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小皇帝怎麼娃娃臉,說變就變,丁壽暗暗吐槽,面上卻笑道:“也非毫無辦法,臣想著先尋一丹青高手,由陛下口述描繪畫影圖形,如此按圖索驥,總好過這般盲人摸象。”
“呸,又是”驥“又是”象“的,將劉姐姐當作什麼了!”朱厚照先斥了一句,隨即展顏:“不過你的法子還不錯,還等什麼,快去尋畫師來啊。”小皇帝連聲催促,丁壽卻不急起身“陛下,您的事不能張揚,動用宮中畫師怕是不妥。”朱厚照猛然醒覺“對對對,這事不能讓旁人知道。”
“臣覺得還是從民間揀選能人為好,請陛下寬限些時。”丁壽打定主意這關對付過去再說。
“反正這事給你了,越快越好。”朱厚照不耐煩地揮手。
“只是徵調地方州府,錦衣衛怕是力有不逮。”丁壽開始得寸進尺。
“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朱厚照從袖中取出金牌,隨手拋了過去“呶,物歸原主,別再動不動回來了。”
“謝陛下。”丁壽作勢行禮。
“別來這套矇混了。”朱厚照沒好氣地拽起丁壽,二人並肩向殿內踱去“西北彈劾的事你還是與老劉商議下,儘快出個章程,朝中不能這樣亂下去了…”***出了幹清宮,丁壽仰頭看看天,正琢磨是回錦衣衛衙門理事還是直接打道回府,抬眼卻見宮門前王翠蝶衝他猛打手勢。
“翠蝶姐姐,找我有事?”王翠蝶只道了聲“太后傳召”便扭身而行,丁壽無奈只得跟在後面。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東側門,進了長街夾道,王翠蝶覷了四下無人,放慢腳步與丁壽並肩。
“丁大人,近可惱了太后?”王翠蝶輕聲詢問。丁壽錯愕“沒有啊,這幾
我都在府閒住,便想觸怒鑾駕也沒那個時間。”王翠蝶黛眉輕斂“我說也是。
可是太后顯是動了真怒,你再仔細想想,可是惹了二位侯爺?”那倆傢伙?丁壽恍惚覺出點味兒來,輕笑道:“多謝姐姐掛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慈駕果真動了雷霆之怒,弟弟也只得受著了。”見丁壽渾不在意,王翠蝶未免憂心忡忡,提醒道:“太后此回非同以往,大人萬不可掉以輕心。”
“姐姐人真好,心眼兒裡疼愛弟弟。”丁壽憊懶笑道。人家心憂得很,這小子還在那裡不著四六的說瘋話,王翠蝶心中氣苦,卻又無可奈何。***仁壽宮內,慈壽張太后面罩寒霜端坐榻上,冷冷俯視下跪丁壽。
“丁壽,你可知罪”太后沉聲喝道。王翠蝶不眼皮一跳,丁壽麵不改
:“臣不知。”太后冷哼一聲“大明設立錦衣衛是偵緝百官,糾察不法,幾時讓你們稽查皇室,窺探宮闈了!”難道他與公主的事發了。王翠蝶心如擂鼓,憂心如焚地看向丁壽。
“哪有此事,臣萬萬不敢領受!”丁壽聞言果然大驚失,匍匐於地道:“臣受太后陛下恩典,報效尚且不及,怎敢行此忤逆不臣之事!”
“還敢狡辯!”太后柳眉豎起,厲聲怒喝“不是你遣人偵訊,怎知哀家那兩個弟弟賄賂內侍、接坤寧宮?難道是他們親口告訴你的不成!”
“太后您都知道…”丁壽彷彿自知失言,匆忙改口“那都是無稽之談,太后莫要輕信。”
“事到如今,你還想欺瞞哀家不成?!”這小子矢口否認,太后愈發惱怒,一張粉面已然變得煞白。
“太后您消消氣,也許丁大人另有隱情…”宮人翠蝶上前開解。
“滾開!”太后不顧風儀地斥退宮人“小猴兒,今你不與哀家說個明白,便扒了你這身皮。”
“太后,臣並非有意窺探宮闈秘辛,實在是…誒!有苦難言!”丁壽一臉委屈,言又止。
“快說!”太后心頭煩躁,厲聲催促。太后再三催之下,丁壽才一副不情不願地說出情由“錦衣衛偵緝不法,發現了幾樁人命官司,其中都牽扯到…二位侯爺…”
“什麼人命官司?”太后隨口問道,她那兩個弟弟胡作非為已非一,具體做了什麼她並不太掛心。丁壽一臉糾結地將二張殺僧害官,毀屍滅跡的行徑簡要說了一遍,聽得張太后渾身顫抖,
脯高低起伏不停,緊咬銀牙道:“膽大包天,禽獸不如,禽獸不如!”
“太后息怒,您也知曉,前番曹祖擊鼓告狀,已是滿朝風雨,臣擔心再有類似之事,不得不謹慎而行,故遣人暗中查訪,怎料卻發現了二侯接內官之事…”
“既然事出有因,何不明言上奏?”太后平復心情,蹙眉問道。
“太后聖明,前番曹祖之事已害得皇上與母家失和,累得太后傷神,臣看在眼裡,憂在心頭,豈能再讓太后為此分神,傷了天家和氣,故而將卷宗歸檔封存,不讓人知曉。”
“嗯,難得你一片苦心,那兩個不成器的傢伙還整搬
你的是非,真是不知好歹!”太后恨恨言道。
“臣受些責難無妨,所謂天家無小事,只要太后陛下親善和睦,則國家太平,百姓康樂,誒,說來還是臣慮事不周,致事機外洩,臣回去後便整頓衛事,嚴查洩密之人。”
“這事便不要查了,你自己長個記,這關節機要之事,還是握在自己手裡便好,免得洩
出去,有礙天家顏面。”太后囑咐道。
“太后教訓的是。”丁壽恭謹道:“臣斗膽,為免後再生芥蒂,請太后為臣與二位侯爺說和,消解誤會,臣願向二位侯爺當面賠罪。”
“賠什麼罪?該是他們兩個向你道謝才是。翠蝶,馬上去傳那兩個不省心的傢伙,立刻進宮!”太后拍著榻上引枕叫道。不多時,有宮人來報二位侯爺已到宮外,太后命翠蝶引著丁壽隱身殿後,傳旨令二張覲見。
“姐姐,何事急喚我們來?”還未到近前,張延齡便扯著嗓門喊道。
“住嘴,身為侯爵,一點禮數體統都不講,平哀家都是怎麼教你的!”太后開口便挑弟弟錯處。張延齡被姐姐訓得一愣,他兄弟二人在宮內隨便慣了,太后一般也都由著,怎地今
成了不是。張鶴齡察覺苗頭不對,拽了兄弟一把,張延齡不情不願地與兄長一同見禮。
“臣弟叩見太后。”張太后冷臉不應,張家兄弟二人又喚了一聲,還是不答。一直腸子的張延齡首先不耐,嚷道:“姐姐,今
到底生哪門子閒氣,直說可好?”