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說了本店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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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比長今大不了幾歲的小丫頭一副諂媚討好的樣子,讓丁壽有些過意不去,將她拉起抱入懷中,道:“誰教你這樣的?”

“可是婢子沒侍候好爺?”蕊兒擔心地問道。

“知情知趣的,有何不好。”丁壽安道。蕊兒這才像是把心放了回去“娘教我這麼做的。”偷眼看了看丁壽神,又繼續道:“娘說我出身卑賤,模樣顏又比不得新來的姐姐,想要入爺的眼,就得使出渾身解數盡心服侍…”原來是美蓮那娘們給自己女兒支招,丁壽搖頭笑道:“你那孃親不好好打理酒坊,淨這些閒心。”

“不不,娘對酒坊的事情很上心的,連夫人都說如今的生意已趕上當初大爺在的時候了,她只是擔心婢子的將來,爺您別怪罪她。”蕊兒仰起小臉為自己孃親辯解。

“爺什麼時候說要怪她了。胡亂琢磨爺的心思,該打。”丁壽抬手在小翹上拍了一掌。

“哎呦!”蕊兒嬌呼了一聲,見丁壽臉上並無怒意,股輕輕扭動,吃吃笑道:“那婢子認罰。”小女孩柔軟的身子摩擦了幾下,就將丁壽挑得再度火起,伸手探到下面“嗤啦”一聲,蕊兒的石榴布裙已被撕開,出白纖細的一雙玉腿,蕊兒心疼道:“爺,您撕婢子裙子幹嘛,這是上個月剛做的。”將蕊兒擺在榻沿,分開兩條柔的大腿,出只長著稀疏茸的粉陰部,丁壽身而入,一邊動一邊道:“爺給你做新的,做新的…”***紅當頭。

丁宅二門中庭裡放置著一個巨大的水缸,幾條錦鯉張嘴吐著氣泡,鼓著眼睛看著那個拿著魚食卻始終不扔下的“二貨”看著垂花門外停放的二人暖轎,丁壽掂著手中魚食,側耳傾聽上房內不時傳出的鶯聲笑語,心中暗自思忖:劉至大把自己女兒派出來,擺明是服軟了。

自己也犯不著和家鄉的父母官鬧彆扭,何況這劉珊為人八面玲瓏,這幾已和眾女打成一片,那小模樣也是俊俏,這身段麼…嘿嘿。

這貨呵呵傻笑,已經徹底想歪了,突然正房門簾挑動,劉珊幾女走了出來“諸位姐姐留步,今小妹受益良多,改有暇還請過府一敘。”劉珊笑地說道,這倒不是她有意奉承,月仙雖出身書香門第,礙於眼界難免有些拘謹,可久歷江湖的杜雲娘與學識廣博的可人,卻讓她刮目相看,暗道這丁壽身邊姬妾有才有貌,真個豔福不淺。

沒想一出門便見到了佇立魚缸旁的丁壽,劉珊微微一愣,女眷來訪,家中男主理應避客,怎麼這位就杵在這兒了。

“哎呀劉小姐,可是要走?怎不留下用飯?”丁壽將手中食順手扔進魚缸,翹首以盼的幾條錦鯉撲稜稜一陣爭搶,濺起數朵水花。

“多謝大人美意,小女子家中有事,不便叨擾。”劉珊斂衽施禮,輕聲說道:“前番舍弟年輕識淺,衝撞大人之處,這裡代為賠罪。”既然當面撞上了,劉珊還是決定把話說開。

“些許小事,何須掛懷。”丁壽大度地一揮手“劉少兄率任情,在下倒羨慕他那份灑脫。”這是真心話,丁大人做夢都想幹同樣的事,可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鄉里鄉親的,總得留點情分吧。劉珊詫異,隨即淺笑施禮,道:“大人海量,珊先行謝過了。”出了垂花門,會合了府中護衛,劉珊與眾人告別,丁壽等人執意相送,劉珊見盛情難卻,不好單獨上轎,只得步行去往前門。

還沒到前院,就聽到潑辣脆亮的聲音傳來:“滾你個殺千刀的,當初為了巴結上官,喜新厭舊,甩了老孃,怎麼著,新媳婦摟著睡了一年多,又念起老孃的好來了。

告訴你,老孃雖比不得你那個千嬌百媚的大小姐出身高貴,可也不是人盡可夫,誰來誰騎…”劉珊聞言皺眉,怎地這宅中還有出言如此鄙的婦人,偷眼打量丁壽神也是難堪,幾人快步走到大門前,見玉奴掐著柳,戟指怒目,破口大罵,一個白臉軍官被訓斥得垂首低眉,不敢抬頭。

“何人如此大膽,敢到此鬧事,左右與我拿下。”劉珊以為是邊軍丘八欺負府中盡是女眷,上門滋事,她老子總督宣大軍務,正當其責,當即決定賣個好給丁壽。眾護衛大聲應和,便要一擁而上,卻被丁壽攔住“多謝小姐美意,這位乃是在下故人,想必其中有些誤會。”

“哦?”劉珊看向丁壽的眼神中滿是訝異,這位錦衣僉事還真是三教九,無所不“既如此,是珊冒昧了。”丁壽連連搖手,口稱豈敢,又對來人道:“三哥,這是什麼情形?”江彬滿是羞愧之,對著這邊拱了拱手,扭頭就走。丁壽連聲呼喚,江彬只是不應,無奈丁壽向劉珊告罪一聲,尾隨著追了過去。***太白樓,雅間。幾個空酒罈歪歪扭扭散落在桌子周圍,滿臉通紅的江彬打了個酒嗝,端起酒碗“來,小郎,再喝一碗。”此時的丁壽也有了幾分醺然醉意,陪著飲了一杯,勸道:“三哥,酒醉傷身,適可而止吧。”

“傷身?”江彬哈哈一陣怪笑,一把扯開自己衣服,結實的膛上傷痕密佈。江彬指著右一處刀傷,道:“這處刀傷和後背三處是弘治十年韃子火篩犯邊所留,當時哥哥我初履軍伍,就留下了這些念想。”將袍子解開,江彬拍著左肋一處可怖傷口道:“弘治十七年,朵顏犯邊,老子在鎮威堡與敵血戰,斬首三級,雖說後來在上躺了兩個月,倒也搏回個把總前程。”朵顏犯邊時丁壽還在陰山峭壁上茹飲血,不知江彬曾歷如此兇險,慨道:“三哥吉人天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江彬又幹了一碗酒,抹抹嘴道:“咱當兵吃糧,乾的就是刀口血的營生,吉人天相什麼的從不敢想,多活一天便是賺上一,平裡在街面上也沒少禍害鄉里,什麼時候一命歸西權當是給父老賠罪了…”

“哥哥言重了。”丁壽開解道。

“小郎,看這處箭傷,乃是去歲獨石口所留。”江彬也不多言,又指著肩頭的一處新傷道。

這處傷口與江彬身上其他傷疤比起,不過小巫見大巫,丁壽不知江彬何故單獨來說,還是舉杯說笑道:“三哥步步高昇,神明護體,這傷口越來越少,當浮一白。”誰知江彬未曾舉杯,卻是放聲大笑“高升?小傷?哈哈…”笑得眼中帶淚,還是不停。

“三哥,可是小弟說錯話了?”

“沒有沒有,”江彬擺手,忽然笑聲一收,抬首道:“我家中那夫人有孕六月了。”

“恭喜三哥,賀喜三哥…呃?”丁壽剛拱手說了幾句。

突然覺察不對,江彬在京城滯留半年,如今回宣府也沒有幾個月,他家老婆怎會懷胎六月,再瞧江彬臉慘然,已是明瞭,拍桌而起,丁壽惱道:“是哪個王八蛋,兄弟我剁了這對狗男女。”江彬慘笑:“那人惹不起的…”耐不住丁壽一再追問,江彬嘿然道:“小郎,你道車撫臺緣何把自家甥女嫁給我這坯,美女愛英雄?呸!當初也是豬油蒙了心,真當人家看上自己了。

不過是被當成個活王八,遮羞布而已…”聽得此言,丁壽不敢相信道:“宣府巡撫車霆?這可是悖逆人倫啊!”

“姨夫睡外甥女,讀書人的花花腸子咱這廝殺漢哪比得了,哈哈…”江彬在笑,卻有淚水從眼角出,拍了拍自己帽子“一頂綠帽子,換個五品守備,比價相當,這買賣不虧。”丁壽將京城之事聯想一番,遲疑道:“三哥滯留京城,兵部遲遲不予考功,說是受人之託,莫不就是這位車震卿所為?”

“還能是誰?”江彬伏在桌子上,歪著腦袋嘟囔道:“自打成親之,我就被派戍到獨石口,月餘也不得回一次家,去歲血戰方歇,又被派到京城敘功,這是方便他們行事啊,韃子這一箭怎不得準些,也免得老子在人前礙眼…”江彬聲音越說越低,漸不可聞。丁壽推了推江彬肩膀“三哥,兄弟送你歸家。”

“家?哪兒還有家啊?老婆有上司睡著。

僕役丫鬟都是陪嫁來的,誰他娘瞧得起我,嘻嘻,報應啊!玉奴,我對不起你啊,嗚…”江彬又哭又笑,最終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丁壽沉著臉,仰頭將一罈酒喝個乾淨,甩手出了酒樓。***已偏西,長街清冷。丁壽跌跌撞撞走在大街上,只覺中煩躁異常,江彬這些軍漢算不上什麼好人,街面上恃強凌弱、強索硬要的事情也沒有少幹,可這些人對著韃子來犯,卻敢持刀對峙,浴血沙場,朝中腐儒安坐華堂,美其名曰運籌帷幄,乾的髒事卻讓人作嘔…

腳步不停,漫無目的,街面本就不多的行人驚懼地看著他橫衝直撞,紛紛躲避,丁壽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這座從小長大的城池,如今讓他到從未有過的陌生。不知被地上何物絆了一下,丁壽一個踉蹌,卻沒有如他所願痛快摔倒。

“大人,可找到你了,幾位夫人見您久出不歸,遣屬下等來尋你。”扶住他肩膀的是錢寧,身後還跟著幾名穿著便裝的錦衣衛。

“不,我不回去,我要…喝酒。”甩手將錢寧推開,丁壽指著前方一處掛著酒幌的店鋪道。店夥計正在給店鋪上板,見又來了幾個客人,連忙上去:“對不住了幾位爺,小店打烊,請去別家吧。”丁壽不理,舉步入店。

“你這人好不曉事,說了本店打烊,不再賣酒…”夥計上去要攔,卻被隨後的錢寧等人給推到了一邊。

“大爺到你們店裡是看得起你,別不識抬舉。”錢寧冷冷道。看出這幾人不好惹,夥計只得忍氣聲將幾人讓了進去。隨意選了一張桌子坐下,丁壽喝道:“把你們店裡的”劉伶醉“都給搬上來。”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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