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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逸嘆了口氣“老頭到底還是不放心,有機會能把我打成孤家寡人,安安分分待在江州,當然不會錯過。”蕭遙逸世家出身,如果他自己想作一番事,王茂弘肯定樂見其成。
但蕭遙逸背後還有星月湖的幾千人,王茂弘和謝安石就不能不慎重了,這件事雙方都無法讓步,謝幼度代表兩家給出的底線就是靜觀其變,同時把蕭遙逸的勢力限制在江寧二州,這樣的局面雖然不夠理想。
但已經是己方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了,蕭遙逸站起身,有些不放心地說道:“月姑娘還沒醒嗎?怎麼睡了這麼久?我去看看!”
“用不著!”程宗揚連忙去拉,蕭遙逸已經急匆匆出了門。
“月姑娘?”蕭遙逸敲了敲門,喚了幾聲。等了半晌,房內仍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音。這下不但蕭遙逸緊張起來,連程宗揚都一陣不安,雖然覺得不靠譜,還是忍不住想到,月丫頭不會一時想不開,懸樑自盡了吧?
蕭遙逸抬腕按住房門,微微一震,本來想震斷門閂,不料房門是開著的,輕輕一推便即打開。
房內一片漆黑,只有幾隻銅燻爐的炭火發出暗紅的光芒。榻亂糟糟的,隱約能看到一個人仰面躺在
上。
不過他頭髮卻挽了髻,與月霜完全不同。蕭遙逸先是錯愕了一下,接著就紅了眼睛,從袖中揮出摺扇,朝那人喉嚨劃去。
那人連鞋子都沒脫,似乎睡得正,勁風及體,他身體忽然一滑,游魚般從蕭遙逸扇下鑽出。
接著鼾聲大起,竟然還沒有醒。蕭遙逸摺扇“譁”的一聲展開,斧輪般切向那人腹,角度、力道都無可挑剔,將那人的退路盡數封死。那位不速之客只靠身體的本能反應避開他一擊。
這時才發現大勢不妙,他勉強睜開眼睛,一見蕭遙逸的摺扇,立即雙手攏在前,結成一個奇妙的手印,將蕭遙逸鋒利的勁氣化去大半。
“噗”的一聲。
那人前衣袍綻裂,只差少許就被擊碎心脈。他被蕭遙逸堵在角落裡,退無可退,蕭遙逸再來一記,只怕就要命喪當場。程宗揚忽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蟲小子!幹!你從灰窩裡鑽出來的?”秋少君不知道趕了多遠的路,頭髮、衣服都佈滿厚厚的塵土,這會兒他滿臉都是睏意,眼皮像灌了鉛一樣,不斷往下墜。他含糊地說道:“嗯,是我…讓我睡一會兒…”
“睡個啊!”蕭遙逸一把扯他的衣領,幾乎把他提起來,對著他的臉,口沫四濺地叫道:“月姑娘呢!”秋少君像被嚇醒了一樣打了個哆嗦,茫然道:“月霜嗎?我沒有見她啊。”程宗揚用力搖著他的腦袋,叫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從龍池跑來的…”秋少君努力眨著眼睛“五天沒睡了…找到你住的地方…這兒沒人…先睡一會兒…”蕭遙逸叫道:“怎麼會沒人呢!”
“門開著…是空的…”秋少君說著閉上眼睛“也許結帳走了…”秋少君就那麼站著睡著了,剩下兩個人面面相覷。程宗揚一臉無辜地說道:“可能是月姑娘傷好了,自己回大營了吧。”蕭遙逸黑著臉扔下秋少君“你看住他!
如果月姑娘出什麼事,我把他心肝脾肺腎都摘下來,炒了下酒!”蕭遙逸風一般掠出客棧,大聲叫來蕭五,一邊敲著他的腦袋大罵,一邊派人尋找月霜。
月丫頭雖然不見蹤影,程宗揚倒不是太擔心,以月霜的格,殺了自己之前絕不會自殺,這點把握自己還是有的。他瞧了瞧
睡的秋少君,然後拿了
新被子給他蓋上,一邊嘀咕道:“蟲小子,你運氣真好,居然爬到月丫頭的
上還沒被人捅死。”
…
秋少君足足睡了一天,第二天傍晚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