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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麼大事辱沒門楣了?大哥,哦?慎兒也在。”房門推開,一個身姿拔,與楊廷和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進了房來。
“三弟,你來了。”楊廷和頷首招呼。來人是楊廷和胞弟楊廷儀,這輩兄弟七人中行三,現任職兵部武選司郎中,楊廷儀衝胞兄微笑回應,又見侄兒面不對,詫異問道:“慎兒,你臉
不好,可是身子不適?”
“勞三叔惦念,侄兒無恙,只是文章拙劣,有辱楊氏門庭,惹得父親生氣。”
“怎麼個文章便辱及門風了,拿來我瞧瞧。”楊廷儀笑著接過文章,一目十行,略略看過“好,不說絕世好文,也是青錢萬選,上乘佳作,便是用作行卷也可當得,豈能以‘拙劣’做評!”一揚書稿,楊廷儀語含不滿“大哥,你未免過於苛求了?”看兒子在一旁喜形於,楊廷和重重一咳,道:“長篇大言,算什麼好文章!”
“有海涵地負之能,才得有滔滔不絕之言,慎兒有萬卷,自然下筆千言。”楊廷儀勉勵地拍拍侄子肩膀,以示鼓勵。今
這嚴父之威是擺不成了,楊廷和無奈,對兒子道:“且下去用心學問吧,為父與你三叔還有事要談。”楊慎向二人施禮告退。
“三弟,兵部那裡有什麼新消息?”
“劉部堂給小弟一個新差事。”楊廷儀入座之後,便對著兄長娓娓道來。
“讓你與保國公府上家人朱瀛相?朱暉也投靠劉瑾了?”楊廷和擰眉問道。
“他還顧及些面子,只讓朱瀛通劉瑾府上,商議軍中人物賞罰任免,再由朱瀛轉達兵部。”楊廷和嗤笑一聲“劉至大甘心被如此分權?”
“自是不甘。”楊廷儀撣撣衣袖,自得笑道:“小弟向他進言,可藉機利用朱瀛,將兵部四司中不附己者外放補缺,各取所需。”
“好,順水推舟,內外結怨,閹黨敗亡之可期。”楊廷和摩拳擦掌一番“劉至大可願依計而行?”
“蒙本兵信重,兵部奏章皆由小弟起草,區區小事,不但依言而行,還囑弟代為接洽。”
“哦,如此可要難為三弟了。”楊廷和眉峰盡展,喜上眉梢。
“伏低做小,阿諛逢,於小弟已是常態,何談為難。”楊廷儀嘴角微翹,軒軒甚得。
正自得意的楊廷儀發現長兄面又轉凝重,詫異道:“兄長,您…”
“保國公轉投劉瑾,賊勢必然大盛,愚兄也該另謀他路了。”
“大哥你是東宮舊臣,與今上有師生之誼,如今執掌誥敕,位高名顯,只要謹守本職,又何必對劉瑾退避三舍?”
“三弟豈不聞退一步海闊天空,如今九卿樞要盡在劉瑾掌握,愚兄要更進一步殊為不易,不若以退為進…”注:郎中楊廷儀每伺(朱)瀛出,必邀入司署,留坐款語。四司官不附宇者,必令瀛言於瑾,傳旨外補。廷儀獨諂宇,盡妾婦之態,宇大悅。廷儀能文,凡有奏章,皆其屬草。(明陳洪謨《繼世餘聞》)***宜院,午牌末。一秤金慵懶地臥在羅帳內,輕擁繡衾,如海棠
融,睡意正濃時忽被外間嘈雜聲吵醒,翻了幾個身子,雜音不減反增,只得嗔惱地支起嬌軀。
“蘇淮!”蘇淮應聲而入“舵主,您睡醒了?”
“睡什麼,都吵死了。外間幹什麼呢,連個午覺都不讓老孃睡好!”一秤金翻身而起,掀開繡帳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