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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大人,究竟出了何事啊?”跌跌撞撞從外面奔進的李鎰憂心忡忡地問道。曲銳見李鎰雖然神慌張,但衣冠整齊,比之己方二人強了許多,不由暗暗點頭,這李鎰雖是舉人選官,養氣功夫卻是不俗,有幾分泰山崩於前面不改
的氣度。
曲大人哪裡知道,李知縣壓就沒脫過衣服,直接在驛館外轎子裡打盹,自打這幾位爺來了郿縣,李鎰是如履薄冰,伺候親爹都沒這麼上心,您還別覺這話難聽,起碼李縣令的爹不會毀了兒子前程。
三位一頭霧水的大人們聚在一起,最多變成三頭霧水,還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直到見了怒氣衝衝的錦衣緹帥。
“還有王法沒有!郿縣的賊已然偷到本官行轅了,李知縣,貴縣治下穿窬之盜如此猖獗麼?!”
“下…下官知…知罪,大人息怒,我這便命人緝…緝捕…”李鎰嚇得話都不會說了,今年也是走背字,好好的太平年景一下就出了兩條人命,斷個案子還遇見個敢進京告刁狀的娘們,原打算伏低做小當爺爺供好這幾位大神,又有哪個不開眼的蟊賊偷上門來,知縣老爺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對郿縣百姓太過寬容,以至於這些刁民蹬鼻子上臉,不把他一縣正堂放在眼裡。
“還用等你?!我的人已經順著追下去了,坐著聽信吧。”丁壽一股坐在了椅子上。***劉公道這段
子總是睡不踏實,一有風吹草動就像兔子一樣豎起耳朵,夜半三更好不容易才眯著,突然又被喧囂聲吵醒。
“怎麼回事?!哪來的混賬大晚上不睡覺的嚎喪!”失眠的人最忌諱被人吵醒,劉公道起氣很大。
“東家不得了啦,來了一群差爺,正在外面砸門呢。”家裡的長工連滾帶爬地進來報信。劉公道腦子‘嗡’了一下,好懸沒栽倒,由人扶著哆哆嗦嗦到前面應門。
“幾位差爺,有何貴幹?”打開院門,劉公道看到外面明火執仗的人群,腿肚子直轉筋。
“瞎了你的狗眼!爺們是錦衣衛,可不是那些當差跑腿的碎催。”領頭的大漢趾高氣揚。劉公道有些發懵,郿縣這地方連錦衣衛的百戶所都沒一個,老百姓也不是無所不知的北京大爺,天子腳下的老太太可是敢指著六部尚書的鼻子開罵的。
當然身為地保的劉公道比平頭百姓的見識肯定廣一些,大略聽過些錦衣衛的名頭,隱約記得好像是個什麼衙門。旁邊一個鷹鉤鼻綠眼睛的漢子似乎看出了劉公道心中疑惑,淡淡說了一句“錦衣衛是天子親軍。”
“原來是皇爺爺身邊的人啊!”劉公道恍然大悟,再借著火光細看領頭大漢“這位爺,您不就是今天堂上那位官爺麼!”
“算你眼睛沒白長,是大爺我。”郝凱點頭承認。
“今夜有賊進了我家大人行轅,一路追到這裡沒了人影,要進去搜搜。”一幫子大軍進了自己家裡,這家當怕不就得沒了一半,劉公道心中叫苦“小人這院中沒進外人,怕是有什麼誤會…”
“郝頭兒,這牆上有個鞋印,是新踩上去的。”沈彬指著一處院牆說道,沒法不新,沈彬鞋底的泥還沒蹭掉呢。
“孃的,你敢窩藏人犯,進去搜!”郝凱大手一揮,如狼似虎的錦衣衛衝進了劉宅。郝凱不理到處翻箱倒櫃,掘地三尺的手下,與沈彬於永幾個在劉家開始四處蹓躂開來。
“一個小地保,莊院起得倒是不小。”郝凱說著。
“這劉公道經營有道,城裡有幾處鋪子,城外還有幾百畝地,算是個小財主。”於永笑道。一邊伺候的劉公道暗暗叫苦。原來這些人早查了自己家底,此番不破財怕是消不了災啦。
“這位官爺,今小人不開眼,讓您老破費銀子,還請幾位到堂上用茶,小人為幾位爺各準備一份心意。”劉公道只當那姓郝的因為那十兩銀子的緣故過來打秋風。
“那銀子是我家大人賞你的,崩跟爺扯有的沒的,想行賄怎麼著?”郝凱對這土財主真沒多大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