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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點活口,徹查身份。”丁壽不顧手下攔阻,來到了屍身堆疊的場中,尋見亂箭穿身的楊宏圖,搖搖頭道:“這副鬼模樣了,早死早投胎吧。”楊宏圖屍體突然一動,一道黑影從他身下竄出,刀光匹練,直取丁壽。
趙淮刀光已及丁壽頭頂,眼見便可將這狗官劈成兩半,心中竊喜,突然刀勢頓凝,再難向下一分。趙淮驚詫莫名,沉重的鬼頭鋼刀被這狗官用兩手指輕輕夾住,砍不下,撤不回,紋絲不動。
“刀法不賴。”丁壽還隨口讚了一句,待看清趙淮瘦長的臉頰,微詫道:“我們見過麼?”
“見你姥姥!”見刀難以回,趙淮直接撒手,翻手從地上拾起兩支鐵矢,當作峨眉刺,分取丁壽兩肋。
“想見她老人家你得等幾輩子。”丁壽手指輕輕一彈,鋼刀擎手,身形微晃,躲過來勢,隨即反手一抹,趙淮一顆六陽魁首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南山,為何不留活口?”王廷相埋怨道。
“我與白蓮妖人打過幾回道,要他們開口甚難,搞不好還會吃了他們臨死反噬的暗虧。”丁壽將刀丟在地上,答道。
“不想一件殺夫案牽扯出這樣一樁逆謀,後續該如何處置?”
“從繳獲的賬冊來看,所購軍器多出自平陽衛,小弟憂心軍中有人參與。”丁壽蹙眉道。
“自永樂十二年,太宗皇帝令天下都司衛所各置局,製造軍器,所造之物除存備之數,餘皆入庫,這內中怕是一筆糊塗賬。”王廷相喟嘆一聲“平陽衛所造軍器,素來為各衛之冠,南山若要詳查,勿要矯枉過正。”
“小弟省得厲害,不會波及無辜。”丁壽聽出言外之意,笑語相對。王廷相頷首,又憂心道:“依賬冊所載,大量贓銀用來購置馬匹,大同那裡還需提防。”丁壽道:“我已命錦衣衛去接手方爭所有產業,馬場也在其中。”
“南山果系幹才,不枉陛下委以重任。”王廷相不覺讚道。得了誇讚的丁壽卻眉頭深鎖“只是那方爭雖是魯之輩,可也並非對律法一無所知的蠢物,客商購馬數量不會太多,白蓮妖人為免他起疑也絕不會大反常理,為何最近一次賬目購入足有數百匹,數額如此之大,實讓人費解。”王廷相亦有同
“這楊宏圖對外不過一介監生,買賣之事定不會由他出面,莫非有一個方爭斷不會懷疑的人代為出面?”丁壽已覺事情重大“子衡兄,事不宜遲,小弟明
便啟程趕赴平陽,此間首尾便拜託兄長了。”
“南山放心便是。”王廷相肅然道。心事重重的丁壽回了後衙,便命人準備行裝,明一早出發。郝凱悄無聲息地靠了過來“大人,蔣氏那娘們怎生處置?”靠,把這事忘了。
丁壽一拍腦袋“咱爺們說話得算話,說免了她凌遲的…”***蔣氏清早悠悠醒來,只覺一陣頭暈目眩,身上軟綿綿地提不起絲毫力氣,她不知這是陰元損耗過多引起,緩了好一陣子,才看清自己睡在客房內,原本的衣裙不知丟到了哪裡,身上光溜溜地不著寸縷。
“蔣氏,你可醒了?”房門突然被拍得當當作響。
“醒了,醒了。”蔣氏急忙道。
“快些出來,”門外人並不客氣。蔣氏在上
下到處尋摸,只見一件硃紅罪衣襬在
頭,別無其他衣物,只得套上,卻未見有配套罪裙。
“敢問官爺,可有下裳容奴家穿著?”蔣氏光著一雙圓滾滾的大腿,貼門向外哀求。
“沒有,別廢話了,衛帥還等著我們呢。”門外不耐煩地催促道。聽聞是丁壽傳喚,蔣氏懸著的心放下大半,再看看只及邊的囚服,一雙緊緻修長的大腿連著半個圓
都
在外邊,確比往
誘人。這當官的倒會閒耍,想出這麼個玩法,蔣氏心道,直接開了房門。
門邊站著兩個虎背熊的錦衣衛,見蔣氏出來,眼光在她身上上下一掃,便自覺移開不光,只是眼睛還忍不住地向下回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