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以至為乞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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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丐幫,是幫子自宮的丐閹,”嘍囉急著解釋:“這幫沒卵子的破落戶原本在京師內外道路上行劫為乞,與小的們井水不犯河水,地方官兒也沒人願意搭理他們,可是最近這段子京畿一帶他們待不下去了,逃到了昌平山上。”

“怎麼著,他們嫌劫落單商旅小打小鬧,想玩票大的?”丁壽戲謔道。白少川掩輕咳了一聲“被錦衣衛得。”

“啊?我怎麼不知道。”丁壽不解。

“難怪四爺您不曉得,這是去年九月的事,您當時還在西北呢,”略知詳情的石雄接口道:“老崔山東那檔子事據白三爺查是一幫子無名白下的手,劉公公他老人家覺得萬千殘形之徒聚集輦股之側,恐有隱憂,於是重申男子自宮令,並下令錦衣衛和五城兵馬司三之內將這些徒惹是非的傢伙盡逐出京,敢有潛留者,坐罪論死,沒了這幫人憎狗厭的東西,四九城這陣子太平了許多。”嘍囉對石雄的話深有同,點頭應和道:“這位爺說的是,那群沒卵子的傢伙沒一個好鳥,只會搬是非,我們張寨主就是聽了他們挑唆,不甘心窩在一個小山寨裡當山大王,關起門來稱起了皇帝…”喲,這可是大新聞了,僭號稱帝等同謀反,可不是幾個山賊土匪的排面能比的,連西廠那幾個都打起神湊了上來。

“你們還要反啊?”這他娘不扯淡麼,二爺武功非凡,富可敵國,梅驚鵲那老梆子幾次三番勸自己扯旗造反,都理智地推脫掉了,就憑你們千把號烏合之眾,造反?我呸!啐你一臉臭狗屎!

“弟兄們沒人信啊!”嘍囉苦著臉“可架不住那幫閹人能忽悠,我們寨主不但稱了帝,還將軍丞相的封了一大堆,那個乞丐頭兒還自稱個什麼大總管,寨主身邊圍繞的都是那群閹人,說是怕玷汙什麼內廷,我們這般老弟兄等閒連大王的面都見不到咯!”

“張華就由著這幫子人胡鬧?”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丁壽算是長了見識。

“那幫閹貨鬼主意多的,京師南北要道上設立茶棚酒肆打聽消息,遇見落單的商旅直接麻翻,要是碰上有護衛的商隊,就雙管齊下,給山寨報訊路上攔截,的確幹了幾票大買賣,他們有功不假,可拼命的活計都是弟兄們乾的,憑什麼最後吃香喝辣的總是他們!”嘍囉拼命倒著苦水:“便說這次,今才在房山幹了一筆買賣,其中有兩個漂亮小娘們,這要是往常大王直接幹了就完了。

弟兄們沒準兒還能分口湯喝,可自打有了這幫子幹不了人事的閹貨,自己不成還不讓弟兄們快活,出主意把漂亮娘們都給寨主留下做娘娘了。

我們多瞄一眼都按個他孃的什麼大不敬的罪名,他們姥姥的!”

“這不,夜裡又要搞個封妃大典,讓弟兄們四下踅摸生意做賀儀,要不小的怎麼倒黴催的落這位官爺手裡呢!”想起這些破事,嘍囉都覺得冤枉,今天就不該輪到他出山。該說的不該說的,小嘍囉待個底兒掉,石雄一掌將人打暈,探詢地看向丁壽和白少川。

“白兄,你說怎麼辦?”白少川漠然道:“既然這些草寇礙了劉公的眼,除去便是。”

“二爺就知道自己是勞碌命,眼看回京了還要惹上點麻煩事,得,誰教趕上了呢,順手滅了他們吧。”丁壽無奈認命。

“兩位大人,張華等犯雖說是烏合草寇,畢竟有千餘之數,是否回報京師,由兵部調派人馬圍剿?”丘聚派活兒時可沒說要直接動手,呂金標不想犯上峰忌諱。

“爺身邊有兩個小旗的錦衣衛和三百宣府邊軍,收拾一干草寇綽綽有餘,”眼皮一翻,丁壽似笑非笑道:“東廠不在丁某轄制之下,你們若不願去,爺不勉強。”幾人身上一寒,齊齊躬身道:“屬下聽憑大人吩咐。”

“好,夠義氣,西廠的幾位朋友呢?”丁壽轉向了忐忑不安的曹大康等人。西廠四人緘默不言,白少川將一個拇指大的粉彩瓷瓶扔給曹大康“這是解藥,諸位可以走了。”曹大康攥緊瓷瓶,乾笑幾聲道:“適才有言在先,我等較技只為分清主客,如今既然甘拜下風,自當聽憑二位吩咐。”

“痛快!”丁壽愉快地打了個響指“那就別耽擱了,趕緊連夜把事辦了,京裡面還有一票女人等著二爺藉呢…”***群山深處,沿著一條曲折山岬,陡峭山勢漸漸平緩,四五里外出現一片巨大空地,張華的山寨便建在此處,遠眺寨門,望樓高聳,刁斗森嚴,可見確下了一番工夫經營。

此時山寨內一片歡騰喧鬧,原本的聚義堂已改名稱為金鑾殿,張華的一干“文武群臣”們一個個勾肩搭背,開懷痛飲。

與這熱鬧歡慶場面不符的便是房樑上緊綁雙手吊掛著的幾人,一個個或怒或懼,俯視著眾寇群魔亂舞。一個身著戲臺上穿龍箭衣臂搭拂塵的高大漢子轉了出來,尖著嗓子叫道:“陛下駕到…”歡囂眾人都停杯離了座位,裝模作樣地揚塵舞蹈,山呼萬歲,一個眉巨眼滿臉鬍子的大漢頭戴王帽,身披蟒袍,腳踩皂靴一步三搖地踱了出來,在鋪了虎皮的“御椅”上一坐,大漢故作威嚴道:“眾卿平身。”

“謝萬歲。”一幫人倒真把戲做足了,叩頭謝恩,再拜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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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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