度。他任司空之前是鎮東將軍,節制六州軍事。”程宗揚摸著下巴道∶“我記得謝萬石也是鎮東將軍?”
“沒錯,謝二是接他的軍職。”蕭遙逸鄙夷地說道∶“那飯桶用沒有,剛上任的時候,他大哥指點他籠絡諸將,謝二就把諸軍將領都叫來擺開筵席。
席間諸將都等主將發話,結果這位平常口若懸河的談玄名士一句都說不出來,憋到最後,謝二拿鐵如意朝眾將一指,說∶‘諸位都是勁卒!’那些將領都是屍山血海裡搏出來的功名。
這會兒被他說成小卒,臉上哪裡掛得住,差點兒當場掀了桌子,後來還是他大哥到營中逐一拜訪才勉強安撫下來。”程宗揚笑道∶“看來那些勁卒不怎麼聽這位將軍的?”蕭遙逸擠了擠眼,嘻笑道∶“所以我才了頭牛。如果真是謝二乾的,他開門看到的就該是老虎了,還想讓丫頭扶著來告狀?門兒都沒有!”程宗揚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平白去找謝萬石的麻煩。說吧,謝家這位公子爺和行刺你的人有什麼關係?”蕭遙逸無辜地說∶“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彆氣啊。嘿嘿,其實我是做給他大哥看的。”蕭遙逸收起嘻笑,正容道∶“謝二雖然是個飯桶,謝家老大卻是個人物。昨天我先鬧了一場,只要謝安石不犯痰氣,謝家就不會來蹚這灘渾水。”
“你查出來了?”蕭遙逸點了點頭。
“聽到一點風聲。如今程兄找到這個人,更坐實這個消息。”蕭遙逸攤開摺扇,輕輕搖著∶“不瞞程兄說,想要我命的人來自軍中。晉國軍隊分為三支,最強的一支是北府兵,現在由臨川王節制。他是近親宗室,親王掌軍免不了受人擎肘。
另一支是家父掌管的軍,人數雖然不多,但兵甲之
過於北府兵。還有就是諸州的州府兵。
“昨天蕭五查到消息,州府兵有人在打聽我的行蹤。我遇刺的事除了那兩個粉頭,只有你知我知。剩下的知情人,除非就是兇手。昨天我找謝萬石麻煩的消息傳出去,別人只會覺得我又在淘氣,而兇手那時聯繫不上江東五虎,再聽說此事就明白行刺失敗。
我這一記打草驚蛇,那些人未必能沉住氣。這不,那個人就面去了佛窟寺。”
“你是說,那寺廟裡的和尚其實是州府兵的軍士?”程宗揚道∶“難怪昨晚我們等了兩三個時辰都沒找到機會潛到廟裡。”
“程兄,你這次又幫了我大忙。有了佛窟寺這條線索,這一下就水落石出了,嘿嘿,佛窟寺離建康近在咫尺,又在山中,五百名壯和尚不顯山不
水地就藏下了。”蕭遙逸用扇子拍著掌心,冷冰冰笑道∶“徐度這老東西當年殺人如麻,我原以為他建座寺廟是為了消業,卻是別有用心。”
“我怎麼覺得你有恃無恐呢?上次他們沒殺死你,下回說不定就是五百張勁弩。真是個好消息,以後我要離你遠一點,免得跟著你倒黴。”蕭遙逸用摺扇支住下巴,喃喃道∶“這個我還沒算到,五百張勁弩…這下好玩了。”
“那漢子從金錢豹出來。不會和八爪章魚有什麼關係吧?”
“章胖子一向規規矩矩作生意,這種事諒他也沒這分膽量。”
“你準備怎麼辦?”蕭遙逸眉峰一挑,像碰見什麼開心事一樣,得意地笑道∶“這個我已經想過了,讓我來選,最好的辦法就是下次遇刺時,我老老實實讓他們幹掉。我是獨子,我老爹老來喪子肯定無心掌管軍。
到時候徐老賊一手握著州府兵,一手握著軍,裡面再放著個木偶皇上就有熱鬧看了。”程宗揚
了口氣。
“我這會兒才聽明白,你是巴不得有人謀反,得天下大亂吧?”蕭遙逸探過身,擠眉
眼地笑道∶“有意思吧?要不咱們兩個做場戲,在秦淮河爭風吃醋,先對罵半個時辰,等看熱鬧的人多了,你突然一刀把我幹掉,給大家一個驚喜。
程兄別怕,我在建康城是有名的人嫌狗憎,你殺了我,說不定建康城的人聯名送你一塊大匾,上寫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程宗揚沒聽他胡扯,腦中想著另一件事。
一邊宮中鬧鬼,一邊朝臣謀逆,臨川王掌管北府兵、大司空背後縱州府兵,再加上掌管
軍的蕭侯爺,三方勢力角逐,晉國這場戲還真熱鬧。
自己本來是到建康開商號,結果與臨川王和蕭侯分別拉上關係,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連小命都沒了,子∶“危邦不入,亂邦不居”自己還是收拾收拾跑路比較合適。
但云蒼峰和蕭遙逸這邊的忙又不能不幫…程宗揚嘆了口氣∶“咱們一起到宮裡看看究竟是什麼情形,今晚不見不散。”蕭遙逸大喜過望∶“一言為定!”昨晚自己突然離開,一大早雲蒼峰就遣人過來問安。程宗揚隨便搪幾句,打發了雲家的僕人,蕭遙逸後腳又送來禮物,除了平常的吃穿用具,還有那隻寶石紅的花瓶。好不容易打發完,程宗揚往榻上一躺。剛閉上眼,耳朵就被人扯住。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死丫頭,你要來陪大爺睡覺就趕快乖乖爬上來!”小紫嬌吁吁地說∶“人家等你好幾個晚上了呢…”耳邊響起一陣窸窸窣窣地脫衣聲。
接著一股脂粉香氣撲鼻而來。程宗揚聽準方位,一把摟住那具光潔的體用力壓在身下。少女被壓得嚶嚀一聲,兩團柔
的玉
頂在
前傳來一陣暖意,程宗揚慾火中燒,咬牙道∶“死丫頭,我看你還往哪兒跑!”小紫“咯咯”的笑聲從身後傳來,程宗揚一怔,連忙睜開眼睛,只見面前一張嬌靨含羞帶喜。她不過十五、六歲年紀,眉眼盈盈如畫,鮮
無比,依稀有幾分眼
。程宗揚怔了片刻,有點不確定地問道∶“你是雁兒?”少女脫得只剩下貼身小衣。
這會兒被他摟得緊緊的壓在身下,不羞得面紅耳赤,小聲道∶“是…雁兒來給公子侍寢…”程宗揚跳起來,把衣服放在雁兒身上冷著臉道∶“我已經說過了,我這裡沒有什麼下人,更沒有金谷園那些狗
規矩。你們願意留在這兒,就安安心心留下。
以後想嫁人就嫁,如果是我這裡的兄弟,嫁妝我給你們出。至於我就算了,一時半刻我還沒打算娶。”說著程宗揚板起臉對小紫喝道∶“死丫頭!又是你搗的鬼!”小紫笑
道∶“程頭兒,你命裡帶的桃花越來越旺了呢。”程宗揚咬牙道∶“你等著!一會兒我找你算帳!”小紫眨了眨眼睛“雁兒都快哭了。”雁兒被他說得臉上時紅時白,眼中泫然
泣。程宗揚心裡一軟,放緩聲音道∶“你們要想明白了,我那些兄弟看起來
魯了點,但都是熱心腸的好人,而且都是有身家的。比如吳大刀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富翁,嫁給他也不算虧了。
跟著我又沒有什麼名分,黑不黑白不白,妾不妾婢不婢的,有什麼意思,你說是不是?”雁兒咬著,抱著衣服慢慢抬起眼。
“奴婢知道,主人是個君子。”小紫翻了翻眼睛∶“傻瓜!你見過一邊看著你的漂亮大腿,一邊口水的君子嗎?程頭兒,我好佩服你哦,口水都
到地上還說那麼嘴響。”程宗揚尷尬地抹了抹嘴巴,對雁兒溫言道∶“乖乖回去,好好想明白了,你現在不是什麼下人,將來要好好過
子的。六朝把女人貞潔看得比天都大,這種傻事女人幹一次都太多了。”小紫好奇地盯著程宗揚左瞧右瞧,程宗揚沉著臉道∶“怎麼?不認識了?”小紫翹起
角,笑道∶“你不會要放過那個道姑吧?”
“別傻了!”程宗揚毫不客氣地教訓道∶“她是我的敵人,敵人在我這裡是沒有人權的!”
“有場戲你看不看?”
“不看!”小紫失望地說∶“那人家只好找秦檜了。”
“你找他幹嗎?”
“他長得又高,模樣又帥,”小紫扳著手指道∶“武功也好,還博學多識,溫文有禮,談吐風趣…”
“你想嫁給他?那太好了!”程宗揚欣喜地說道。
接著長嘆一聲“雖然有點對不起會之,也顧不得了。”小紫白了他一眼,然後用力一踩。
“啊!”程宗揚抱著腳,趁機往雁兒身上倒去,還沒佔到便宜就被小紫扯住。秦檜匆忙趕來,聽到小紫的要求不為難地皺起眉頭∶“嫖客?”小紫點了點頭,煞有其事地說道∶“又
又壞那種。”
“又又壞…”秦檜沉
半晌,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我行嗎?”小紫翻了翻眼睛。秦檜道∶“扮成
人倒沒什麼,只是在下怕扮得不像,
出馬腳,反而誤了公子的大事。”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肩,正容道∶“會之兄,放心吧,我對你信心十足!”昏暗的斗室內,一具白膩的
體伏在地上。她身上的衣物又小又短,褻褲半褪,
出白馥馥的美
。蔥綠的抹
掀開,兩團雪滑的
房懸在
前,齊
沒入一個長方形的物體中。
那是一口狹長的木槽,槽內盛滿褐的汁
,散發出淡淡的腥味。卓雲君還記得在龍闕山的時光,身為太乙真宗六大教御之一,自己曾經倍受尊榮。
在崇信道家的唐宋兩國,太乙真宗的教御每每受到國師般的禮遇,即便佛寺林立、崇佛禮僧的晉國也不敢有所輕慢,然而此時,卓雲君心底已經不僅僅是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