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一心只做女紅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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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瀚老兒瘋了!”王瓊直呼林瀚之名而不覺,急切問道:“你可曾署名?”

“孩兒本意署名…”

“孽子!你還不如你三弟呢,他只是敗家,你這是招禍呀!”王瓊痛心疾首。

“仁伯稍安,小侄恰逢其會,覺察其中不妥,便藉故引仲卿兄離席,仲卿兄今並未釀禍。”王瓊驚喜問道:“此言當真?”得了兒子肯定答覆的王侍郎額手稱慶,如今看丁壽真是多了三分親切“賢侄,請坐,上茶。”丁壽再次道謝入座。

“賢侄小小年紀,便眼界不凡,來成就不可限量。”

“仁伯盛讚,小侄愧不敢當,小侄學識淺薄,難比仲卿兄高才,在文章辭賦上還要多加討教。”丁壽說的是實話,王瓊聽人誇兒子也開心,撫髯笑道:“宦海驚濤,你二人互為砥礪,攜手並進才是正途。”

“賢侄,你可有表字啊?又是何時與朝立相識?我竟不知。”

“小侄草字南山,教仁伯見笑。”丁壽能繃到現在,也是不易。

“與仲卿兄相識也是偶然,仲卿兄伉儷遊覽泰山,適逢小侄由朝鮮而還,幸得一面之緣。”

“朝鮮?丁南山?”王瓊面凝重起來。

“賢侄何處高就?”

“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處奔走,職掌衛事。”丁壽儘量讓自己笑得謙虛些。丁壽只覺眼前一花,王瓊蹭的一下到了面前,握著自己雙手道:“原來是緹帥大駕光臨,敝人有失迓,失禮之處,望請恕罪。來,快請上座,好茶伺候。”丁壽正為這王大人的身手所驚呆,幾乎懷疑這位是身懷“移形換影”輕功的絕世高手,可這四手緊握,又覺不到絲毫內力,估摸這位王爺適才也是潛能爆發所致。

“仁伯何須多禮,您是長輩,理當上座。”丁壽推讓。王瓊堅持,王朝立上前勸解,三人站在那裡客套個沒完,突聽堂後“啪”的一聲脆響。

三人六道目光同時轉了方向,白氏蓮步款擺而出“適才失手打碎一隻花瓶,驚擾貴客之處,還請海涵。”丁壽見這婦人面如滿月,姿不凡,驚疑道:“這位是…”

“此乃拙荊白氏。夫人,這位是當朝緹帥丁南山,快來拜見。”聽了丈夫介紹,白氏斂衽萬福“見過丁大人。”

“愧煞小侄了。”丁壽連忙閃身避開,鄭重施禮道:“仁伯母在上,小侄拜見。”嗯…白氏一時好奇心起,也未整衣裝。

只是掩了衣襟便繞到堂後屏風處偷看,此時半蹲行禮,衫領鬆散,再加上丁壽移步角度刁鑽,一片堆玉雪峰閃現在丁壽眼前,看得這廝一陣眼熱乾,慌忙移目他處。王瓊也覺察不妥,沉聲道:“此間有客,如此打扮有失禮數,還不退下!”扭頭看了眼厲內荏的自家相公,白氏低眉順眼地道了聲是,順從地退了下去“內子失禮,教緹帥見笑了,快請入上座。”王瓊此時言語中可透著十二分的熱切。

“仁伯,客套話就免了,小侄只求一事,”丁壽早已不耐煩“府上的茶什麼時候能上來,我現在嘴巴真得好乾…”***王府繡閣內。王茂漪伏案執管,筆走龍蛇,一副墨寶一氣呵成,直起身來滿意地點點頭“知畫,看我這幅字怎麼樣?”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知畫貼近書案,輕輕誦,蹙眉道:“小姐,你這哪是練字,分明是要殺人麼!”

“殺人怎麼啦,陸放翁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

謫仙人高冠佩雄劍,錦帶橫龍泉,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乃仗劍去國,辭親遠…”知畫驚恐地打斷了王茂漪的滔滔不絕“小姐,你要私奔…”王茂漪頓時兩頰融融,彷彿火燒“胡說,我是說文武雙全才是大丈夫,真男兒,哪個說要私奔!”抬筆就在知畫俏臉上花了一道墨痕“教你信口胡唚!”知畫噘著小嘴,萬般委屈地用袖子蹭掉臉上墨跡,心中暗道:只要你不逃出府去,萬事皆好,至於什麼文武雙全的鬼話誰信啊,前陣子還說將來要嫁也是像儒三爺般文采風的才子呢,唉,有個好姑爺趕快把這姑收了吧,我也能省省心呀…(317-320)石頭城冤家重逢·京兆府故人再會正當繡樓上主婢二人鬥嘴不亦樂乎的時候,樓下白氏的聲音又在響起。

“漪兒,快來幫為娘一把。”二人疑惑地相視一眼,連忙到樓梯處,將步履蹣跚的白氏接進了繡閣。

“娘,您這捧的什麼呀?怎麼也不讓幾個下人來拿?”

“她們?笨手笨腳的,我可捨不得。”白氏眼睛一瞪說道,隨即將懷裡捧著的布料小心翼翼地展開“漪兒,快來看看這料子,繡工多巧。”王姑娘對針織刺繡興致缺缺,更別提什麼衣服料子了,不以為意道:“至多是錦繡花緞,哦,顏看著光亮些,該是裡面夾雜些金線。”

“呸,滿嘴七青八黃,俗!”白氏嗔了一句女兒,將布料放在案上輕輕扯開“瞧瞧,這是上好錦,將心挑選出的孔雀羽織入緞內,比那些什麼金縷蠶絲可講究多了,澤也光鮮。”

“哦。”王茂漪點點頭,坐在那裡支著下頜,動也不動。

“這孩子,費了為娘這麼多舌,你倒是幫著看看啊,是做暖襖好呢還是做披風好?”

“娘,女兒真的不懂這些,要不一樣做一件好了?”王茂漪苦惱地搖頭。

“哪有許多料子?這一匹不過才十二尺。”白氏沒好氣地白了女兒一眼。

“那兩位嫂子那裡…”王茂漪心中有了幾分猶疑。

“她們?”白氏豐盈的朱微微一撇“一個這麼多年了肚子裡沒動靜,一個連自家男人都栓不住,提她們作甚?”

“娘,這樣不好吧,咱家也不差這幾匹布,女兒寧可不要,也不能虧了兩位嫂嫂…”

“我這做婆婆的幾時對她們不好?府裡上上下下吃穿用度哪樣她們比人差了?”白氏話裡透著委屈“你爹一心撲在公事上,三個哥哥又變著法子作妖,家裡一大攤子事全壓在我一個人身上,想疼疼自己親閨女反被說偏心,我怎麼這麼命苦…”看著孃親開始抹起了眼淚,王茂漪也慌了手腳“娘,女兒不是這個意思,您別哭了,女兒給您跪下了!”白氏不理,扯著衣袖掩住眉眼哭哭啼啼,知畫小心上前勸解,哭聲反倒更大了“娘,是女兒不孝,辜負了您一片苦心,女兒知錯了,女兒今後一定聽您的話,足不出戶,字也不練了,一心只做女紅,娘,女兒求求您別生氣啦!”王茂漪已然帶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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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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