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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她的錢都拿過來,她只能離開建康了。”
“這個辦法好!我正缺錢呢!”程宗揚說著臉一板,正容道:“不過我是做正當生意的,你若亂來壞了我的名頭,那可不行。”小紫眼珠一轉,笑道:“我有個辦法,讓她明知道受騙,還得乖乖把錢拿出來,程頭兒,你要不要聽?”看著小紫玫瑰般嬌美的笑臉,程宗揚有種預
,蘇妲己要倒楣了。
聽了小紫的主意,他用力一拍几案“你行啊!死丫頭!”***暴雨如注,龍首渠渠水翻騰,滾滾波濤如怒。
幾個身影立在雨中,拔身形如同一排標槍。身後長長的石階兩側,氣勢森然的城闕巍然聳立。電閃雷鳴中,映出城闕間一塊丈許高的匾額,上面用墨黑字跡寫著:皇圖天策。
一個魁偉的身影靜靜立在雨中。他年約五旬,頷下長鬚墨染般黑亮,沒有絲毫雜,神情淡淡的,卻給人一種堅毅如鋼的
覺。
他間懸著一柄暗青
的佩劍,雨水落在他黑
皮甲上,紛然濺起,形成一片朦朧的水霧。
在他身後立著幾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二十三、四歲年紀,眉目清雅,雖然被大雨澆得渾身溼透,卻顯出一番瀟灑出塵的氣質。
一騎快馬冒雨而至,離城闕還有百餘步,馬上騎手飛身躍下,大步奔來,雙手捧上一卷書。中年人伸手拿起
書,慢慢看了片刻,然後合起來“幼度。”後面的年輕人走過來。
“衛公。”
“你在府中已經十年了吧?”
“十年零兩個月。”
“已經這麼久了。”中年人喟嘆一聲:“府中所藏你已盡知。可以離開了。”年輕人無喜無憂,平靜地應道:“是。”衛公收起書,一手輕撫手臂背的軟甲,淡淡道:“建康傳訊。有些人已經等不及了。”年輕人目光如同寒星,在雨中微微閃動“幼度此行,必不墮我皇圖天策威名。”衛公解下
側佩劍,提聲道:“晉國謝幼度,接劍!”謝幼度屈下一膝,昂首雙手平舉。劍長三尺,鞘身包裹青黑
的鯊皮,劍首硃紅
的纓穗,在雨中彷佛跳動的火焰。年輕人周身的血
彷佛被點燃,目光越發明亮。
“皇圖天策,靈羽飛華。”衛公握劍道:“此劍名為開陽,幼度可知道其中的緣故嗎?”謝幼度沉聲道:“斗柄北指,天下皆冬。”長劍落入手中,雙手微微一沉。
衛公淡淡道:“攜劍南行,不用北返了。”謝幼度提劍而起,向衛公深施一禮,轉身踏入雨幕。
良久,龍首渠外傳來一聲長嘯,彷佛悠長龍直入雲霄。晉都,建康。秦淮河畔橫塘。程宗揚一大早就趕到橫塘邊剛買的土地上,名為察看收購進度。
其實是觀察旁邊的盛銀織坊,為了安全,還拉上雲蒼峰。大多災民昨天已經簽下書契,拿到銀錢,還剩一小部分,這會兒繼續發放。一百貫的價格雖然比平常低了許多。
但大火之餘,房舍都被燒成一片白地,能拿到十萬錢的補償,許多人都對程氏的義舉恩戴德。
幾個官府差吏在廢墟中翻檢查看,雲蒼峰過去攀談幾句,然後向程宗揚介紹道:“這位是建康主管刑案的褚衡褚從事。”那位褚從事年約四十,方臉大耳,雙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幹。
雙方客套幾句,程宗揚問道:“這些是褚從事手下的捕手?”褚衡點了點頭。
“昨天聽里正說的情形,上方懷疑有人縱火,命在下前來查看。”程宗揚很想當場舉報盛銀織坊的老闆就是縱火犯,最後還是壓下這個不智念頭。
“竟然是縱火?褚從事找到線索了嗎?”褚衡苦笑道:“昨晚一場大雨,什麼痕跡都找不到了。
只不過奉命例行查看一番罷了。”說著又道:“程少主慷慨解囊,千餘人賴此而活,功德無量。”
“我哪裡有什麼功德?”程宗揚笑道:“以後這裡會館建成,還要褚從事多多照顧。”褚衡遜謝幾句,告辭離開。雲蒼峰道:“小哥要建會館?”程宗揚指著臨河那片燒焦的土地道:“我準備在這裡起一座樓宇。
每層高兩丈,一共九層,面積一畝左右。下面兩層是大廳,三、四層設置成包廂,供客人宴飲遊樂。笫六層設為觀景臺,四面透光,全用大柱支撐,可以舉辦大型宴會。
第五層和第七層是客房,供遠來的王侯富商居住,第八層是珍寶閣,上等寶物都放在這裡。”雲蒼峰道:“十八丈的高樓不是隨便建的,建康周圍的巨木已經砍伐得差不多了,用來作樑柱的大木都是從昭南運來,一般樓宇建到十丈已經不易。像這樣的高樓若是建成,一木之費不下千金。
況且十幾丈的高樓偶爾一登,還可以寄情娛目。平常看件珍寶都要登上十六丈高的珍寶閣,只怕乘轎也不肯來。”
“這個我想過了。”程宗揚道:“不用木頭。”
“用石料?”雲蒼峰皺起眉頭“若用石料,開採更不容易。一則石料過長易折,只能建成一間間的小室。再則石材只用於陵廟。建成宴飲的樓宇,只怕有失法度。”
“我也不用石料。”程宗揚道:“雲老哥,你們雲氏有石灰坊吧?”雲蒼峰看了程宗揚半晌。
然後笑著搖頭,嘆道:“程小哥的手段,老夫怎麼也琢磨不透。石灰坊我名下倒有一座,就供你使用吧。”程宗揚笑道:“多謝老哥。另外我還要些竹,也有勞老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