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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道:“行了,我就知道這是我的活。只不過這會兒正要緊的時候,我們撤軍沒關係嗎。”
“放心。”崔茂淡淡道:“劉平若不趁著這個機會逃命,就是個傻瓜。”***程宗揚帶著殘存的僱傭兵撤離戰場。離開三川口不到半個時辰,路上的積雪已經消失。有人道:“怪事,這邊怎麼一點雪都沒下?”馮源道:“山上下雪山下晴,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喂,程頭兒,真有那麼大的龍睛玉嗎?你別蒙我啊。”
“…馮大法,你要是個女人,鐵定是個死摳的八婆!”與來時相比,程宗揚帶的人馬人數雖然少了四成,馬匹卻多了一倍。
由於宋軍是主動撤退,來不及收攏馬匹,大量無主的戰馬棄置在第一道溪水之後,程宗揚臨走時把能帶走的馬匹全部帶走。他本來想留些人手給崔茂和王韜幫忙。
但那些僱傭兵經歷了剛才一番血戰,銳氣已喪,留下來也派不上什麼用場,程宗揚索讓他們帶上重傷的軍士,一同撤回江州,只留下兩個班的星月湖舊部。
一營和六營一共六名上尉連長,但六營的肖渾在大草原戰死,一營的趙譽又被郭遵格殺,現在還剩下杜元勝、蘇驍、臧修、徐永四人。
這時除了臧修,其他幾人都留在三川口,協助四營和五營作戰,這一仗雖然能稱得上以少勝多。
但慘烈的血戰令眾人都心有餘悸,一路上氣氛沉悶。程宗揚乾脆宣佈,所有參戰的僱傭兵,包括傷者在內,每人分一匹馬。晉宋都缺乏馬匹,一匹馬差不多能賣到二百個銀銖,何況這些都是上好的戰馬。
聽到這個消息,僱傭兵頓時歡聲一片,受挫的士氣又重新振作起來,隊伍中有十幾輛大車,從戰場撤回的一百多名傷者都在車上。最前面一輛車內用布幕隔開,單獨給月霜留出空間。臧修寸步不離地跟著大車。
他在郭遵手下吃了暗虧,兩道受創的經脈還沒有復原,對於月霜的受傷更是大為自責。敖潤右被郭遵的鐵鞭掃到,如果不是宋軍撤退,一條腿便廢了,他受了傷還閒不住,有事沒事便過去瞧瞧月霜,生怕她有什麼不妥。
倒是馮源捱了一箭,仍然興高采烈,和傭兵們說起自己放的火牆,手比腳劃,口沫橫飛,恨不得把火牆再加高加長十倍,聲勢再放大百倍。
當晚眾人出了烈山,在山腳宿營。雖是冬季,原野上仍頗有綠意,回想起剛才在三川口冒雪衝風一場血戰,都不有種恍如隔世的
覺。
程宗揚在戰場上收攏落單傭兵的舉動,大夥兒都看在眼裡,不僅那幾十個被救的傭兵,更贏得眾人的信任。
等馮源再說起當從瓠山到晴州一路上的
情,幾千銀銖的上等貨拿來送人的豪
慷慨,那些傭兵對這個年輕人的好
更是直線上升。
程宗揚與那些傭兵說笑一會兒,又去看了看傷員,巡視了營地,入夜才回到自己的帳篷,盤膝而坐。晝間收的死氣經過生死
進入體內,在經絡間鼓脹震動。
如果自己還是那個毫無修為的菜鳥,這些珍貴的真陽一路上早已散發殆盡,但現在,每一縷收的死氣,都將成為自己修為的一部分。程宗揚調勻呼
,然後舌尖頂住上顎,雙目微閉,屏息凝神,由外呼
轉為內呼
。
通過內視,身彷彿一座奧妙無窮的寶庫,在心神的注視下打開大門。十二經脈、十五絡脈與奇經八脈構織成複雜的網絡,貫穿全身。程宗揚收斂心神,真氣送入手足的少陽、陽明、太陽六條陽脈,然後進入陽維、陽蹺二脈。在八條陽經各運行一周天之後,再氣沉丹田。
腹部關元、陰、氣海、石門四
在經絡中凝成四個明顯的白點,彷彿四座雄關,守護著丹田要害。
月霜正是被郭遵封住這幾個位,才真氣受制。在四處
道中間,是一片虛空般的深淵。深淵中間是一片
汁般的雲海,一隻氣輪在其中緩緩旋轉,散發出淡淡的白光。
程宗揚催動氣輪,將瀰漫的真陽轉化為真元。氣輪每轉動一次,那片雲海便淡上一分。這次收的死氣是自己在大草原之戰後最多的一次,那片雲海又濃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