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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個擺放著瓔珞花瓶的烏漆描金高几,別無他物。仁和一雙鳳目也一直盯著花幾下的那條帶,雖說奇怪怎麼眨巴眼的工夫就沒了蹤影,但一顆心總算又落回了肚子裡,順勢坐在了太后對面,強笑道:“那也好,臣妹便與皇嫂嘮嘮家常。”看著眼前不遠處的曳地裙裾,隱身
下的丁二得意的將手中的
帶放到一邊,屈膝抬腿準備提起褲子,‘咚’的一聲,得意忘形之下,膝蓋結結實實地撞在了
板上。
“什麼聲音?”太后警覺站起。
“啊?哎呦!哎呦!”短暫的錯愕後,仁和公主手扶膝蓋,大聲呼痛:“適才不覺撞了桌子,真是晦氣。”
“是麼?”太后猶疑道:“似乎不是這邊的動靜。”
“可不就是麼,臣妹自己撞得還能不知道,你說呢彩霞?”
“是,奴婢聽了聲音是這邊的。”彩霞立即點頭幫主子圓謊。
這麼大動靜,桌子連晃都沒晃啊,太后納悶,扭頭問身後侍立的翠蝶“翠蝶,你聽聲音是從哪兒傳來的?”
“奴婢聽著這聲音…”翠蝶看著一臉緊張地望向自己的主僕二人,抿一笑“好似是從公主殿下那裡傳來的。”謝天謝地,這妮子聽岔了,仁和只覺芳心撲通通亂跳,險些跳出嗓子眼,心中暗罵:小祖宗,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什麼他孃的江南名匠,這麼大個的紫檀雕花架子
,
板就不能再高個半尺麼!躲在
下的丁二爺捂著發痛的膝蓋,狠狠咒罵。
“這麼多年啊,咱姑嫂也一直沒有好好聊聊,這也怨你,陛下疼愛你這個大妹妹,你的眼睛就總長在頭頂上,從來不知對哀家說幾句軟話,”太后幽幽一嘆。
“唉!哀家也是這不服軟的脾氣,搞得姑嫂間僵了這麼多年,而今同病相憐,都成了寡婦,也是天意人呀!”太后喋喋不休地發著牢騷,心不在焉的仁和公主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著,心裡總是念著
底下躲著的人兒,心中忐忑不安,面上也自不順暢。
“你臉不好,可是身子有恙?”太后終於發覺了不對。
“啊?沒有啊,只是駙馬去世後,臣妹總是神思不屬,坐立難安的,休息的不好,怕是病發到了臉上。”輕撫面頰,仁和掩飾地乾笑道。太后恍然明悟“是了,嫂子我是過來人,曉得你的苦處,唉,女人不易,天家的女人更是不易,哀家那裡有個方子,是丁壽那小猴兒府上的女醫開的,服了幾貼,頗為見效,改讓翠蝶為你送來。”
“臣妹謝過皇嫂。”仁和盈盈一禮。
“別外道了,如今你我同病相憐,自當相互有個照應,宮裡還有許多遼東與高麗的野參,都是丁小猴兒從海東帶回來的,那小子雖說平時不著四六,有些時候還蠻細心周到的。”太后說著話不知想起了什麼,噙笑不語。
“皇嫂?”仁和見太后突然不聲不響地開始傻笑,忍不住出言發問。
“哦,沒什麼。”自覺失態的張太后振衣而起“哀家走了,你好生歇著吧,無事便進宮來話話家常,哀家一人也煩悶得很。”聽說這位嫂子終於有了去意,求之不得的仁和公主殿下連挽留的話都未曾說一句,直接起身相送。
直到在官宅門前送走了鑾駕,仁和公主心中的一塊大石才算終於落下,倚著府門捂著高聳脯吁吁一陣嬌
。好不容易將心境平復下來,仁和立即柳眉倒豎,殺氣騰騰地奔向後宅臥室。
“該死的小壞蛋,你適才就不能安靜些,真要嚇死本宮你才甘心!”推開屋門興師問罪的仁和公主突然愣住了,衣衫不整的丁大緹帥趴在地上,在桌底下各個犄角旮旯裡翻個不停。
“殿下快幫忙尋尋,我的荷包不知掉到哪裡去了…”***宜院。
“媽媽,您要發賣了女兒?!”雪裡梅花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