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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紀不大,頸肥身,剃著蒙人俗稱‘怯仇兒’的髮式,毫不客氣地一
股坐在席間上首位置,不顧餐盤內湯汁淋漓,直接上手抓了便吃。
壯漢停了杯筷,微微笑道:“可耍快活了?”
“這南朝女人皮膚倒是細,奈何太不
用,我不過給那小娘們通通後門,她便痛死過去了,敗興,一刀砍了。”年輕漢子扯了一條雞腿大嚼。二人說的是番話,這家人聽不明白,畏懼又帶著希冀地看著兩個韃子頭領,目光不時瞟向裡間。
“你的孫女死了。”蒙古壯漢張嘴是一口地道的大明官話。村老眼睛一翻暈死了過去“嗚…”其他家人也是哭聲一片,尕娃娃才剛十二歲,家裡人的心尖尖,便這樣沒了“吵死了,都給某砍了。”蒙古少年下令。
“慢著。”壯漢喊住了刀上前的蒙古護衛“布
固德,俺們入關是為了搶掠生口,你把人都殺了,難道空手回去麼?”少年哈哈大笑“南朝這麼大,有的是牲畜人口,先讓草原的勇士們放縱快活一番,有何不好!”
“明人大軍何時匯聚還不可知,萬一來得迅速,到手的生口糧食被奪回去,這個冬天怎麼過?”少年惱了。
“南人像兔子一樣膽小懦弱,我布固德是大草原的雄鷹,再多的漢蠻也只是口中的獵物,訥古哷凱你這個膽小鬼,不配‘巴圖爾’的名字!”
“某叫何名不須你管,此番巴爾虎聯合土默特南下打草谷,是為了部族生計,不能再由你胡來。”
“你…”布固德狠狠跺腳,這個傢伙懦弱膽小,偏偏太師和阿爸都看重於他,待回到草原,定要將這傢伙的劣跡告於姐夫知曉。布
固德正在惱怒,又聽外面一陣嘈亂,他的部族勇士們胡嚷亂叫,讓他更覺面上無光。
“怎麼回事,是不是又搶女人分財物打起來了?”
“布固德,有個漢人殺進村來了。”一個蒙古軍士衝進來喊道。
“一個人有什麼可怕的,你們都是死人啊,放箭死他!”布
固德火冒三丈。
“了。把他的馬都
成刺蝟了,可是…”
“可是什麼?!”布固德揪著這個廢物喊道。
“他,他,他會飛…”
“放!”布
固德撇下這個胡言亂語的傢伙,走到了大門前,待看清村口景象時,失聲叫道:“長生天,他真的會飛!”***耳邊風聲呼呼吹響,司馬瀟渾然不覺,一雙深邃星眸死死盯緊了村口穀場內的數十韃兵。坡頂突然有一騎飛馳,村前韃子早有發覺,呼喝聲中,各自手持兵器,有反應快的,直接跳上馬背上前攔阻。
一個蒙古大漢本在村前汲水洗馬,見一騎如電奔來,自恃騎術高超,也不套鞍具,赤身驏馬,揮舞著一鐵骨朵直向司馬瀟
去。
這蒙古漢子在族中素以勇力聞名,見司馬瀟來勢便心存輕視,這般遠的距離不惜馬力狂奔疾馳,待得近了馬力已疲,如何戰,漢人孱弱又不習馬
,活該被俺們蒙古人搶掠殺戮。
二騎漸近,待看清馬上赤手空拳的騎士容貌時,這蒙古漢子心底更是發笑,這長相白和女人一樣的傢伙,哪裡經受得起某一骨朵。
當下手中骨朵不砸司馬瀟,而是衝她騎乘的馬兒砸去,待摔這傢伙一個狗啃泥,若是命硬沒折斷了脖子,再和族人們慢慢消遣。
二馬相錯,如嬰兒頭顱大小的鐵瓜即將碰觸馬頭時,那名蒙古大漢忽看那俊秀如女子的漢人微微一揚手,自己便覺口好似遭了一記重錘,光禿禿的馬背上無處借力,一跟頭便墜落馬來,頭暈腦脹的他強撐著準備爬起,睜眼卻見到一個碗大的馬蹄倏然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