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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須多禮,”馬昊關切問道:“你的傷勢如何?”
“斷了一隻手,要不了命。”許浦因失血過多,面蒼白,還是強笑著說道。丁壽被這兵匪一家的融洽氛圍給驚著了,指著幾個店夥道:“你們…都是公門中人?”
“公務在身,欺瞞之處還請海涵。”許浦欠了下身子。
“不…我不…是…”小達子兩隻手連連搖擺,卻結結巴巴說不清楚。
“你當然不是,你是老孃從寧夏撿回來的。”一把將刀深深摜入到桌子裡,萬人抬起一條腿豪放地踩在木凳上,呸了一口“老孃也不是當差的,是上輩子欠他們的。”許浦苦笑,連馬昊方正的臉上都忍不住笑意“何須聒噪,本官有哪次少了你的賞金?”一聲嗤笑,萬人
雙手抱臂,滿是不屑道:“你那點銀子還不夠老孃的脂粉錢呢。”
“大人,”樓上一個捕快探出身來“這裡有一具屍體。”
“可是老薑?”萬人面
一變,縱身上樓,其他人也都尾隨而上。小和尚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要是知道上面是什麼,你們肯定不會急著上去看…”***眾人看清了房中慘景,不由得全都臉
發白,萬人
瞪著丁壽道:“當官的,這姓羅的胖子到底什麼來路,下手未免太狠了吧。”丁壽搖了搖頭,道:“我也想知道…”還未說完,就聽外面長今脆生道:“師父…”
“長今,別進來。”丁壽閃身而出,攔阻了正要進屋的長今。長今好奇的將目光向裡探了探,奈何被丁壽身子遮了個嚴實,只好自己問道:“師父,羅伯伯出事了嗎?”
“沒有,只是不見了而已,也許他偷偷走掉了。”丁壽強笑著解釋道。長今“哦”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虎眼糕,遞給丁壽道:“師父,你吃。”
“徒兒真是懂事,且回房裡休息吧。”丁壽誇讚道。看長今蹦蹦跳跳的走開了。
丁壽掂了掂手裡的東西,想想屋內血淋淋的場景,還是沒勇氣吃下去,已經勘察完客棧的捕快向馬昊稟報道:“大人,客棧內五名倭寇三死二擒,另有一傷者昏不醒,據店夥所說,一名房客和店內廚子下落不明。”馬昊點了點頭,向丁壽抱拳道:“還未請教閣下姓名。”
“在下丁壽。”馬昊面一變,急聲道:“出使朝鮮的欽差?”丁壽笑著點頭。馬昊要躬身施禮,被丁壽上前托住“此處人多眼雜,馬大人無須多禮。”輕輕點了點頭,馬昊悄聲道:“聞得大人偶染病恙,不能見客,誰想在此處相見。”丁壽歉然道:“本官不耐繁文縟節,藉故推脫,教馬大人見笑了。”這時忽聽下面萬人
的喝罵聲,二人急忙下樓,見這位老闆娘指著小和尚罵道:“就這麼一堆破爛,你們成天當寶一樣抱在懷裡,鬼
了心啦?!”加藤滿是怒
,小和尚笑而不語。
丁壽二人往桌上看去,那個包袱已經被打開,裡面擺著三個匣子,一個長條匣子內是一把鏽跡斑斑的寶劍,方匣子內是一面破爛的青銅鏡,最小的木匣內則是一塊古玉,品相卻著實不高,這堆東西攢到一塊也值不了幾兩銀子,難怪視財如命的老闆娘發飆了。
馬昊揮了揮手,眾捕快將客棧內收拾了一遍,屍體停放一邊,將中間場地空出,押著兩名和尚跪在了地上。
“爾等姓名?”
“老薑被你們到哪兒去了?”
“包袱裡到底是什麼?”三人同時發問,問後都是語氣一頓,互視一眼,繼續道:“爾等可還有同夥?”
“昏之人是誰?”
“你們為何沒中毒?”聲音再次嘈雜在一起,各人皆是心有所疑,開口問的也是各不相同,可這樣在倭人眼前表現凌亂,都自覺沒趣。小和尚輕輕一笑,道:“小僧只有一人,百口莫辯,莫如諸位一個一個來,小僧知無不言。”萬人立即搶聲道:“你們把老薑
到哪兒去了?”小和尚皺眉道:“吾等從不擅離房間,無論你說的人是誰,皆與吾等無干。”
“那包袱中到底是何物,你們如此慎重。”丁壽接口問道。
“祖傳之物,於諸位不值分毫。”馬昊沉聲道:“爾等姓名,來此為何。”
“小僧氏綱,仰慕中華風貌,故偕友人到此一遊。”馬昊一拍桌子,怒道:“一派胡言,那你隨行昏傷者又如何解釋?”
“家中叛逆耳,自要尋回處置。”小和尚有問有答,沉著應對。
“爾等倭寇可還有同黨?”馬昊接著問道。小和尚不答,略一沉,道:“我等自來中土,從無作
犯科之事,只因身為倭人,大人便斥之為寇,未免武斷。”馬昊一聲冷笑“牙尖嘴利,那本官問你,爾等自稱僧人可有度牒。既稱良民,可持有大明頒賜勘合?”小和尚語
,垂首再不發一言。見問不出什麼,馬昊命人將二人押送柴房
閉,對著丁壽道:“大人如何看此事?”丁壽蹙眉搖了搖頭,道:“言語中盡是不實之處,其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