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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奎砸吧砸吧嘴,無聲點頭。
“怎麼回事?獄卒何在?”劉憲咆哮道。
“小人在!”一個瘦小枯乾的黑衣牢頭被傳了過來,噗通跪倒,哆嗦著連連磕頭請罪。
“讓爾等好好看顧賈時,怎地人犯死於非命還不覺察?”牢頭哭喪臉道:“小人實在不知情由,賈大人進來後便不讓小的靠近,小人不敢違拗。”
“不敢違拗他的意思,便敢搪本憲之令?”劉憲冷笑“你是看管不力呢,還是人本就是你害的?”
“小人萬萬不敢!”獄卒以頭搶地,大呼冤枉。
“賈時是用自己的帶自縊的。”丁壽舉目望著賈時勒得青紫的脖頸,隨口說了一句。
“誒,千古艱難惟一死,賈時之罪尚未定案,何苦想不開尋此短見,可悲!可嘆!”劉憲頓足捶,搖頭不已。
“劉廷式,定是你殺人滅口,妄圖湮滅證據,還不從實招來!”安奎霎時紅了眼睛,他在寧夏查盤邊儲,步履維艱,處處受制,眼見有人犯可以打開缺口,不想再一次死無對證,徹底沒了線索,難道寧夏邊儲這麼大的漏,都是由這個死人抗麼。
“給諫慎言,足下雖為言官,可以風聞言事,但也要有的放矢,如此誣衊本憲清名,但請拿出證據,否則休怪在下不講情面,上表彈劾。”劉憲眄視安奎,神情陰冷。
“僉憲不要在意,安給諫也是憂心案情,急不擇言,大家都是為朝廷盡忠辦事,該彼此體諒才是。”丁壽笑著做起了和事佬。
“緹帥是明事理的人,您為陛下巡視西北邊防,當知曉輕重利害,個別有心之人的胡亂攀咬,您還是辨別一下真偽的好。”劉憲拱手一禮。
“一定一定。”拉住行將暴走的安奎,丁壽點頭笑應,官袍下另一隻手倏然緊握,王八蛋,拿話擠兌二爺,早晚給你點厲害瞧瞧。
“大人您看。”將屍身放下細細檢查的郝凱突然舉起了賈時右手。安奎以為發現了賈時被害的證據,神一振,大步奔上前去,丁壽也與神情猶疑不定的劉憲圍了過去。
“這是…血?”丁壽見賈時右手中指上似乎有乾涸血痂。
“劉廷式你怎麼說?”安奎興奮道。
“給諫,你見過何人是被扎破手指謀害的?”劉憲橫了個白眼,暗罵腐儒。
“大人請看。”於永從賈時懷中取出一張血漬斑斑的手帕。
“斗轉星移一朝安,西冷亭上雀南遷。獨立空庭時落,東郊殘花映堂前。”丁壽輕聲誦了一遍,挑眉道:“這寫的是什麼?”
“似乎是賈時的絕命詩,”劉憲攢眉嘆息“賈時成化二十年甲辰科進士出身,入仕二十餘年,宦海漂泊,星移斗轉,一朝身安卻是命隕之時,鳥雀南飛,落影單,好比昨
殘花,風光不再,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