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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娘…”聲音戛然而止,丁壽扭斷了他的脖子。
“你呢?”丁壽又走到下一個嘍囉前,冷冰冰地問道。那名嘍囉被嚇得面發白,身子不住顫抖,卻還是咬緊牙關,噤口不言。
丁壽沒問第二句,地上又多了一具屍體。竇妙善心中不忍,開口勸:“丁大哥…”
“竇師妹,此間賊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殺之不惜,不必枉做好人。”安如山那一隻胳膊雖未擊實便被丁壽及時斬斷,拳上氣勁還是讓卓不群受了內傷,玉面郎君恨意正濃,一張嘴就堵住了竇妙善的所有話語。
想想進來一路所遇,竇妙善也知卓不群所言不虛,只得硬起心腸扭頭不看。走到第三個人身前,沒等丁壽說話,那人已經跪了下去“大人,小…小人想說,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就是沒用了。”丁壽聲音蘊含無盡寒意。
“我…”嘍囉只來得及說出生命中最後的一個字。丁壽環顧餘下的黑虎寨嘍囉“本官懶得問了,誰說出來便可活命,名額只有一個。”
“小人知道”
“小人願說”聲音未落,便有七八人跪倒在地,幾乎同時搶聲,七嘴八舌亂成一團。
“可本官只要一個人就夠了。”場面短暫僵住,突然一個嘍囉將身邊跪著的同伴撲倒,瘋了一樣撕咬,其他人若有所悟,也開始廝打起來。
戰事方息的內再度殺聲四起,慘烈更勝剛才,看著手下兄弟的瘋狂舉動,安如山閉目長嘆“好了,你不用
他們了,老子帶你們去尋。”示意軍卒上前扶起安如山,丁壽笑指互相扭打的嘍囉們“義氣?”安如山緘口不言,跌跌撞撞地向一處角落行去。
丁壽帶人跟上,一名錦衣衛悄聲道:“大人,這些人怎麼處置?”厭惡地看了那些嘍囉一眼,丁壽道:“還站著的給新安衛按律處置,剩下的雜碎活著也是髒了地方,直接料理掉。”只拐了幾個彎,行了百餘步,便來到了另一處小山
,
內整齊羅列著數十個大木箱,箱上封條還未揭去。
“除了被偷去的那隻箱子,其餘的都在這裡。”安如山雙臂受創,只用下巴示意。
“安寨主沒清點一下?”看著封條,丁壽扭頭問道。
“在漕船上早點過了。”安如山道。
“你們三個去龍王門尋船後,沒再清點一番?”丁壽繼續追問。
“一直有人看守,從沒離開過漁村,還有什麼可點的。”安如山不耐煩道。丁壽嘴角微翹“待會兒有驚喜,安寨主拭目以待。”輕輕揮手,官軍一擁而上,將箱子封條全都揭開,打開箱蓋,白花花的官錠在火把映照下發出誘人的光澤。
一幫官兵的眼睛都被銀子晃花了,明知這些銀子都是朝廷的,與己無關,還是恨不得多看幾眼,連尾隨而入的卓不群與竇妙善瞬時間也不瞳孔放大,聲息漸
。
“把箱子全部推倒。”丁壽突然下令。
“丁帥,你這是…”方未然不解。官兵們雖然也不明白意義何在,卻還是老實地執行上命“咕隆咕隆”聲中,一口口大木箱倒扣在了地上,銀錠四散滾出,隨後眾人便被眼前景象驚呆。
除去少數官銀,箱子內大部裝入的皆是磚頭瓦塊,散落一地,沾染了泥塵土灰的銀錠霎時間光澤都暗淡了許多。
“這…這是怎麼回事?”竇三寶張口結舌,指望方未然能給個解釋“方捕頭,您倒是說句話啊!”方未然同樣睜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怎會如此?怎會如此?”比他們更不堪的卻是此間主人,安如山撲倒在地,用那隻僅存的傷手來回翻看,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銀子呢?我的銀子呢?”
“唉…”丁壽嘆了口氣“安寨主,你以誠心待人,旁人卻未必會如此待你。”
“怎麼回事?你說!”安如山狂吼道。
“還能怎麼回事,您幾位出面尋船,人家趁機偷樑換柱,把銀子掉了包,而後各走天涯,您又不知人家底,上哪裡找人去。”丁壽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們的來路龍老大知道得一清二楚,難道他們不想活了!?”安如山動萬分,傷口再度迸裂,血
不止。
“那就看貴幾位是否都是一條心咯…”丁壽的笑容意味深長。
“不,不會的,老大不會坑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