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大家都這麼玩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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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說在,那便在。”

“卑職無能為力,請大人與衛帥另擇高明。”牟斌不卑不亢,拱手一拜。

“這由不得你,自今起,十緝兇不到,杖責二十,二十無人歸案,杖責四十,一月以後麼…

呵呵,牟大人和這主使之人最好預先備下一口壽材。”徐天賜半身拄在公案上,笑語晏晏。***牟斌書房。

“爹,今應卯如何?”牟惜珠焦急問道。

“徐天賜已然和老夫撕破臉面,圖窮匕見了。”牟斌重重嘆息,將衙門之事說了一遍。

“欺人太甚,爹,咱們進京告御狀去,憑您在太皇太后前的情分,她老人家不會不管的。”牟惜珠憤憤道。

“告御狀?告什麼?告誰去?”牟斌詰問女兒。

“徐天賜還有丁壽啊,他們這樣無事生非,公報私仇,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公報私仇不假,無事生非卻未必,惜珠,你這子再不改改,我們一家早晚要全搭進去。”牟斌無奈喟嘆。

“爹,我…有女兒什麼事?”牟惜珠訥訥道。

“丁壽並非莽漢。這樣貽人口實地過分迫,無非就是等著老夫自投羅網,你那張地圖是手繪的吧?”

“爹你怎麼知道?”自覺失言的牟惜珠急忙掩住了嘴巴,可惜為時已晚。

“你的脾我又豈能不知。”牟斌苦笑“丁壽小兒怕是早就猜出來了,捏著你的親筆地圖秘不示人,就是等著關鍵時刻致命一擊。”

“都是那宋中,徒有虛名,失手也就罷了,嘴還不嚴,真真該死。”牟惜珠恨得牙癢癢。

“好了,事到如今你還諉過他人,怎不想想事由己起,無端去招惹丁壽作甚?”牟斌斥責道。

牟惜珠眼眶發紅“那丁壽奪了爹的官位前程,又佔了女兒宅邸,在南京還讓其黨羽處處凌迫,女兒咽不下這口氣!”

“呵呵,咽不下氣?如今徐天賜卻要讓老夫嚥氣了。”牟斌冷笑。

“爹爹勿擾,女兒一人做事一人當,自去錦衣衛領罪,今後不能侍奉膝前,恕女兒不孝之罪。”牟惜珠拜倒在地,嚶嚶垂淚。

“快起來,”看著女兒哀婉絕,牟斌心中不忍,扶起女兒道:“區區小事,何論生死,你爹雖大權旁落,可也未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想動老夫的女兒,做夢!”注:1、《歷代通鑑纂要》一事受罰的有二十多人,史書稱由此可見劉瑾專橫,實際上《明實錄》裡記載正德二年當年就大部赦免了,老劉冤啊。

再說說這書的結局,清朝的時候既沒列入《四庫全書》也沒進入《四庫全書總目》,理由是說幹隆皇帝覺得這書‘褒貶失宜,紀載蕪漏,不足以備乙覽’。

不過這書也沒被全毀,口嫌體正直的幹隆爺專門讓翰林院抄了一份袖珍本,自己沒事拿著看,現存於北京國家圖書館善本室,另外還有一套裝版保存在故宮博物院圖書館,兩套書都有題字狂魔的印戳,至於大清的文臣們為什麼睜眼說胡話的原因也是這位十全老人,被大清奉為治史圭臬的萬世之書《御批歷代通鑑輯覽》,編書期都不可考,裡面大量的因襲抄錄了《通鑑纂要》,這也無所謂。

畢竟開始誰也沒在意這本書,最終使得這書身價倍增的緣由還是‘御批’兩字,題字狂魔標記太多了。

搞得奴才們都不好意思不把這書當回事,可要是《四庫全書》同時收錄了明代的這套史書,兩相對照,你要說前明的是抄大清的,估計也沒人信,索就把這書抹掉,皇帝留著自己看就得了。

這點上也只能佩服大清文人的治學理念:一切為主子著想。2、(劉)忠謂(楊)廷和曰:“此行須別瑾否?”廷和曰:“瑾所為如此,不可再見之,人知必以我輩瑾矣。”忠深然之。

廷和乃以蜀錦辭瑾,瑾曰:“劉先生不足我耶?”遂厚廷和而疏忠。(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北鎮撫司。丁壽坐在自己的簽押房內,眯著眼聆聽著錢寧的奏報。

“巡按監察御史曾大有上疏:縣開革小吏許祿與魏國公徐俌家僕徐林勾結,謀奪妙相院及縣民趙楠、鄒塾等田產投獻魏府,妙相院僧懷義及楠、塾等人奏告紛紜,有司畏懼魏府權勢,避禍不能勘問,構訟屢年,小民無辜被累而死者數人,奏請朝廷差員勘斷。”

“唉!徐老伯辦事手尾忒不乾淨,佔田這點小事還被和尚和百姓上告扯皮,真丟國公府的臉面。”丁壽嘆了口氣,大搖其頭“這要是換那幫大頭巾來做,怕是早把人給滅了,哪還有什麼活口。”二爺還真不是糟踐那群文官,這幫滿口仁義道德的謙謙君子們,對涉及到房田錢糧的事絕對是心狠手辣,毫無人。所謂投獻,一般是百姓為避賦稅、徭役,將自己家人和田產納入權貴縉紳名下的一種手段,其中不乏庶民富戶。

逃稅心理,人之常情,自己府裡就有一個賣身投靠的程澧,丁壽可以理解,反正投獻這事也不是沒風險,主家要是心黑點真把寄在自己名下的田產給了。

投獻人只能為奴為婢的認命了,另外大明律裡從來也沒有全額免稅這一說,從秀才到一品大員,按照品級大小享受優免數額,也是嘉靖二十四年才議定,按朱八八最初的打算,只要是大明子民,就得供役納賦,絕不會因為你當官就可以白佔老朱家的便宜,於是明初洪武永樂年間,常見國子監監生請假回家充役的記載。

正統元年,詔令在京文武官員之家,除裡甲正役之外,其餘一應雜泛差役盡免。所謂裡甲正役,乃是‘唯正之供’,是基於田賦力役所出,執行依據便是大明開國後為保障天下臣民收籍當差所制定的黃冊裡甲制度。

黃冊裡甲制定嚴密,包括部分少數民族地區,大明王朝所轄之內,幾乎都按制攢造黃冊,按天下人等身份不同,臣民應役各有差別:第一類是官紳之家,可得部分優免。

第二類是庶民之家,其中軍、匠、灶等戶已有專制應役,可得糧差減免,其餘人等按照貧富程度分為上中下三戶,以憑點差,上戶中戶為里長戶,下戶為甲首戶,每十戶里長與一百戶甲首編為一里,均屬應役正戶,稱為‘正管’,另外每裡冊後還有一些‘帶管畸零’,‘貧門單丁,或病弱不堪生理,或傭工借貸於人者’,這些鰥寡孤獨皆不任役,至於萬曆時期出現的‘商籍’則不在黃冊戶籍之中,因為商籍是一種商人子弟在當地參加科舉‮試考‬的資格,歷朝科考都有地域限制,試卷之首,書三代姓名及其籍貫年甲,如楊慎、焦黃中這些官二代,甭管老子當多大官,人得回原籍赴考。

而商人四處奔波,回籍不易,於是明後期便出現了所謂‘商籍’的權宜之計,誰要再說明代重農輕商,守舊死板,可以送給他一記大嘴巴子。還有一類人不被編入黃冊,想納稅都沒機會,即是所謂賤民了。

奴婢、佃戶不入公籍,非編戶齊民,地產丁糧必寄居主戶完納,所以才有人上趕著投靠權貴當奴才,只不過當主人的忒不要臉,無視國家律法,直接全額優免,田連阡陌而不任分毫徭役,佃戶叢僕,疏屬遠親,與其蔓延之種,無一手一足應公家之役,無一錢一粒充應役之勞,約定俗成,大家都這麼玩,大明朝的賦稅收入自然是每況愈下,不可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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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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