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神光內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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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澤笑道:“程兄也作軍馬生意麼?邊之地,一匹戰馬不過十二銀銖,販往內陸,可賣到五十銀銖。”程宗揚飛快地計算了一下,心裡一陣狂跳,十二尺的拉鍊就能換一匹戰馬?

這生意也太暴利了吧?他雖然不知道拉鍊的製造工藝,但成本絕對不過超過一匹戰馬的百分之一,至少是一百倍的利潤!一段名言出現在程宗揚的腦海中:一旦有適應當的利潤,資本就大膽起來。

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

這可是一百倍,百分之一萬的利潤!程宗揚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條拉鍊,真是沒想到會平白無故被自己碰上這麼一個大商機。

但問題是,姑且不說自己賺這些錢有沒有意義,眼下又要如何採買原料?怎麼製造生產?程宗揚道:“文兄為何需要這麼多拉鍊?”文澤坦然道:“我軍所用的鎧甲多是皮甲,披掛甚是不便,如在腋下加一條兩尺長的拉鍊,披甲時就不需再行綁系。

還有這些帳篷,一遇風雨用皮條縛緊也難以遮擋,若有拉鍊便可密不透風。再則還有箭囊──”文澤話語忽然一頓,盯著程宗揚的面孔,微笑道:“如果程兄是與六朝以外的人做生意…”文澤的神情讓程宗揚背後一陣發寒,乾笑道:“我也是六朝人士,怎麼會和外族易,哈哈哈…”文澤莞爾笑道:“我也知道程兄不是這樣的人。方才在帥賬,藺教御力贊程兄,孤身一人對抗獸蠻醜類,衛護月霜小姐。若非天生俠義,怎能有此壯舉。文某多謝了。”說著揖手深深施了一禮。

誤會已成,程宗揚厚起臉皮,也沒有解釋。他忍不住問道:“太乙真宗乃是道家一,怎麼會千里迢迢來拜訪出征在外的大將軍呢?還有,這位王大將軍為何要稱師帥?”文澤笑道:“程兄有所不知。

大將軍從軍前的身份就是太乙真宗掌教,我軍中多是太乙門下弟子,大將軍在軍中亦師亦帥,故稱師帥。”程宗揚還是不明白“一派掌教怎麼會做了將軍?”文澤出緬懷的神“這要從十五年前說起。

北方真遼南侵,漢軍連戰連敗,天下聳動,幸好出了一位不世出的奇才,他一生所向無敵,從無敗績,人稱武穆王。

真遼南侵,武穆王以一人之力整師北伐,大敗北虜,臨陣斬殺真遼檀石大帥,使六朝轉危為安。

可惜宋主為群小所惑,連頒十二道金牌,勒命武穆王撤軍,以致功敗垂成,未克全功。”說到此事,文澤也不扼腕嘆息。

怎麼聽著這麼耳?程宗揚發乾的嘴,小心問道:“你說的那個武穆王是不是岳飛?”

“岳飛?”文澤怔了一下“武穆王姓岳,諱鵬舉。以武穆為號,人稱武穆王。”看來這個時空的歷史跟自己知道的有一些偏差,仍是那個岳飛,只是鵬舉的字成了名,武穆的諡成了號,不過兩個人的結局還是一樣的。

文澤又道:“武穆天王還宋未久,宋主便以莫須有之名,封詔入獄,使節未至,武穆王突然暴死。

天下群情洶湧,師帥時為太乙真宗掌教,與武穆王素善,驚聞噩耗,一一夜長驅千里,奔赴宋京臨安,將武穆王遺劍在王宮之前的叩天石中,求請從軍。宋主不得已,當傳書六朝,拜師帥為宋督國將軍。

天子隨即下旨,拜師帥為左武衛大將軍。”原來王哲是這樣從軍的。難怪他一個道門掌教會做了朝中武將。

不過這六朝可真夠亂的,怎麼有宋主,還有天子?程宗揚知道如果自己真問出來,只怕這位參軍會把他當成白痴,只好含笑點頭,裝作什麼都明白的樣子。

文澤道:“武穆王死後,真遼再度南侵。師帥單騎北上,聚六朝英豪,與真遼軍戰於苦殺水。

師帥當時修習九陽神功初成,以一人之力連斬真遼十餘名將。從此我北武軍第一軍團稱雄漠北,再無人敢與鋒。”九陽神功,好悉的功法啊。

難道這個時空也有少林寺的僧侶?文澤沒有在意他的神情,侃侃言道:“北疆既定,師帥上書天子,請駐節西疆,左武軍第一軍團便遷至西部邊,迄今已有十年。”程宗揚道:“軍團留在這裡,是跟獸蠻人戰嗎?”文澤沉默片刻,徐徐道:“武穆天王昔曾言,六朝本之患,不在北而在西。真遼雖強盛一時,不過疥癬之疾。大漠以西,土地極廣,大國林立,頗有不弱於六朝者。師帥因此駐節西疆。”說著文澤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文兄想到了什麼?”文澤也不隱瞞“十年來,師帥遣人多方探問。西疆獸蠻人雖然勇悍,較之我軍仍有所不及。西部的大國,無過於波斯。

但波斯距六朝邊不啻萬里之遙,而且累年遣兵西進,無暇東顧。我等反覆商討,不知督帥何有此言。”波斯?難道是那個倒黴的大士?在程宗揚記憶的歷史中,波斯帝國一直是作為名將建立功業的踏腳石而存在的,在這個時代,他想不出波斯會對東方有什麼威脅。文澤道:“程兄這會兒可好了些?”程宗揚舒展了一下肢體,身體的疲倦已經不翼而飛,他神一振“已經好多了。”文澤道:“方才在帥賬,藺教御力贊程兄,孤身一人對抗獸蠻醜類,衛護月霜小姐。文某多謝了。”說著揖手深深施了一禮。

程宗揚臉皮再厚也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我只不過是恰好遇到。如果真讓我跟那些半人半獸的傢伙打,只怕它們一掌就把我拍死了。”文澤正容道:“程兄並非軍人,面對那些獸蠻人仍能身而出,若非天生俠義,怎能有此壯舉。”他非要這樣說,程宗揚也只好默認。管他的,總不是壞事吧。

“程兄義舉,我軍上下無不。師帥吩咐,如果程兄休息好了,還請到帥帳一敘,由師帥親自道謝。”那個小美女面子還真大,救了她的命連主帥都要道謝。程宗揚對王哲這位掌教兼大將軍頗為好奇,當下也不客氣,與文澤一同出了帳篷。…夜下,軍團的帥帳猶如踞虎。剛走到帳前,太乙真宗四名教御連袂而出。

不知道他們與王哲談了些什麼,只見商樂軒一臉惱怒,他一手按著劍柄,一手揮舞著說道:“掌教在軍中已經十五年了。

每年遣人請他回龍池掌理教柄,他都不肯。我太乙真宗群龍無首,我請他指明某人代掌有何不可!”卓雲君面不悅“掌教不肯指明,自然有他的道理。林師弟既然沒來,商教御何必咄咄人?”商樂軒大聲道:“我如何咄咄人!林之瀾在龍池作的那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再胡搞下去,將來置我等於何地?”藺採泉仍是一團和氣,說道:“為國為民,乃大義所在。掌教所為,自是我輩楷模。

但樂軒所言也有道理,這些年掌教棄龍池不居,教務無人掌管,已然紛亂不堪。長此以往,對我太乙真宗多有不利啊。”夙未央仍是一言不發,月下,他肩上那柄怪異的長劍宛如一條虯曲扭動的飛龍,似乎隨時都會破空飛去。文澤垂手立在一旁,面上毫無表情,似乎沒聽到他們的議論。等四人走遠,他才領著程宗揚進入帥帳。

看來文澤說的物資不足確非虛言,連主帥的中軍大帳也沒有點蠟燭,而是燃了幾松枝照明,帳內陳設簡樸,只有一屏一案,地上幾隻古藤編織的蒲團,仍不脫道家本

一個身影立在木屏前,正審視壁上一幅巨大的地圖。他的背影並不高大,但程宗揚一踏入帳門,心神就被引過去。他情不自地放慢了腳步,全沒注意到文澤已經悄無聲息地退開。

王哲注視著地圖,手指在上面緩緩劃過,一直移到地圖右下角,忽然他背一,背影一瞬間變得雄偉起來,就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崇山峻嶺,散發出人的氣勢,連松枝的火光也被壓抑得黯淡下去,程宗揚喉嚨發乾,他到自己就像面對著一輪烈,雖然他沒有轉身,但自己身體從裡到外都被他看通看透。松枝的火焰微微一跳,光線重新變得明亮起來。

那股人的氣勢緩緩消散,立在地圖前的背影轉過身來。程宗揚好不容易鬆了口氣,額頭已經多了一層冷汗。

出乎他的意料,這位聲名赫赫的太乙真宗掌教,左武衛大將軍,面容比藺採泉年輕得多,頜下的長鬚漆黑如墨,似乎不比韓庚大上許多。他揹負雙手,身形如嶽峙淵渟,彷佛沒有任何風雨能夠摧折。

那雙烏黑的眼睛目光沉靜,神光內斂,顯示出他的年紀絕非看上去這麼簡單。與程宗揚想像中的道家掌教不同,這位身兼軍職的將軍多了另外一種氣質。他身軀得筆直,整個人如同一柄無堅不摧的鋼刀。

那是軍人的氣質,只有無數次生死搏殺,經歷過鐵、火與鮮血的洗禮才有的堅硬如鋼的氣質。

“你不是一名商人。”王哲道:“告訴我你的身份。”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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