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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旁邊早有人過來扶住血老妖,那個禿頂老頭似與
血老妖頗有
情,走到他身邊低聲問些什麼。鬼王空出手來,微笑卻不言語,神情大是輕鬆,絲毫沒有大敵當前的
覺,站在他旁邊的那個白面書生,與他對望了一眼。
“蒼松狗道,還記得你家爺爺嗎?”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正道這裡的年輕弟子一起皺眉,卻見出聲的是那個模樣兇悍的侏儒,此刻只見他死死盯著蒼松,眼兇光,幾如一隻惡狼一般。
蒼松冷笑一聲,道∶“妖孽,還記得當年那一劍嗎?”此言一出,眾人只見那侏儒臉上肌扭曲,咬牙切齒,顯然恨之入骨。但見他慢慢點頭,用手在
口從左肩向右方向,斜斜地劃下,惡狠狠道∶“好,好,我沒忘記,想不到你也記得,那就太好了。這一劍,我自然要還在你身上。”蒼松哼了一聲,不去理他,視線轉到了一直站在一邊,神
從容的那兩個人身上。
蘇茹面凝重,以她的目光,自然也看出了這幾人個個道行匪淺,絕不弱於剛才的
血老妖,只怕多半都是魔教中久不出世的老魔頭。
此刻聽到蒼松道人與那侏儒的對話,蘇茹輕聲對站在身邊的田不易道∶“這些人是誰?”田不易臉上的神也不好看,眉頭皺在一起,道∶“這個侏儒叫百毒子,是魔教萬毒門的;那個禿頂老兒是碣石山的端木老祖,在魔教中一向獨來獨往。這兩個人和
血老妖,都是百年前我們追殺的魔教餘孽。至於旁邊那兩人,一個看來就是蕭逸才說的魔教鬼王宗這一代的宗主,但那個白面書生,我也不曾見過。”蘇茹倒
了一口涼氣,百年前那一場正魔大戰,她修行未成,並未與田不易、蒼松道人等一起深入蠻荒。但這幾人的名字當年卻是如雷貫耳,尤其是百毒子和那端木老祖,惡名昭彰,比起那
血老妖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在這時,那個禿頂的端木老祖突然回過頭來,向正道諸人這裡掃了一眼,忽地尖聲道∶“萬劍一呢!萬劍一那狗賊怎麼沒來?”青雲門年輕弟子都是一怔,不知他說的是什麼,但田不易、蒼松道人、蘇茹等人卻是霍然變。田不易冷冷道∶“萬師兄道行
深,上通天道,早已經羽化登仙了,只有像你這般妖魔小丑,兀自在此狂吠!”魔教那幾人都是一怔,百毒子與端木老祖,包括這時才緩過氣來的
血老妖,一起失聲道∶“死了?”站在一邊的鬼王與白面書生,身子亦似微微一震。
萬劍一,這個在青雲門年輕一代耳中從未聽聞的名字,對這些個魔教巨頭來說,竟彷佛似有魔力一般。只見這幾人對望一眼,神間頗為微妙,臉上憎恨之
尤重,其中夾雜著一絲畏懼,但這些卻怎麼也蓋不去,他們眼底深處那一片喜悅之
。
端木老祖臉上神複雜,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嘴裡咕噥了幾句,眾人也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但最後一句倒是說得比較清楚∶“嘿嘿,想不到這狗賊居然也會死,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說著說著,此人竟是忍不住狂笑起來。
青雲門這裡的人,都變了臉。蒼松道人盯著他,忽然冷笑道∶“你笑什麼?他雖不在,但青雲門下,對付你這等妖魔小丑,多的是降妖伏魔之人。”
“呸!”旁邊傳來不屑之聲,卻是那個百毒子,惡狠狠道∶“我們不能親手殺了這廝,實難解心頭大恨,遲早有一我們要殺上青雲,將他挫骨揚灰,讓他死了也不得安寧!”
血老妖在後面怪叫道∶“不錯,正要如此,不然難消我這百年深仇!”正道中人無不變
,見這些魔教妖孽個個兇狠殘暴,言下之意連逝去之人也不放過,大是憤慨。
田靈兒悄悄向旁邊的大師兄宋大仁問道∶“大師兄,這位萬┅┅萬師伯是誰,好像厲害之極,連這些魔教妖孽都極怕他,怎麼我們從來沒聽說過?”宋大仁臉上神一動,
言又止,苦笑一聲,道∶“小師妹,等有空回山了,
自己問師父師孃吧!”田靈兒一抿嘴,哼了一聲,微嗔道∶“不說就不說,我自己問娘去。”說著就要走上前去。
張小凡看在眼裡,心中一急,伸手拉住了她,低聲道∶“師姐,現在大敵當前,別上去,我們稍後再問吧!”田靈兒看了看前邊,見場中氣氛果然緊張,便停下了腳步,回頭向張小凡笑了笑。
張小凡心中一熱,不料突然前方又傳來一聲冷哼,滿是怒意,卻是在魔教那一邊。張小凡抬頭看去,只見在鬼王身後,碧瑤緩緩現身,遠遠地盯著自己。
不知怎麼,張小凡心裡一驚,下意識地鬆開了拉著田靈兒的手。
遠處,小竹峰諸人處,陸雪琪緩緩從張小凡身上收回目光,落到了前方碧瑤的身上,默默端詳著她。
這時,一直緊皺著眉頭沉默不語的大力尊者,突然開了口道∶“百毒子,端木老妖,當初你們僥倖得脫,就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才是。今居然還敢出來作怪,可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呸!”那幾人一起咒罵,言穢語,不絕於耳。
大力尊者微微變,忽見一直站在旁邊的那個白面書生走上一步,微笑道∶“這位多半便是金剛門的大力尊者了吧?”大力尊者看了看他,道∶“不錯,你又是誰?”那白面書生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只自顧自地道∶“若是當年的萬劍一站在這裡,說了你剛才的那番話,我們這些你們眼中的妖魔小丑,還會有點顧忌。不過若是憑你金剛門那些三腳貓的道行法術,還是躲到青雲門那些人的背後去吧!”魔教眾人大笑,甚至連他們背後,那片黑暗的樹林中,也隱隱傳出了嘲笑聲。
大力尊者的臉立刻就漲得通紅,神憤怒之極,但在他旁邊的青雲門蒼松道人與田不易、蘇茹對望一眼,眼裡卻都有擔憂之
。只從那片笑聲中,便知魔教非但強援已到,便是在人數上,也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