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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的馬直接吃糧…”大漢打斷丁壽“便是吃糧也各有不同,秈米味甘溫,可補脾臟多長
。
糯米味甘平,能充實腸胃也能貼膘。大麥煮
了之後用井花水淘洗一遍再餵馬能夠寬胃消食,生吃能化宿食消腹脹。小麥麩味甘
溫,能厚腸胃護肌膚…”丁壽瞪直了眼睛“還有這許多講究?”
“那是自然,再說豆料吧,有黃豆、黑豆、豌豆、綠豆,豌豆味甘溫,可調和腸胃。綠豆味甘
寒,吃了能去心肺上火五臟虛熱…”
“哪個做飼料好呢?”二爺如今已是不恥下問。
“以黃豆和黑豆最好,這兩種豆子味甘,厚腸胃長肌,還能解烏頭毒,當然摻著吃也未嘗不可,黃豆和黑豆要煮
煮熱,豌豆綠豆等全部搗碎,用清水淘洗乾淨後摻雜在一起餵馬,可馬虎不得。”
“這養馬兒,尤其是戰馬,最是貴,一天到晚斷不得料,夜裡便要添三次料,所謂”馬不吃夜草不肥“,待得
出把馬牽出,任其在沙地泥地裡打滾,再為它刷
清洗,可不能假手旁人,不然馬兒識得你是誰呀!”
“到了中午再牽去飲水,喝完水之後先慢走一二百步消食,然後上馬奔馳,跑累了牽到馬槽再喂一次料,等到申時再喂一次水…”
“等等,這般養法一般人家都吃不消,韃子身在苦寒之地,他們的馬又是如何餵養的?”丁壽可是才跟韃靼各部打過道,對那些蒙古馬記憶猶新。
“蒙古馬吃苦耐勞,身量卻難以長高,一般肩高難達四尺,再則草原廣闊,只要多進食,也並非不能吃飽,夏秋之際各類草料生長茂盛,草籽結實,馬匹這個時候長膘最快,才有秋高馬肥之說,若是入了冬,那些缺乏冬季草場的部族哪那麼容易過去!”大漢不屑道。
“不對呀,以我所見,韃子戰馬也在四尺以上。”丁壽提出質疑。
“那是戰馬,不是長四條腿的馬都叫戰馬的,挑選之法自然不同。”大漢瞠目道。
“那依你老哥所說,戰馬又該如何挑選?”丁壽也不以為忤,虛心求教。
“那可就說來話長了…”大漢搖頭晃腦道。
“不著急,慢慢說。”丁壽隨意坐在一堆草料上,示意大漢一同坐下。
大漢也不客氣,一股坐在丁壽旁邊,掰著手指道:“這裡面有一套相馬歌:四大三高兼二小,雙長兩短一灣平,蹄堅骨秀形如鶴,耳小眼大
膛闊。待我與你細細分說…”***冬
天亮得晚,待主人麻循和於永那些錦衣衛發現“丟人”時已是辰牌初,這下可炸了鍋,於永等人自不消說,自家老大丟了人頭難保,麻循留宿丁壽等人本就存著藉機套
情的心思,這
情還沒套到半點,禍事反倒來了一樁,急得
舌燎泡,張羅人立即闔府尋找。好一番雞飛狗跳。
終於在馬廄裡找到了人,麻循得到消息哭笑不得,也不知這位緹帥大人什麼癖好,大晚上的竟然和馬過了半夜,立即過去請安問候,待看見丁壽身旁站的那大漢時,本已掛滿笑意的臉龐登時僵住了。
“混賬東西!你個馬伕不做好本分營生,妄擅與丁大人攀談,真是不知尊卑,還不快去幹活。”麻循疾言厲的一番訓斥,隨即又與丁壽賠禮,只道府內下人無知,衝撞之處萬求海涵等等,丁壽笑著擺手,不以為意。
那大漢一肚子馬經,本說得興起,遭打斷後有些意猶未盡,又遭訓斥,更是怏怏不樂,悶頭答應一聲,便去幹活。正與麻循說笑的丁壽突然大喝一聲“麻全!”
“誒!”正低頭鍘草料的麻全隨口應了一句,驚覺不對,舉目四顧,只見麻循面如土,丁壽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麻將軍,你道本官為何選了貴府做下處?祁山麻家,呵呵…”丁壽負手踱了幾步,眄視麻循嗤笑道:“人犯在逃,與其沾親帶故之人錦衣衛怎會不留意一二,尊駕未免太小瞧我緹騎的手段…”
“緹帥恕罪…”看著周邊眼神不善的於永等錦衣衛,麻循張皇失措,高大身軀登時矮了下去“此事與我家兄長無關,我跟你們走就是。”麻全怒衝衝闖了過來,被兩名錦衣校尉聯手製住,還是不停掙扎。
“事情是我一個人的,是漢子的休要牽連無辜!”
“住嘴!”麻循厲叱本家兄弟,連連磕頭“標下…
哦不小人有罪,實在事有隱情,在下不忍見本家親眷蒙冤,這才暫為收留…”
“麻將軍是說錦衣衛興的是冤獄咯?”於永可不會因為彼此信奉同一個神只而網開一面。麻循慌忙搖頭“絕無此意,小人本意也是想尋個時機向緹帥稟明內情。只是還未尋到時機…”
“說得好聽,若非我家大人英明,燭照萬里,豈不讓你這招”燈下黑“給矇混過去了?”
“我…”饒是麻循能說會道,也被於永一句一頂給噎得說不出話來。丁壽微微擺手,於永拱手退後“好,你便說說內中有何隱情?”
“小人這本家兄弟傳了祖上本事,酷愛養馬,那洪方爭在大同與內地間販馬為生,生意做的不小,還在邊地設了馬場繁育馬種,慕名前來延請,他也樂得整
與馬打
道,因此…”
“等等,”丁壽打斷麻循,不解道:“麻家在軍中為將者不在少數,與其讓他為商賈馬販驅使,何不將他安置在官家馬場,為國效力?”
“早年的確如此安排,只是…”麻循神糾結:“我這兄弟
知馬
,人情世故卻一竅不通,因看不慣官家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